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于兰和肖天远动起手来,宣王唇边禁不住浮现出笑意来,他知道这两个人的感情。现在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动手,心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收敛了,向亲兵说道:“你们快闯入玉辰宫中把皇上拿下!”
“谁敢拿皇上得先问过我手中这把剑!”方子南不顾一切往亲兵的队伍中的扑去。
刘玉奇一直守在玉辰宫门外。经过*的激战,身上伤痕累累。手下的士兵也又累又乏。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本以为容王的大军赶回来可以助一臂之力,却没有想到宣王棋高一招。现在仍然是处于劣势,这么一来大家都有些灰心,再加上敌人的攻势太强。几乎招架不住。
东方昊本来看到琉璃公主被宣王抓住。急了掠了出去,见到这边危急,又忙掠了回来。不过这次和他一起掠回来的是方子南。两个人用仅有的队伍死守玉辰宫外。不教宣王的大军攻进去。
肖天远和南于兰交手一招,两人身形一错。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内容。也都不愿意再战,可是现在也不得不战。南于兰咬了咬牙,剑尖发出“嗡嗡”之声。连着攻了好几剑,却都给肖天远化解开来。肖天远和她不止一次交手,又和她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怎么能不清楚她的剑法,因为了解、所以懂得,无论南于兰的剑是快是慢,他总能及时的化解开来,虽然并不进攻,用以防守是绰绰有余了。
“兰儿,你听我说,宣王只不管是在利用你,他不可能杀琉璃公主的,你别再相信他的话了。”肖天远在打斗中,苦口婆心的劝着南于兰。割袍断义做起来是多么的容易,可是真正让他的心冰冷起来,把对南于兰的感情完全抛诸脑后,他根本就做不到!
南于兰凄然一笑:就算真如你所言,我也不能冒险一试,因为琉璃公主可能就是我的妹妹,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南于兰知道这些话却根本就不敢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倘若宣王知道这件事,又不知会生出什么诡计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让自已好过的办法,就是先顺从宣王,说服他放掉东方落璃。但是,肖天远却不明白她的苦衷,竟然割袍断义,在他的心里皇上的安危才是最后要的,她本以为在肖天远的自已是重中之重,现在想来,是她错了,她错在不该太过相信他的话,也不该太过自信!
肖天远避过南于兰的攻势,周围宣王的亲卫兵还有胡天来的军队也不断的冲过来,他不单单和南于兰斗在一起,还要和这些叛兵斗,根本就占不了上风。看了看天色,已然是午时了,步兵究竟什么时侯能赶到呢?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心中着急往方子南那里瞥去,只见方子南现在好像已完全已接受了裕亲王惨死的消息,现在一心一意的抵抗着禁军和宣王的亲兵神态像完全变了人一样,已不再是悲和愤,只是眸光变得更冷,有说不出的傲岸和忧悒,就像寒峰皑雪般遗世独立,不求世间同情的寂天寞地。那双忧悒的眼眸里泛着光,使他更添了一股狠意。这使得肖天远放下心来,因为看到方子南这个样子,就让他知道方子南已经从刚才那种悲不能抑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而且更加冷定和沉着。
就在这个时侯,南于兰一剑又攻了过来,肖天远在闪避的同时,反而中了禁军的一刀,伤口并不深,更何况他还身着铠甲,只是看上去有些狼狈。
南于兰心中一痛,挥剑的手止不住有几分轻颤。肖天远看得分明,他能看得出来她在强忍着自已的感情,难道她有把柄在宣王手中么?就算有把柄在宣王手中,南于兰的也闯过禁宫,早已是朝中通辑的犯人,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再度紧张起来,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主意,难道说东方落璃和南于兰有什么关系么?除了这个想法,肖天远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南于兰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可是……可是她和琉璃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肖天远这么一想,就有些恍惚,有些怅然,剑刺到了面前,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在想这两件有什么缠割,害得南于兰变化是这样的大。
南于兰见这一剑刺来,肖天远竟然没有避开,也不愿意真的伤了他,忙把力道减了七分,身形却收不住,直拄肖天远身上刺来。肖天远反应迟顿了一些,却给这一剑中刺了小腹,他急忙翻,幸好剑入肉只有三分,并不很痛。
“肖天远你放下武器吧,你若不投降的话,我只怕宣王对公主更加不利!”南于兰忍住心疼,说道。
肖天远自信的笑笑:“我不会听宣王的,他既然连杀父弑兄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试问这世间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你别天真了,我们一起冲出去,去救琉璃公主,好不好?”
“不!”南于兰完全不同意肖天远的想法,她只知道现在公主在宣王手里,她怕自已稍有不从,东方落璃就会人头落地。
“你总是这样固执。”肖天远长叹一声,剑法忽然变了,不再是刚才惜惜相让,而是展开了强攻,他要先逼退南于兰再去保驾。
方子南和东方昊双双守在玉辰宫的外面,那几千名骑兵现在还勉强有一千多人在那里支撑着,眼见连半个小时都撑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