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儿子不孝，让太后忧心了。”墨霆辉朝太后跪下。

太后一直到佛经诵完。方睁开眼语重心长道：“皇上，哀家知道你国事繁忙，情事受挫。心理不好受，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要用心去经营的。不是拿身份。地位，金钱或权势来衡量的。”

墨霆辉略顿了会，轻道：“太后说的是。儿子已经悔悟，只希望不要太迟。”

太后闻言，转首看向墨霆辉。眼中有着少许安慰。人总是要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但是明白就比一辈子胡涂的好。

“皇上，你是不是有话要同皇后说呢？”太后竟有所指的看着另侧敲着木鱼的皇后。

墨霆辉怔了会。此行他本来只是愈劝太后。他同皇后之间似乎已经没有抱回的余地。夫妻十多载。感情虽然不似平民之间深厚，但多少总是有的。更何况皇后为他育有一儿一女。皇后的个性他是最为清楚，此时皇后已经削发。说明心意已决，再多的话也是枉然。

太后起身离开了佛堂，堂内此时只剩下皇后与墨霆辉夫妻二人。

墨霆辉起身。走至皇后身旁，轻唤道：“皇后，朕……”

即使皇后是他的妻子，但墨霆辉身为男人，身为君王，那些愧疚，歉意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皇后不同于太后，尚未学会太后的淡泊，她放下木鱼，看向墨霆辉，良久才跪道：“皇上，你我夫妻一场，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如今你我夫妻缘尽，臣妾别无它求，只向皇上求两道圣旨。”

“阿娇，有话但讲，无须用请。”墨霆辉上前欲拉皇后的手，让皇后避开了。

“臣妾只是想为两个孩儿各求一道圣旨，皇儿资质平庸，不是帝王之相，臣妾不求皇上立为太子，只求日后皇儿成人后，给他一个婚姻自主权，星儿虽是公主，但是臣妾希望皇上将来能抛开成见，为星儿择一情投意合的夫君。”皇后虽已抛开尘念，但是始终放不下一双儿女。

墨霆辉注视着皇后，多日不见，夫妻的情份，好似真的生了，良久，他才朝皇后点头道：“朕明白皇后的意思，朕回去后即颁两道圣旨送予皇后保管。”

“臣妾谢过皇上，今日之后请皇上唤臣当法号‘静尘’。”皇后磕首谢恩。

“朕明白，朕允诺皇后，朕在位期间，将不再立后。”这句承诺算是墨霆辉对皇后感情的一个界定，而且也断了后宫众妃嫔之间的念想。

皇后闻言身形震了一震，眼眶有些湿润，她这一生虽然经历的不多，但是比起一般女子要幸运多了，荣华富贵皆有过，如今能得到皇上的承诺，此生足矣，她知足了。

墨霆辉离开佛堂，并未去祥和宫，而是到了历代皇后居住的凤宁宫。

皇后不在，凤宁宫明显安静了许多，这里有他同皇后的回忆，同皇后在一起的日子并不是全然的平淡，初婚时也是欢声笑语。

墨霆辉在凤宁宫坐到掌灯时分，离开凤宁宫，墨霆辉竟不知要往何处去，乾元殿太过清冷，到那里他觉得自己像个孤家寡人，格外的孤寂。

不觉间竟到了祥和宫外，墨霆辉知道连夫人此时定在殿中，他本不想进去，但是却被宫女看见了。

“奴婢叩见皇上。”

“平身，娘娘可有好些？”墨霆辉轻声道。

“回皇上，太医看过了，娘娘已好多了，现时已经睡了。”

“娘娘可有进食？”墨霆辉想到月牙儿久未进食，不免有些担忧。

“回皇上，有，但是娘娘只吃了一眼清粥，太医说娘娘久未进食，要待过几日肠胃适应后才能进补。”宫妇将太医的话以及飞小月下午的状况如实禀报。

“好好照顾娘娘，朕改日再来看月牙儿。”墨霆辉向殿内看了眼，准备离去。

“皇上不进去吗？连大人同连夫人出洞为小姐寻偏方去了。”宫女似是猜到墨霆辉顾忌连城夫妇，遂透露了连城夫妇的去处。

“偏方？”墨霆辉疑道，宫里有太医，还需要什么偏方吗？

墨霆辉满是疑惑的走入祥和宫。

在墨霆辉踏入内殿时，飞小月即醒了，可能心里还是害怕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飞小月不敢深睡。

“皇上。”飞小月轻唤道。

“月牙儿，是朕吵醒你了吗？”墨霆辉走到床前轻道。

飞小月轻摇首，双眼含笑的看着墨霆辉。

在那灵魂四处飘荡的日子里，飞小月想了很多，包括她同墨霆辉的点滴，虽然墨霆辉很霸道，很伤人心，但是总得来说对她还算不错的，至少比对后宫其他女人要好。

虽然飞小月仍然想离开皇宫，但她深知健康才是首要的，现在她这要死不活的身体别说离开了，只怕起床都困难。

“月牙儿，朕以后不会再对你动粗了。”墨霆辉握着飞小月的手柔声道。

“谢谢皇上，是月牙儿不好，月牙儿冒犯龙威，这只是上天对月牙儿的惩罚。”飞小月苦笑道，老天爷好像总在监视她，每次当她做点坏事，就会有报应，就像上次偷拍墨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