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算南宫潇寒有意寻她,也不会料到易川夏会在明城。
如此做法,也得到易川夏的同意,饶城的确很不安全,相信此时此刻,饶城境内到处贴满她的画像。
一入城,她定是逃无可逃。
如初所料想的一样,路经明城一切安好,过了明城,就是东月边境了。这几日,易川夏一直未有食。
她怎么也不相信风怀轩就那样子死在深山洞里。
没有见到尸体,就一定是没有死。
说不定里面有别的通道,说不定有高人出现救了他。设想过很多的情景,但没有一种可以得到她心中的肯定。
高人?深洞里连蚊子都见不到一只,哪来高人?另外秘道,当时找了又找,怎么会有呢?
但有一点,东月朝廷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司徒大人依然在朝坐镇,一切风平浪静。
如此才好,不然一旦消息传出,东月必出内乱。
“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要吃的?”车帘被拉开,西门清扬纵身一跃跳上马车来,看一眼摆在茶几上未动分毫的膳食,忍不住地心疼,这些日子她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看来风怀轩真正的在她心里了。
唉,这般的女子为何偏偏喜欢上那个冷血?
在心里滴咕着,但也无可奈何呀。
“是啊。”经西门清扬一提醒,易川夏倒是醒过神来,自己不吃,宝宝也要吃的。
端起碗筷,大口大口地扒进嘴里。
“咳咳——”吃得太快,呛得可是不轻。
“慢点,慢点,又不是有人跟你抢来着。”西门清扬又是一声叹,赶紧帮着易川夏拍着后背,“你呀,再不是我认识的易川夏了!”
“怎么?哪里不是?”易川夏呛过神来,瞥了一眼西门清扬,眼神冷冷。
“从前的易川夏可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西门清扬一托下额,眯起眸子,一副忆起往昔的流连模样,“如今就为了那个风怀轩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你才是呢。”是嘛,她是易川夏,不会如此脆弱的,她要活,好好地活,一个响栗子弹过去,“我始终是我!”
这一句,她的眼里是满满坚定。
“如果他真死了,你在东月皇宫待一辈子?”西门清扬反问一句。
“他,不会死的!”易川夏一个白眼过去。
“这么坚信?”西门清扬双肩一耸,虽然在他眼里,风怀轩是不会轻易死的,但那天他藏在暗处,可是把那深洞坍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莫要说是人,就连蚊子都逃不过,早就被山石压成稀泥了。
“是。”易川夏一字一铿锵,他不会轻易死掉。是的,风怀轩,你不会轻易死掉。
说过的,一起生,一起死。
我还活着,你怎么可以死?你若死了,我即使找到阎罗殿也要不依你。
唉。
西门清扬只能叹叹,不再说话了。
轻装简行,行程倒是也快,不过三日,已到东月的桐木城了,桐木城算是古城,这里民风纯朴,处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到了此处,西门清扬却起了玩性,这里逛逛,那里瞧瞧,直到天黑未及出城,城门已关。
无法,他们只好找客栈投宿,说来巧了,城中客栈大半皆满,未满的也只是个简陋小栈。
“随便找处住下便是。”易川夏回城之心急切,西门清扬这搬拖延,真是归期未有期,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月城。
事态紧急,如此拖不得了。
今夜在桐木城留宿*,无论明日西门清扬走不走,她都要加紧赶路。
“好了,知道你生气了,明日我定加快行程,可好?”一家客栈门口,西门清扬跟易川夏保证着。
易川夏也懒得再理会,径直走进了客栈。
“要四间厢房。”西门清扬抢先一步奔到柜台,出门在外,男人主动付银子是一种美德,不然潇洒*的“江湖帝王客”的名声就没了,车夫、两名侍从,他和易川夏,四间差不多了。
“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就只剩两间了。”掌柜的一脸迎笑。
“两间?”西门清扬眉头一挑,“两间怎么住?换别家吧。”
“客官,别家怕也是没有了。今天我们城里的员外爷嫁女儿,几乎城中所有好一点的客栈都被他包下接待亲朋好友,你们也知道,有钱人家就是奢侈,这朋友也多。”掌柜一脸好意地提醒着。
“怪不得客栈都满客了。”西门清扬摇头一叹,“这有钱人,唉。”
“客官住是不住?”掌柜的又问。
“当然不住。”
“当然住。”
两个不同的声音,从西门清扬和易川夏的口中说出来。
“两间怎么住?”西门清扬瞪大了眼。
“当然男人一间,女人一间。”易川夏冷冷一眼瞥过来。
“你要我跟他,他们——”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