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玉,我没事儿。”南宫不比从前,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都会成真的,易川夏拨开护在身前的傲玉,任凭那些士卫们摆布。
该来的始终要来。
当前她只有冷静,看看南宫潇寒到底耍什么花招。如今危险的不是她,而是风怀轩。
两国交战,若是风怀轩落在他们的手上,这场仗他们必赢!
士卫们首先将易川夏的手脚束住,然后将她捆在渡台的一根雕龙栏杆上。这根栏杆是新做的,是南宫来归南河渡之后才建在这里的,应该是机关。
果然士卫将她束好之后,在右侧的绳索处点燃了一盘熏香,熏香一旦烧完就会烧着绳索。
“你到底要对我们娘娘怎样?”傲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的发生,却是无能为力,泪水在她的脸上绝堤而下。
“她是生是死,要靠他决定。”南宫潇寒清俊的脸上只有冷漠,就在风怀轩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这般冷漠了。
他跟易川夏一样,认为他不会来的。
这样她就会认为他绝情。
这样他就可以带她回昭城。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彻底破坏了这几日所有的美好。
仿佛有些东西快要丢失了,那种彷徨。
他的眼神里除了无奈,还有悲痛。
“寒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东月皇后,她毕竟是你喜欢的人!”肖若兰不知何时出的营帐,那条娇巧的身影,那张圆润的脸庞,总有无尽对他的怜爱,扑通一声跪倒在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袍苦苦地哀求。
“若兰,你退下。”南宫潇寒的脸上是刻意的绝决。
肖若兰连连摇头,很是无奈地瞄了一眼易川夏,如厮情况,她竟还是这样镇定,难怪会叫多少英雄折了腰。
先不说他的这位寒哥哥身陷其中,她也知道就连西君皇上也是一样。但西君皇上不一样的是,他更潇洒,他更放得下,哪里跟她的这位寒哥哥一样对她竟执着到如厮地步。
“寒哥哥,若兰知道,你与西君皇上都钟情于她。但你想一想,西君皇上放得下的,你为何放不下?”
肖若兰已经泪如雨下,临走之前父亲就交待过的,怕寒哥哥因女人误国,定要誓死劝谏,没想到怕发生的事情始终是发生了。
父亲了解寒哥哥,他不太动情,一旦动情,就太过执着。
就像当年,他说不理朝政,四处云游经商就去经商。说回朝扳倒纳兰一族就扳倒纳兰一族。
如今也是一样。
寒哥哥虽是表情温柔,但骨子里倔强得很。
一步错,将会步步皆错。
“西门清扬*成性,朕与他不同!”南宫潇寒彻底颠覆了他的温柔,对肖若兰不再是温情相劝,也是冰冷的反击。
“寒哥哥!”肖若兰抱着他的袍角继续哀求。
“把她拉开!”南宫潇寒脸上的青筋已经微微地暴起,他负着手,其实几次低身想去扶开肖若兰,他刻意地控制了。
一声令下,几名士卫上了前来将肖若兰拉到一边。
肖若兰这回不再挣扎了,突然瘫坐在地上,目光滞住了。不知是绝情,还是无奈,如此定格。
终于两骑停在了河渡台下。
一青一玄,两剑晃晃。
南昭的士兵上前,将他们手中的兵器卸下。
近了,近了。
司空追依然是吊儿郎当,每看一眼南宫潇寒都透着鄙视。而另一人,玄袍在落日里折射着金色的光环,把他精致的脸颊衬得更是倾世绝伦,那眸扫过来,首先是定格在被束在栏杆上的易川夏身上。
千言万语道不尽,只一个眼神,浅浅地,看她时透着温柔还有心疼。
别人看不懂,但易川夏看懂了。
她只是笑笑,很平静。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南宫潇寒负起手来,在渡台上的空场上来回踱了两行,刻意地扫了一眼易川夏,脸上又绽出他平素的笑容来,“我一直以为,你眼里除了江山,什么都没了。”
“你要如何才肯放她!”风怀轩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冰冷的眸光从南宫潇寒的身上扫过,还是有意无意地看向易川夏。
那潭底里有质问,有责怪,还有一腔看不清说不明的东西。
质问她为何要如此冲动,只身前往敌营。
责怪她为何不早日离开围河城,叫他如此纠心。
易川夏看懂了,或又没懂了,回应的眼神也是同样。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千言万语化成沉默,无声胜有声。
“皇上——”傲玉唤了一声,想说什么但触及到易川夏的眼神,她又咽了回去。
“唉,你们啊,出来做这等危险的事情竟也不叫我!真是。”司空追逮着傲玉就是一阵数落。
傲玉早被南昭的侍卫隔离到两丈之外,司空追手快,首先拉了她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