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并没有对每个人都百分百开放，每个人也没有办法看到百分之一百的世界。当你往左看，你看不到右边景色，当你往右看，你看不到左边景色，同理，天空和地面你只能二者择其一。你想看清楚整个世界时，你不断东张西望，终其一生才发现你连身边的景色都没看清楚。

互联网同样如此，人们把互联网称为虚拟世界，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互联网诞生时，有人说未来的人一定非常聪明，因为未来无论家境和出生，只要能连接互联网，每个人能够轻而易举接触到世界上知识，他认为将来再无阶层之分，因为知识将通过互联网属于人，人都能通过知识获得财富。

毫无疑问，他错了，甚至于互联网诞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阶层反而更固定。

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没有区别，人们终其一生都无法看清现实世界，又怎么可能看清虚拟世界。虚拟世界里每天都会出现以亿为基本单位的信息量，难道每个人每天都接触了上亿条的信息？

有关“新型换脸技术”的新闻早已席卷各个社交平台，每个网民都不亦乐乎，即便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预测不到“新型换脸技术”对世界的影响，但只要不妨碍他们参与就行。

潘教授也因为“新型换脸技术”新闻的火爆，而出现在大多数网民眼里，关于他的讨论也不少。一下子潘教授就从默默无闻的教授变成了……明星教授。

对于接触过“新型换脸技术”新闻的网友而言，他们很清楚“新型换脸技术”的讨论度有多高，他们打开一个网站都能看到相关新闻，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新型换脸技术”这档事。

范太奇是半个小时前才知道“新型换脸技术”的事。而且如果不是周素音告诉他这档子事，他估计知道“新型换脸技术”的事。再而且如果不是周素音在网络作家群里看到别人发的链接，她估计也知道“新型换脸技术”的事。

至于林怡……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新型换脸技术”是什么玩意。

因为他们几人都对换脸不感兴趣，平时上网冲浪，他们也从不会跟换脸有关的事，根据互联网公司制定的推送机制，范太奇对摄像感兴趣，周素音对耽美感兴趣，林怡对画画感兴趣，所以他们登录各自的社交，看到的都是兴趣兴趣相关的，哪怕“新型换脸技术”已经被讨论得热火朝天，可是范太奇他们上网时根本看不到有关“新型换脸技术”的新闻。

于是乎，当范太奇知道“新型换脸技术”的事后，他第一时间出发去找潘教授，因为通过特定，他发现网上居然有潘教授的详细资料，而且有几家媒体已经决定去采访潘教授。他打算赶在媒体记者找到潘教授之前，先把网上的事告诉潘教授，省的潘教授到时候反应不及，被吓得出糗。

“老潘怎么就成网络红人了。”

范太奇匆匆跑到实验楼外边，结果他看到大楼前熙熙攘攘的记者，还看到还有满脸窘迫的潘教授。

“卧槽……我好像晚了一步。”

潘教授脸上大约有气氛窘意，剩下三分属于讶异，他睁大双眼像个被魔术师吓傻的观众般看着李晴鑫，嘴巴一张一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反倒是李晴鑫，以及其他记者，他们狐疑地看着潘教授，李晴鑫重重地咳嗽几声，问道。

“潘教授，刚才你……你说的是……新型换脸技术？”

“我……我说了新型换脸技术吗？”

潘教授自己被自己整懵了，之前他还在不停否定媒体记者口中说的“新型换脸技术”，结果说起自己的研究结果，他说是新型换脸技术。

我否定我自己？

李晴鑫有点想笑：“对啊，潘教授您刚才说了新型换脸技术。”

“哦……”

潘教授的视线开始扫向前面的摄影机，想到刚才自己窘迫的样子被拍下来，他愈发觉得心虚。

“我说的是……目前研究没到结尾阶段，我根据实验数据等等因素，推测研究的成果……有可能是革新版的换脸技术……因为脸皮和换脸液都是由特殊生物材料制成，我的研究显示了会把脸皮和换脸液合二为一……也就是存在一种可能性，我的研究成果是升级版换脸技术，也就是……”

最后几个字没说出来，因为记者帮着潘教授把这几个字说出来了。

——“新型换脸技术！”

潘教授深吸一口气，无奈地，重重地点头。

记者们内心的八卦欲望彻底被点燃，大家再也按捺不住，也顾不得排队提问，一个个把手里的麦克风伸到潘教授面前，一个又一个问题像是机关枪似的射向潘教授。

“所以潘教授您是承认了吗？”

“请问新型换脸技术与现在的换脸技术有什么区别？”

“之前换脸美容界一直在否认新型换脸技术的事问潘教授对此有何评价？”

“您能向我们仔细介绍新型换脸技术吗？”

“……”

潘教授被一连串的问题炮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