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梦随手擦了一把唇上的血,冷冷直视着欧阳昊天,不屈的眼神昭示着她绝对不会像这个男人求饶一声。
已经被打的意识模糊的紫儿一见自家小姐吐血了。吓得神志立马就恢复了清醒:“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快点让开啊!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能够再承受这杖刑之苦?”
见木一梦无动于衷。紫儿转而请求欧阳昊天:“王爷,王妃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妻子啊。您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
欧阳昊天只是冷冷一笑:“这是她自己自愿。本王何时说过要连她一起罚?”
见木一梦竟然吐血了,两个执行的护卫面面相觑了一下,犹豫着看向欧阳昊天。询问道:“王爷……这……”
欧阳昊天一直在等待着木一梦的求饶,偏偏这个女人的嘴巴自从昨天醒来以后就变得又硬又刁钻,见两个护卫看着自己征求意见。他冷哼一声:“这种事情也需要本王来给你们拿主意?本王养着你们就是吃干饭的?”
两个护卫被训。再接触欧阳昊天那冰寒的目光,顿时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属下愚钝,王爷赎罪!”
连忙告饶。两个护卫交换了一下眼色。王爷既然没有说要停下。那应该就是继续吧?
这样想着,他们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木棍。
“哎呀。二哥,这里好热闹啊。这是在做什么呢?”
就在木棍即将再一次落到木一门的身上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却从前方传了过来,所有的人都是一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紫一黄两个身影正缓缓地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两人都是相当出色的人物,黄衣男子的五官与欧阳昊天有几分相似,只是与欧阳昊天的此时的冷酷不同,他的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那暖暖的笑容在他的娃娃脸看起来是那么舒服。
紫衣男子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又不是冰山一般的冷酷模样,就好像他天生没有表情一般,那一张平板的脸就是他生活全部的节奏。
“三弟,你怎么来了?”
欧阳昊天见到到来的两个人,冷气收敛了不少,看着紫衣男子,他礼貌的点头淡笑:“凤先兄,到府造访,怎么不提前派人通报?那样的话,你们也就见不着令人心烦的肮脏事情。”
安凤先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扑克脸仿佛万年不变的面具一般挂在他的脸上:“我也只是兴起在街上闲逛,是明王想念睿王,要我来府上一聚。”
安凤先自称是我,这在木一梦看来有些不寻常。
按理说,他的穿着气势都不俗,甚至隐约之间还透着一股欧阳昊天也无法匹及的贵气,这样一个人,身份必定不简单,怎么在欧阳昊天面前如此谦卑呢?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心里的疑问。
似乎是因为两位贵客的造访,欧阳昊天忘记了这边的刑罚还没有够数,竟然没有催着两个护卫继续用刑。
欧阳昊明见欧阳昊天无视了自己的问题,不甘寂寞地跳出来继续问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王妃嫂嫂会被杖刑至吐血?”
问到正事上来,欧阳昊天斜眼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木一梦,对着好友和弟弟却不好把自己对着木一梦的态度拿出来,只是道:“没什么,家人不幸,除了一个家贼而已。”
家贼?
欧阳昊明和安凤先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堂堂睿王妃,竟然会偷东西?究竟是她在府中过的太过凄惨以至于不得不做起了这宵小之事,还是这丢的东西非同寻常,让欧阳昊天这个睿王才不得不大费周章的逼供寻找?
“二哥,不知是丢了什么样的奇珍?”
欧阳昊明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这让欧阳昊天十分无奈。
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哪里都好,就是这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外带不分场合让人为难的性子很是让人头疼。
这别人家院子里的事,他一个外人可以不要这么好奇吗?
如果丢的是什么寻常的物事,哪怕是稀世珍宝,他都可以无所谓的告诉眼前二人,毕竟大家都是从小长大的兄弟。
偏偏丢的却是至关重要的军事布阵图,是他马上就要教给父王的作业,也可能是将来朝阳国对战凤飞国的军事战略,虽然其中的部署他都烂熟在了心里,可若是那图落在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且,这事若是传到父王的耳朵里,又免不得一番麻烦!
安凤先瞥一眼欧阳昊天为难的神色,眸中幽光一闪而逝。
“明王,这是睿王的家务事,我们这些人还是不要打探那么清楚的好!”
“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王妃嫂嫂一个弱女子被杖刑到吐了血,这样的情景,不论是谁看去都会心生不忍呐!”
欧阳昊明饶有兴味的看一眼趴在地上,虽然被打的血肉模糊却一声不吭,连求饶也没有的木一梦,口中似是在为她求情,可木一梦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家伙不过是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