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怒气,木一梦皱皱眉,觉得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凤先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她的身边,眸中的质疑与冰寒看得人心惊:“你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不说一声离开?你认为本太子没有力量保护你,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谁的怀抱?”
“什么意思?”
木一梦心中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他的态度根本就不是久别重逢之后的喜悦,反而是质问。
“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本王告诉你吗?要不是这一次柔儿给本太子提了好的建议。西都之围解。你是不是就以为永远也见不到本太子了?”
沈梦柔……
心中的某个角落被狠狠刺了一下,木一梦觉得荒唐。
她千里迢迢不顾父亲的反对来到西都给他送玉玺,得到的就是他莫名其妙的对待。这样的感觉委实扯淡。
“安凤先,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自己做了什么还要告诉我吗’?我究竟做了什么?”
她的眸子里除了干净纯澈便是满满的疑惑,这样的表情刺痛了安凤先的眼。
究竟是她真的无辜。还是她城府太深。深到面对质问,她竟然能够坦然以对?
安凤先不解。
“好,你装傻。本太子就让你无处遁形!”
转身拿过那枚玉玺。安凤先的脸色很难看。沈梦柔说玉玺被木一梦盗走的时候。他想都没想便否定了这样的猜测。
可,眼前这枚确确实实是西塘玉玺没错。他已经没有理由再相信她了。
“你偷走玉玺究竟想干什么?现如今西塘安定,你将它送回来。是觉得本太子会感激涕零吗?”
他一口一个“本太子”刺痛了木一梦的心,自从两人确定了心意,他连“本王”这个称谓都没有用过。现如今。一口一个“本太子”,是想彰显他的身份吗?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命运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而那个要烹走狗的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安凤先,如果你觉得我没有用了大可以直说,不要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来侮辱我!我木一梦纵然再不堪,也没有拿走你玉玺的必要,更不会蠢到拿走以后还给你送回来!
你看清楚,你手中这枚可还是最初的玉玺?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妄下定论,你还是当初那个安凤先吗?”
“想走?背叛了本王你还想走吗?不要以为你是朱紫的‘银杉公主’本太子就不敢将你怎么样!”
气话越说越过分,两人都在气头上,出口的话不经大脑,旁人只能暗暗着急。
木一梦气的浑身颤抖。
两世为人,她第一次尝试爱情的滋味,也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好。却没想到,她掏心掏肺,换来的是对方的巨大变脸。
熊熊火焰的背后是巨大的痛楚,木一梦从来不知道,感情会让一个人心痛的想要恨不得撕心裂肺。
看着木一梦浑身颤抖的模样,穆雷暗暗着急,可他明白,现在这种时候他不能冲动,否则的话,他和她都别想离开西塘。
“太子殿下,小姐当初离开是逼不得已,老爷派人来打晕了她将她带出城去,半点也不由她。若太子殿下是因为这件事怪罪小姐的话,就真的是错怪她了!”
安凤先一怔,仔细看着一旁的穆雷,认出他便是从前在学院的时候一直陪着木一梦的那个雷老师。
“你是她的人,当然会帮她说话。”
穆雷一急,脱口而出:“太子殿下,小姐为了这玉玺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将玉玺呈现在你的面前,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好一个费尽心思!她确实是费尽心思!”
“穆雷,跟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走!”
木一梦半刻也不想听到这个男人说话,转身便要离开。
“哼,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来人啊,把这两个人关到偏房里,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们!”
“该死的!”
偏房内,木一梦郁闷的想要挠墙。
“小姐,我总觉得安凤先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儿。您先别生气,别忘了,您费劲心思回来的目的。”
深吸了口气,木一梦眸光一沉,冷声道:“我要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住,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你们不得外出!”
守门的禁卫军冷着脸,丝毫没有因为木一梦的漂亮面孔就有所态度软化。
“我要见安凤先,你们给我让开!”
此刻的禁卫军已经不是原本看守文庆殿的那一批了,他们并不认识木一梦,也不知道这位将太子殿下气的脸色铁青的漂亮姑娘是他的心上人。
“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意图闯出文庆殿便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