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亦晴醒来的时侯,花香阵阵,飞鸟惊啼。
蕉叶形的纱窗透出淡淡的晨光。桌案上放着的三明子烛台,红烛已烧剩残蜡。商亦晴一旦醒来,就忽的一声坐了起来。在她的旁边,还躺着睡得沉沉的方子南。
糟糕!商亦晴坐起来之后。迅速的看自已身上。她明明记得是穿着中衣的,可是现在只着*,一定是这个坏蛋。趁她昏迷的时侯非礼了她,想到这里商亦晴怒不可遏,对准方子南就是一脚!
还在熟睡中的方子南。给她一脚踹到了床下。揉着惺松的睡眼,站了起来,等他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立时气得脸色煞白。怒喝:“你干什么?”
“你怎么不说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商亦晴从床上跳了起来。气愤愤的瞪着他。
“原来是这个啊?”方子南原本带着愠怒的脸色,忽然平静了下来。眨了眨眼睛,狭促的问:“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好,很舒服?”
“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我要杀了你!”商亦晴咆哮起来。她生气并不是因为失身感到难过,而是觉得他再一次趁人之危,上次就是这样,这一次还是这样!
看着商亦晴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方子南也不愿意多解释,只是往后退,一直退到桌案前,商亦晴却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坏蛋!我非杀了你不可!”
方子南只是躲闪着,并不还手,见她形如疯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要再闹了,给别人听到,还以为是怎么会事呢?”
“你非礼我,还敢说我胡闹?”商亦晴气得两只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哦?”方子南眯起了黑眸,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非礼你了?”
这话问得商亦晴哑口无言,她当时都昏迷了,怎么可能亲眼看到?想了一想,她才说道:“我身上的衣服……你还躺在我身边……这是怎么会事?”
“你是我的王妃啊,不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我还能到哪里去?”方子南仍旧是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商亦晴又羞又愤,伸手把烛台拎了起来:“你还说……”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方子南微笑的看着她,眼里仍带着几分邪气。
真是可恶,这个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商亦晴恨得牙根都痒痒,“你再说信不信我砸你啊?”
“好哇,那你来砸吧。”方子南料定她不会下手,反而有恃无恐的说。
“不要逼我,我真的会砸人的!”商亦晴最不受人逼,她本来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他看透了她的心意,肆无忌惮。
方子南轻蔑的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不屑。
商亦晴一生气,心下一狠,果真就举着烛台朝他头上砸了下去。
方子南根本没想到她会真的砸他,捂着脑袋,想要说些什么,从他指缝间流出腥红的血来,他的嘴唇只是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就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商亦晴给自已的行为惊呆了,她只是想吓唬他,如果不是他用那样邪恶的眼神逼她,她一定不会砸他的,现在……唉……
她赶紧上去扶他,一拭他的鼻息,知道没有大碍,她打破了他的头,所以他昏了过去。这要怎么办才好?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他扶到床上再说。
她匆匆忙忙的给他止血,包扎伤口。
待会儿还要出去给长辈请安呢?她把他打成这样,怎么应付得了?幸好这会儿天色还早,还是先把这个家伙弄醒再说吧。
想到这里商亦晴打开妆奁,从里面取出银针,在快要烧烬的红烛上灼了灼,然后给方子南扎针。
过了一会儿,方子南醒了过来,醒过来的他,脸上居然是平静的,他默默无言的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商亦晴哭丧着脸,她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其实都是他不对在先,不过自已把他的脑袋打破,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见他不说话,商亦晴又说了一句:“要不这样,你也用烛台砸我一下,咱们扯平好不好?”
方子南还是没有说话。
“你别这样,我都道歉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器?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商亦晴急了,她头疼的是一会儿要怎么对付长辈,不管怎么说,一会儿要到裕亲王的府中请安,可是容王给她打成这个样子,怎么遮掩?
方子南抬眸瞥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先穿好衣服,然后叫人把李总管请来。”
商亦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乖乖穿好衣服,叫丫鬟引来李总管。
李总管来到之后,并没有进入房间,只是侯在门外,说:“王爷有什么吩咐。”
方子南脸上目无表情,低低的说道:“你到裕亲王府走一趟,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身上奇痛难忍,今天就不过府去见父王了。”
“老奴知道了。”李总管应了一声,又问:“王爷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不必了,王妃医术高超,由她照顾本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