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
“还我娘娘命来!”
傲玉和小梨几乎在崩溃边缘,只有易川夏是最冷静的,她淡淡地瞄了一眼雪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平和地拦下了激动的她们。
原来兜兜转转,自认智慧无双,终是被人暗算。
雪瑶的话并未在易川夏的意料之外,这所有的所有,她早该想到。甚至她想到了他,从南宫潇寒的登基大典归来到饶城遇险,到生离,到他隐而不见,到遇刺小产到南征。
有几次,他曾恍惚说起,“对不起”。
尤其是在南片时候,他总是有隐隐心绪。
难道她的情况,他早就知道。
“他是不是早知道我身怀奇毒?”易川夏关心的已不是自身性命。
雪瑶呵呵地冷笑了几声,“是啊,他早知道了,若不然他怎么会答应我做这西宫皇后,怎么会放弃南征,怎么会为了你甘愿吞下忘魂散?”
“你做西宫皇后,难道不是因为铁狼国的关系?”易川夏心中大骇,难道就这是那浮而未浮的诸多秘密。
雪瑶继续冷笑,美丽的脸上皆是扭典,“看你都快死了,叫你死也死个明白。难道不了解他,世上有多少事能要胁到他?铁狼国不是重点,我是邵雪郡主更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体内的奇毒。他怕失去你,所以封我为西宫皇后他才如此迅速,他不说,我也懂。男人的心失去了,就算十匹马也拉不回来!还有他放弃南征,也是我!”
“是你?”易川夏不思其解。
“我虽在深宫,但我飞鸽传书于他,只要他放弃南征,我便给解药于你。还有刺客的事情,他也知道是我,之所以不杀我,是怕我会带你一同下地狱。”雪瑶抖了抖了衣袖,笑着,笑着好是凄苦又无奈,那双本来清秀的眸扎上易川夏的时候是满满的恨,“他真是为了你可以倾城倾国啊!”
知道这真相的时候,易川夏心中不知是何样的滋味,该喜该忧,这本就是一场悲剧,“解药与南征又有何干系?”
“他这一生最爱的是江山,我只是想看看江山与你之间,他爱谁!”雪瑶咬着牙,磨得吱吱地响,“就算他爱你,我也要叫他背上昏君之名,为了女人倾掉城池,让他两样都落空!”
宁为玉碎,不让瓦全。
果然是雪瑶的性子。
曾经也是花样般的女子,如今竟是如此模样。该怨谁,谁这天下,还是怨自己?
“那天他一回宫就直奔了我这西宫殿,我以为他是想我了。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解药!我把忘魂散给了他,我说他只要吞下这毒药,就可以换解药。他傻,真的吃下去了!”雪瑶步步逼进了易川夏,眼里的仇恨化成了鲜红,“你竟让他连性命都不顾!只可惜,他料错了,我爱他,我怎么会舍得杀死他,我要让他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让你也偿偿爱人视而不见的滋味!”
易川夏没有太多的动作,依然端端地坐在大殿的正座上,没想到今日来,收获良多,雪瑶如此道出真相,看来她是做了打算叫她永远不得翻身了,“你觉得你这样做便是赢了?”
“我想赢,很想!名利、地位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要他!只想他永远的忘记你,再重拾我曾经与他的美好!”雪瑶突然平复下来,双眸纳然了许多,忽然低眸轻轻抚了抚小腹,“我没有你的福分,怀不了他的骨肉!但是他不会知道我是假孕,他只会知道我因你而小产!”
转身易川夏,她笑得眉眼迷离。
“我错过太多,失去太多。这回我不会再放手!易川夏,等待你的不会是他的爱,而是最严厉的惩罚!”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很猛烈地抖动着,清美的脸上扭曲的神情渐渐被落寞代替,俄而大笑一声,抓了茶几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自己的额头,鲜红奔涌而出,渐渐地划破她美丽的脸颊,支离破碎的可怖,接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仅易川夏,傲玉和小梨都清晰地看到从她裙底溢出的鲜红,血从何而来,不知,没有孕何来小产。
但她制造了这个小产的假象。
“娘娘——”小加赶紧地上前去搀扶雪瑶,手触到裙底的鲜红时,她的眼里也露出恶毒,“皇后娘娘这般推搡我家娘娘,是不是见不着我家娘娘怀有龙嗣。皇后娘娘为何如此狠毒!”
“喂,分明是你家娘娘自己摔倒的。”小梨不甘示弱地还上一句,“还有你家娘娘刚才也说了,她是假孕!”
“来人啊,西宫娘娘出事了!”小加一声冷笑,对着殿门口一声呼唤。
事情往往都是这么凑巧,或许是雪瑶早在易川夏来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大殿外,一条明黄的身影闪过,是那么的熟悉,听到小加呼唤,他如同疾风一样飞奔而来。
“你怎么样?”抱着倒在血泊里的雪瑶,他的眼神依然冰冷,但看到地上的血迹,眼神愈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