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听到李安此般一说,易川夏更是肯定心中猜测,风怀轩他是否真的受制于人?
“皇上比以前的话语更少了,常常一个人发呆。而且总是容易忘记事情,老奴有时候提醒好几遍了。”李安眉色焦虑,叹息连连。
如此,那便是奇怪了。
易川夏在心头酝酿一阵儿,转颜笑道,“可能是皇上*劳过度了才会如此。皇上既然忙着,那本宫就在此等候便是。李公公不必理会本宫便是。”
不管是何种情况,今日定要见到他才行。
“也好。”李安躬了躬身,便退中到殿中了。
“小梨,你快去叫赤怒和司空追过来。”待李安退去,易川夏赶紧吩咐了小梨。
没料到这么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
赤怒、司空追怕是饿极了,等着等着都要虚脱,无奈,她只好叫他们先回去用膳。
大约将近申时,终于议事的大臣们出了龙行宫。
东方爻也在其列,见易川夏在宫门口,他也上前来打了招呼。
“东方将军,皇上最近可忙?”易川夏顺口便问了一句,如此也能知道点他的近况。
“皇上还是如同以往,每日上朝。”东方爻躬了躬身,回答得很是谨慎,“只是皇上最近好像少眠,上朝时精神不济。”
“大概国事太过繁忙了些。”易川夏盈盈一笑,巧妙地打了圆场,“有劳东方将军费心了。”
东方爻为官多年,这其中妙处自是懂,明心不明口就行,“身为臣子,关心君上,理所应当。皇后娘娘若无其他事情,微臣先行告退。”
易川夏微微颔首,仪态得体,“好,待本宫见了皇上,也该提一提曾经许给东方将军的承诺。”言落之时,故意扫了一眼旁侧的小梨。
小梨那是羞得一脸通红,脑袋瓜子埋得愈低。
东方爻似是不适,眉目分明的脸上竟也有一丝红晕,看一眼小梨未敢,便躬身拜谢,“谢皇后娘娘,微臣为国尽职,理所当然,不需奖励。”
“奖不奖,到时再说。”此时提及他的婚事也不是妥当,此般只是试他的口风,看样子对小梨并不是无好感,如此甚好,免得错配鸳鸯,“东方将军有事就先退了吧。”
“微臣告退。”东方爻这回退得极位,战场之将行动自是利落的。
“娘娘怎么又拿奴婢耍笑了?”小梨这下可是羞红了小脸。
易川夏眉头一挑,神态端正,“本宫可是没提过你的名字。”
“娘娘——”小梨这会知道上了当,愈发羞涩。
傲玉侧在旁捂着脸,笑得淋漓。
“你也别笑,到时候也有你的份。”易川夏一撇眼故意给了傲玉一个警告。
“娘娘,奴婢不嫁。”傲玉一脸的茫然,怎么扯到她头上了。
“呵呵——”这回该笑得是小梨了。
“你幸灾乐祸不是?”
“刚才你也是。”
“你才是呢。”
两丫头“打情骂俏”,易川夏却并不轻松,到底在风怀轩身上发生过什么。如今只一个字,等,只是可惜,等到了快天黑了也未见他出过龙行宫。
如此也不是办法,易川夏随即下了个决定,先行回凤来宫,打发了傲玉和小梨,在内殿换了一行便衣,乘夜溜了出去。
正面求见不得见,那就铤而走险做一回梁上君子看是否能见不能见。
易川夏了解龙行宫的守卫,凭她的功夫自是能很巧妙地避开,一跃入了内苑,一切都没变,雕梁龙柱,奇花异草。初秋时节,也未见半分凋零。
此刻入夜,龙行宫已是灯火通明,往来宫娥是络绎不绝,备水、取衣、香料、香汤。
看样子风怀轩应是在沐浴,于是纵身一跃,潜入了龙行宫里的玉池。
宫娥如此大肆准备,他定是会在这里沐浴,果然玉池房中香汤萦绕,一片朦胧,雕龙屏风上亦挂着他的龙袍绶带。
易川夏确定,他是在这里。
只是悄潜入进去,却见玉池中平静无波,只有香枝药草飘浮,未见人影,易川夏伸手试了试水温,不温不热,刚好。
此般他不会弃之不用,还在他处吧?
只是仔细再瞧,的确无半点人影。难道他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如此还是要去探上一眼,于是转身正欲离去,却忽然听到池中怪响,一只大手从水池里伸出来牢牢一捉她的脚踝,可是用足了力。
易川夏扑通一声,如飞花入水,掉入池中,还未及反应何人袭击于她,只觉肩头一痛被人提出水面,方才看清一切。
眼前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冰冷眸子,仿佛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