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谢谢沐风你费心!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沐风你能够一直牢记我是你校长的身份,我真是相当欣慰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木一梦要是再不明白沐风是什么意思。那她也就白混了。
尴尬地转移话题,木一梦不敢看沐风失望的脸。因为她什么也给不了眼前的温润男子。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穆雷的血海深仇就像一柄大刀一样始终悬在她的心上,倘若沈梦柔不死。她便永远得不到解脱。
沐风仿佛可以听到他的心碎裂的声音,虽然早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可真的听到这样的婉拒。沐风还是觉得心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样。痛的他呼吸沉重。
春梅还想说些什么,沐风却一挥手,淡淡道:“你们下去吧。不必伺候着了。等下来收拾东西就可以了。”
听出他声音里的淡淡忧伤。木一梦呼吸一滞,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用完午膳,沐风原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可门外来人,他出去了片刻,又折回身来。
“梦儿。我有事要先回去,你好好养伤,得了空我再来看你。”
木一梦松了口气:“路上小心。”
见她半点挽留自己的意思,沐风眸中划过一抹失望,却很快振作精神笑道:“等你养好了伤,我带你在慕都中好好转转,慕都周边的风景可一点也不必京都差!”
虽然很想再留下来陪陪她,可宫中来人催促自己回宫,沐风不得不忍着不舍离开了萧府。
一直没有捅破的窗户纸今天破了开来,木一梦还没想好怎么跟沐风相处,所以浑身都不自在。看着那抹白衣离去的身影,木一梦的心中狠狠松了口气。
晚些时候,萧老夫人回到府中,听到春梅禀报自家外孙和木一梦相处的性情,她猜出了这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悲剧,不禁叹了口气:“可怜深儿十几年来从来不曾对谁家姑娘有好感,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梦儿丫头,这丫头却……”
春梅冰雪聪明,中午时候就看出了端倪,如今听萧老夫人说起,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老夫人,太子殿下好可怜,我们就没有办法帮帮他吗?您不知道,今天中午在厨房,他忙着为梦儿姑娘准备午膳的样子有多幸福。”
老夫人嘿嘿一笑:“没有感情可以培养感情!深儿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孩子,老身要成全他才行!”
半个月后,木一梦的伤口终于彻底不疼了,精神饱满的她明艳动人,就连同为女人的婢女们都常常看她看的入了迷。
萧老夫人更加满意了。
“梦儿啊,老身有一事想要与你商量商量,不知你可否同意?”
老夫人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前世电视里演的弥勒佛,木一梦怎么看怎么觉得现在的老夫人透着那么一股子阴谋诡计的味道。
不过,救命恩情大于天,她还是点头道:“老夫人请讲,只要在梦儿能力范围之内,梦儿一定照办!”
“是这样的,老身的外孙近日近日心情不好,老身希望有个人能陪他,逗他开心。我看梦儿丫头你就是个心思通透的,定能哄的深儿重新开心起来,只是不知道梦儿你是否愿意替老身完成这个心愿?”
木一梦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位老夫人是有小算盘了。
只是,她受人恩惠,不想当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虽然急着想要回到西塘报仇,可眼下,老夫人的恩也不得不报。
罢了,就当是还老夫人这份恩情吧!
思虑再三,木一梦还是点头答应了老夫人的请求。
老夫人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老身果然没有看走眼,梦儿丫头是个知恩图报的主儿!”
木一梦心下苦笑,却没有说什么。
自从那一天以后,沐风几天都没有再来萧府,这让木一梦的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说实话,刚刚将一爱情转化成彻骨的恨意,她现在没有勇气再接受另外一份感情了。也许,像她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谈情说爱吧!
皇宫中,萧兰华一身凤袍斜倚在侧榻之上,听着宫人的禀报,她紧闭的眸子蓦地睁开,其间的精明和狠厉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
“深儿当真对那个梦儿姑娘情根深种?”
慵懒的声调中蕴含着无尽威严,底下跪着的太监汪宗琪一哆嗦,声音颤抖道:“回娘娘,萧府的人是这么说的,老夫人似乎对那位梦儿姑娘也很满意,正在极力撮合二人呢!奴才听说,老夫人有意送那位姑娘进宫,陪伴在太子殿下跟前。”
“啪!”
萧兰华涂满大红色丹蔻的手掌用力一拍床榻,俏脸阴沉:“母亲真是胡闹,深儿何等身份,她怎么能够这么草率!”
敛眸沉思片刻,她红唇微勾,突然淡笑道:“既然母亲对那梦儿姑娘这般重视,本宫理应好好提拔她才是。备轿,本宫要回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够让母亲和深儿同样为她着迷。”
这一天,木一梦正坐在院子里面看书,春梅兴冲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