“因为我是你姐姐的丈夫,有夫唱妇随,也会有妇唱夫随的,不是么?”风怀轩的这话一出,眉眼飞扬,那跟做了坏事还要得意地扫了一眼易川夏。
易川夏听着就差点要喷饭,这家伙太能做作了,忍不住地白了一眼过去,意在:再胡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背着易浩,拳头还挥了一挥。
候在一边的傲玉和小梨可是皆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地偷笑,只是还没太敢笑出声,就被易川夏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风怀轩呢,他依然是无动于衷,就好似没看到她的警告似的,该干啥还是干啥,跟易浩咬耳嘀咕,不知在计划些什么。
真没想到易浩竟对这座冰山这么感兴趣,哎,老天爷,你长眼了么?
易川夏懒得理他们,突然一扫眼,看到候在门外不远处的陈义。陈将军依然是威风凛凛,豪气干云。
有他在易浩身边,是可以放心的。但是南昭此行邀各国首领王侯参加南宫潇寒的登基大典,怕其中有诈,又不得不防。
想到此处,于是迈步出门,还未走至陈义跟前,他已先上前一步来,“臣拜见夏帝。”
“陈将军不用多礼,我已不再是北暮的帝。”易川夏轻轻摇手,这般重礼不再是她应该受的。
“在臣眼里,夏帝永远是都是主上。”陈义抱拳一握,微微躬身。
“难得你如此忠烈,一心为着北暮。”易川夏仰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安慰地吸了一口气,“此行南昭,危险重重,待会入宫,若有不妥,定护浩帝顺利回宫!”
“臣遵旨!”只三个字,从陈义的嘴里喊出来铿锵有力。
巳时初刻,风怀轩、易川夏结伴北暮帝易浩一齐入南昭皇宫,而在路上自然遇到了西君帝——西门清扬。
他虽然跟他们一样是盛装而来,但比起风怀轩的霸气,易浩的天真,在西门那张*面上透着的不是野心勃勃,而是潇洒无羁,就像天降的神明有着格外的一种超然。
只是这种超然,只是对权利的超然。
或许在他的心里,天子是自然,是人人该追求的自然,细长的眼眸里总是泛着深不可测的东西,有光明也有黑暗,更有一种坚忍不拔的男人味。
他是另一种的不可估量。
自边关一战之后,东月和西君的和平关系算是彻底打破,但此在南昭,两国之帝相见时,却又默契地保持客气,好像曾经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西君侵北暮三城,本来易浩想上去找他一番理论的,但被易川夏拉住了,毕竟这是南昭,毕竟三城已复,毕竟还没看清西门清扬耍得什么棋。
敌不动,我先动。
倒是想想在南昭的地方,他能否耍出花样来。
凭着直沉,易川夏肯定西门清扬也有着跟风怀轩一样的精明,处处都在算计的。
此来南昭,他又在算计什么呢。
巳时中刻,风怀轩、易川夏、易浩、西门清扬被请进正南殿,入于贵宾席,南昭文武大臣按照品阶从内殿一直排到外殿,气势十分壮观。
大殿龙椅,正南殿最中间的位置,此时擦得锃亮锃亮的,泛起的金光都能迷人眼了。
话说当今天下,真要属这南昭太子的面子大,登基之日,竟是请来各国之首前来观礼,这南昭老帝当真是给他儿博足了脸面。
然,等待是叫人很无奈的,也很无聊。
易浩早就坐不住,叽喳着想要出去方便,才不是呢,刚刚才说内急出去过一趟,这小东西是想溜出去玩矣。
易川夏一个冷眼扫过去,易浩立即安静了,怏怏地埋下头。“姐姐什么时候变成女人婆喽。”忍不住地偷偷一声嘀咕。
这话易川夏是没在意,也没听到,坐着离他近的风怀轩倒是听到了,嘴角一勾,又是似笑非笑,“浩儿——”轻唤一声,不辨喜怒。
“姐夫哥哥——”易浩身子一个小小微颤,以后是风怀轩听到了要找他麻烦,赶紧示意求饶。
“大殿有些闷热,我带浩儿出去走走,可好?”风怀轩眯眸笑着,嘴角的弯弧透着无限的深义。
“当然好啦,还是姐夫哥哥好。”易浩拍着手差点跳起来,不过一接触到易川夏的眼神,他又突然地乖了,“我,我——”
“不用怕,有哥哥保护你。”风怀轩说话同时,已经起身来,同时牵起易浩的手径直往殿侧走去。
“等——”易川夏准备叫住他们,“等等”二字还没叫住口,风怀轩那双迷离不清的眸子又是两道明光扫过来,“皇后放心,有朕在,不会叫他有事的。”
这话是肯定的,十分肯定。
音落,已摇袖而出,行步之快,匪夷所思。
真的只是纯粹的出去走走?
易川夏突然有些质疑起来,“傲玉——”连忙唤了傲玉。
“奴婢在。”候在身后的傲玉赶紧地上前一步。
“去跟着他们,一柱香以后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