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司仪宣读了南宫山的退位诏书以及南宫潇寒的继位诏书,两书同下,执玺太监当着众大臣,各国君王面将传国玉玺递向南宫潇寒。礼成。
“吾皇万岁万万岁。”
殿下跪倒一片,那是对新皇的正式叩拜,从这一刻起,南昭的历史开始改变,四国的命运也开始改变,真正的四国之争拉开了序幕。
在这场争夺之中,有人为了江山,而有人却是为了女人。
人活在这世上,追求果然是不同的。
易川夏目视着再也不一样的南宫潇寒,只是短短一年,一年而已,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傍晚的风吹来还是阵阵的寒意。
别致的苑子里几株桃花正打蕾,含苞欲放惹人怜惜,易川夏站在桃树下,望着天边渐红的云霞,美丽的脸上是看不穿的神情,喜怒哀乐不是任何一种。
南宫潇寒登基大典结束以后,各国君王内眷都被安排宫中住所住下,至于风怀轩,他带了李安出门此时未归。
他去了哪里,干些什么,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他一定谋划着什么,或者打探着什么,又或者很多很多,不去想,不想多。
只看这天边云霞流过,美丽即近。
“姐姐——”一声清脆的呼唤打断了易川夏的所有的思绪,回头看着那个小人儿快活地奔过来。
“浩儿——”看到易浩脸上的笑容,易川夏也忍不住笑了,那抹柔和的笑可以跟天边五彩的云霞相媲美了。
“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呢?是不是在想姐夫哥哥了?”易浩快活地笑着,就在易川夏蹲下来与他的小身板平视的那一刻,他借机揪了揪她的翘鼻子。
“人小鬼大,不好好待在住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易川夏也是毫不客气地在易浩的脑门上弹了一指头。
“好痛哦!”易浩赶紧捂住脑门一厥嘴,“待在住所里,那个陈将军总是叫我背什么治国之道,好烦哦。好不容易溜出来还要被姐姐打,真是倒霉透顶了,呜呜——”
说着说着,这九、十来岁的男娃娃居然哭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易川夏使劲勾了下易浩的鼻子,故意一个冷眼瞪过去。
“浩儿不是大丈夫,顶多算个小丈夫嘛。”易浩嘴一厥,哭倒是不哭了,一脸委屈跟谁打了他几十大板似的。
易川夏听到这句,却又忍不住笑了,这小东西,两片嘴皮子倒是利得很,不过再看他那张委屈的小脸。
说来庄宁没有把他培养出成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倒是给这小东西身上添了些佛性。
做君王,他真的不适合么?
“姐姐是在笑浩儿么?”见易川夏发笑,易浩的脸色正经起来,嘴一鼓,拍拍胸脯道:“浩儿就算不喜欢做皇帝,也不能叫姐姐笑我。浩儿不是大丈夫,但小丈夫也可以保护人的嘛,我现在就去读治国之道。哼!”
脚一跺,挣开易川夏,转身就要跑掉。
“浩儿,等等。”易川夏赶紧拉住了易浩,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心里是诸多的不忍,抬手轻轻抚去他脸边的额发,“浩儿,告诉姐姐,你真的不喜欢当皇帝么?”
易浩摇头,眼里的无助与无奈立即变成了坚韧,“不,为了姐姐,浩儿会努力做个好皇帝的,不会叫姐姐伤心。”
“为什么?”易川夏忍不住地想问原因。
“姐姐是女孩子嘛,女孩子就是要受男人的保护。”易浩挺直了胸膛,那样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大人。
“你是男人吗?”易川夏想笑又忍了下来,不过这句话撞在心头却是暖暖的。
“浩儿从里到外都是,不过就是比姐夫哥哥矮了点,瘦了点,顶多是个小男人,小丈夫。”易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双眼放光继续说道:“不过浩儿会长大呀,长大了,比姐夫哥哥高,比姐夫哥哥壮,到那时谁也欺负不了姐姐了。”
易浩虽然只是个孩子,但这一番话却足以叫易川夏落泪,她万万没想到,世上有一个人这么的关心她,爱护她。
虽只是个孩子,但足矣。
不知不觉地眼眶湿了。
“姐姐为何哭了?”易浩的小手抬起擦了她眼角的点泪。
“没事儿,只是沙子进了眼。”易川夏摇头,笑,欣慰地笑。
什么时候内心坚定无比的易川夏竟为了一个小毛头孩子哭。
“浩儿帮姐姐吹吹。”易浩小脚一踮,含了一口气帮易川夏吹了眼,柔柔的风吹过,心中暖暖的,甜甜的。
“浩儿,姐姐问你,如果不做皇帝,你长大了想做什么?”易川夏起身,牵了易浩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
她低头看着小娃娃,想从他干净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
“如果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