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思维,真是够呛。
她本是现代人,思想够放得开属正常,没想到这南宫潇寒是更放得开,真是思想超前了千把前。
怪不得有独特的经商头脑,总能嗅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你的算盘倒是打得挺响。”易川夏一个冷眼瞟过去,借着南宫潇寒说话松懈之际,手赶紧地抽回。
“夏夏——”望着落空的手,南宫潇寒有些失望起来,那样子又好像昨日在大街上遇到他的那个模样。
那个模样才是她易川夏认识的那个南宫。
“南昭皇帝,不必再说,时辰已不早,川夏该回去了。”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的话,轻轻甩袖,飘摇而去,刚走两步不远,突然停下,回头瞄一眼,“还有堂堂一国之君,莫要再做梁上君子。”
记起今早起床时,窗上的那花,她确定南宫昨夜来过,神不知鬼不觉的,轻功好到极致。
他,将来定不会是省油的灯。
“等等,昨天我偷去行馆的事,你都知道了?”南宫潇寒连忙追赶了上来。
“做过的总会留下痕迹。”易川夏避开南宫潇寒,绕道而行。
“是,我昨夜是去行宫看过你。”南宫潇寒没有否认,“夏夏,你等着我。”
背后响起南宫潇寒执意的宣言。
“不必再等,再等也是无益。”易川夏没有回头,拒绝的如此干脆。
“夏夏,你好绝情,好伤我的心。”这个声音才像从前的南宫潇寒,他此时应该捂着胸口直叫唤的吧。
也许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是这般的南宫潇寒。
“绝情总有绝情的好处,天下女子多的是,又不止我一人。”易川夏留下这么一句,愈是加快了脚步。
“夏夏,无论怎样,我还是不放弃,绝不!”背后余音荡漾,这个南宫执意到如此地步。
“随便。”易川夏的声音渐渐远了,但依然是清晰。
忆起与南宫的相遇,那是一场戏,游戏。开始的时候是游戏,结束还是游戏,但这场游戏玩得有点大。也就是这个男人把她今后所有的路逆转。
是祸还是福,个中滋味也只有她——易川夏自己才是最清楚的。这一场天下的风云把她真正地卷进来了。
回到住所的时候,已是戌时末了。
殿中静悄悄的,只有灯烛鬼影摇曳,至于风怀轩有否回来,她不能确定,自他来南昭以后,就神出鬼没,他在谋划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也好,如今她也没这个心思想要知道他更多的事情了,知道了只会徒增许多的烦恼。
宝宝,为娘该怎么办?是去还是留?抚上小腹,易川夏陷入了彷徨之中,以前留下在他身边是为了易浩,为了保住北暮。
但如今她已为易浩想好了未来,也更为北暮百姓想到了去路。
虽然南宫、西门都不是省油的灯,但风怀轩比起他们二位,更多了一分冷,狠、毒,这是做帝王必须的。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的统一天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根除朝廷的毒疮。他说得是对的,他是能护住北暮最好的人选。
本来这四国原原本本都是大卫的,也是他这个前朝皇裔本该拥有的,还之于他没错。
一切的一切,都通了,想得通通透透了。
宝宝,为娘该带着你远走高飞么?心中自诩,不知不觉已到了房门口,推门而入,那刻,她有了一丝小小的惊讶,很快情绪平复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易川夏稍敛了起伏的情绪,看着眼前的人,烛火映着他的脸颊,还是精致无双,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那张脸上的霸气与杀气从未减少过。
“怎么?朕不可以在这里?”风怀轩僵冷的面孔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喜忧虽不分,但至少比刚才要稍稍那么柔和一点了,“皇后去了哪里?如何现在才回来?”
缓缓地走进,长袖一扬,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待易川夏再抬眸看时,他已在她的跟前,双眸深邃的光射过来,好像能看穿她的心。
左胸的心一阵阵地跳动,难道对他真的真的早已失陷了吗?
“臣妾去见了陈将军。”易川夏平复了心绪,转身走向圆桌,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皇上答应过臣妾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北暮。”
“皇后想清楚了?”风怀轩眯着眸,潭底深处是无法猜透的冷光。
“嗯。”易川夏只应了一个字。
“朕的皇后如此能耐,能决策于千里之外。若为男儿身,定能与朕一决高下。”风怀轩眼里的冷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易川夏,嘴角偶尔还会闪过一抹笑意,至于是冷是热的笑,无法辨清。
“皇上过奖。”易川夏客套地回应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其实易浩登基有一段日子,但真正的皇权还在一个人的手中,就是她!并不是她不愿放手,而是怕有人对新帝不服,这是她留给易浩最后的保护,陈义手中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