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喜?”傲玉和小梨一听,大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所措了一阵之后立即明白过来。
“娘娘有身孕了?”
“什么时候的事,奴婢一点不知。”
“在昭城的时候,看过大夫,那时便知道了。”易川夏坐下歇了歇,腹部疼痛才稍稍好点,记得西门清扬说过,她在饶城饶坟岗身体受到重创,胎儿差点不保,是他西门氏的秘药才救了她的孩儿,此药服过之后会连带一些反应,若是偶有腹疼,恐是药所致的害喜现象,无须惧。
“娘娘竟是瞒得这么紧,不叫奴婢知道。”小梨厥了厥嘴,又道:“记得去昭城路上,娘娘时常体乏,大概就是身怀有喜了才是。”
“没想到阿达木神医的药真是起了效,谢天谢地。”傲玉也是难掩心中兴奋,双手合十,四方神明拜了又拜。
“你们快些起程吧。”易川夏又一次催促二人。
“可是娘娘,你身怀有孕,身边无人照顾,如何是好?”小梨道出心中隐忧。
“是啊,襄城离月城还有好远的路,奴婢不放心。”傲玉也是同样的担心。
“你们放心去办事,本宫会照顾好自己的。”易川夏捉了傲玉和小梨的手,放在掌心里使劲握了一握,“本宫会沿路留下记号,到时候傲玉归来,定是知道本宫走得哪条路。至于小梨,回了城,就好好打典宫一切,等候本宫回来。”
“这个?”小梨和傲玉互望一眼,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怎么?本宫的话都不听了?”易川夏的眉头一挑,似有愠意,“快去快回,国之大事,你们不得耽误。否则误国误民,你们可耽得起?”
“奴婢——遵命!”小梨和傲玉虽有不舍,但主子下了旨意,她们不得不从,只好应下。
两丫头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终是各是离开了襄城。此时易川夏心中大石总算落下。
话分两头。
同在襄城,同一家客栈,另外一间厢房内。
风怀轩倚在窗前,看窗外春景无限,桃花飞场,迷人心扉,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个把时辰了,冰冷而精美的面孔上始终是那不苟言笑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搁了一尊雕塑在这里。
司空追也不答理他,自顾地吃菜饮酒,一路上他都习惯了,这古怪的家伙就爱倚窗台,一连几个时辰不说话,装酷呗。
“喂,我说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终于这个天下第一神箭却也是忍不住了,手一拍圆桌,剑飞起稳稳落到他手中,“此时此刻,你的小妻子恐怕担心你担心得要命,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发呆,我说你有没有良心?”
音落,大概听到的只有风声,窗外的风吹他的发丝卷起的声音,还是一声不吭,还是那一脸的冰凉。
“喂,魔君!我跟你说话了!”司空追一挥手中长剑,恨不得挥剑而出,把他人头给斩两半。
“听到了。”又是良久,才不急不缓地从风怀轩里的嘴里冒出几个字来,终于石化的身体有了动静,缓缓转过身来,看司空追时是一脸清彻的冷。
“南宫和西门都不是省油的灯,很快,他们就会联合对付你。你失踪的消息一旦传出,东月朝中定会大乱,到时候你内外交困,看你怎么办?”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司空追这旁观者可是看清透彻,再怎么说,他也做过几年饶城城主,国事,家事,天下事,他自然不是一眼白丁。
“一切她定会安排妥当。”风怀轩依然是一眼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呃?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小妻子?”风怀轩的回答倒是出乎司空追的意料之外,“那你小妻子确是聪慧,不过你可不要掉以轻心了。”
“我信她!”风怀轩负起手在房中踱了两步,悠然坐下,只是不知不觉中他的那双冷炙的双眸里突然多了一丝忧意。
“唉——”司空追又是搔了搔头,“我真不该当初救你,怪人,佳人近在眼前,为何不相见?”
“不是不相见,是不能见。”风怀轩的回答显得有些无奈。
“为何?”司空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风怀轩又是沉默了,精致的脸上没有哀,没有伤,只有属于帝王的那股独特气息,忽然窗外一阵风过,他警惕地扫了一眼过去,随即抄起桌上的茶碗扔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闪了进来,司空追是杀手,对“刺客、敌人”甚是警惕,赶紧挥剑要斩,被风怀轩立即拦下。
晃眼一瞬,房间已多一人,从头到脚的一身黑,黑巾、黑衫、黑裤,手捧刚才风怀轩扔出去的茶碗,已跪他跟前,“微臣参见皇上。”
“铁狼国目前如何?”风怀轩端端而坐,虽只一身玄衣长袍,但眉宇间仍是遮不去的帝王风采。
问到铁狼国时,他的脸色尤为严肃。
“一切如旧。”对方认真答道。
“好!”风怀轩一拍桌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