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小梨托着下额,自顾地点头。
“但是我又觉得他们俩之间好像隔着什么。”傲玉苦恼地摇头。
“是啊,好像隔了座大山似的。好远。”小梨也跟着摇头。
“到时候回宫,又多一个西宫娘娘,唉。”一向沉稳的傲玉也跟着无奈叹息。
“西宫娘娘过气了的,不怕。”小梨拍了拍胸口,信心十足。
“这个你也知道?”傲玉看着小梨,有些哭笑不得。
“别忘了我是谁,我可是皇上*娘——的女儿,呵呵。”小梨笑得灿烂,“我娘可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再怎么说也多少了解他的脾性。”
“你问你娘了?”傲玉追问。
“当然,我娘说,皇上对娘娘可能是动了真情的。”小梨眯着眼,一番向往。
“说是可能,也有不可能。”傲玉泼了一瓢冷水过来。
“傲玉姐,你真是!”小梨跺脚,有些生气起来。
“我说得是事实。”傲玉的眉头微微一挑,皇上跟皇后,前景堪忧啊,这是她的直觉。
“呸呸呸!”
“好了,别呸了,快跟上。
两丫头一瞧走远的仪队,赶紧风似的追了上去。
宣殿,这座庄严的宫殿在晨曦里显得格外的肃穆,四国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殿中。
东月、南昭、西君之主各占一隅,北暮位空虚,易川夏不请自到,占了那北角一隅。
看似奇怪的落座,但谁也没有发话。
各自的饮茶,各自的思量。
一切无声胜有声。
南宫潇寒居南隅,作为东道主,自然首先开腔的人是他,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易川夏。
或许是觉得她离开风怀轩身边,独占北隅之地有些奇怪,但眉眸一沉,似有所思。
“夏夏,没想到今天的四王会议你也会来。只是你看看,我们都是孤家寡人的,你和风兄成双成对,岂不叫我们羡慕嫉妒恨?”南宫潇寒的这话极是轻松,好像这里不是会场,只是一次闲话家常而已。当着风怀轩的面,叫“夏夏”叫的清甜。
“南昭皇帝不必羡慕嫉妒恨。”易川夏朝南宫潇寒挤了挤眉眼,以同样的口吻还道,“其实以在座之才,大概早知道我的身份,我此来并不是代表东月,而是北暮。若各位不嫌弃我这个过气帝君在此,小女子就赖着脸皮听听各位的天下大计。”
此话一出,南宫和西门对望一眼,又各自瞄了一眼风怀轩,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太多惊讶。
如易川夏所说,他们的才能早该知道她是北暮“夏帝”的身份。
西门清扬和南宫潇寒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事实也的确如此。
“夏夏巾帼不让须眉,我愈发欢喜,怎么会是赖着脸皮呢,四国之君,当然要一视同仁。”南宫潇寒笑意盈盈,眼神一转,落到西门清扬身上,“西门兄,你说呢?”
“当然。”西门清扬的目光从易川夏的身上落下,淡淡地笑了一笑,还是那样的潇洒,那样的温情君子风,“不过我想知道,北暮的浩帝去了哪里?为何取代他的会是北暮‘夏帝’?”
此话,大概南宫潇寒也想知道。
“浩帝年幼不懂事,喜爱玩乐,这会子大概在昭城满大街地跑了。”易川夏优雅一笑,还上一句。
“小孩贪乐,正常,正常。”南宫潇寒顺着易川夏的话补充了一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南宫对于易川夏的出席是相当高兴的。
“南宫兄,这个四王会议是你提议的,你倒是说说,对这天下大计有何想法?”西门清扬始终是端端地坐着,从始致终大概都没有瞄一眼对面的风怀轩。
如今的二人可是有夺城之仇的。
若不是在南昭,怕是二人干上一架也是有可能的。
“想法?”南宫潇寒的脸色突然怔下,视线浅浅一瞍从入殿到此刻一直未言语的风怀轩,他才是四国之中实力最强的人,若要夺得这天下,他就是他的头号敌人。“上月,西门兄和风兄闹得不可开交,如此我在这里,为你们解说解说,为天下平和,就此了了可好?”
“不好。”这声不好,几乎是从风怀轩和西门清扬嘴里同时说出来的,那一刻,二人对视,目光凌利,谁也不相让。
“这是何必呢?”南宫潇寒的脸色一干,大约是在想这两个家伙一点面子不给。
“南宫兄,天下,你难道不想要吗?”西门清扬的这一句说得够直接。
“呵呵,西门兄,你这话说得。”南宫潇寒干干一笑,笑过之后,脸色迅速一转恢复平静。
平静的背后是否暗流涌动,谁也不知。
“难道南宫兄从未想过?”西门清扬又是一声反问,看似友好,却又夹枪带棍。
“想,当然想。”南宫潇寒的回答看似不正经,“只不过放心里想想而已。”眉头一挑,真心假意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