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墨、心意寒,绝情之人自有智举;声无形、人无影,阴冷之事自当月黑!
很多事情即使我们知道结果怎样,我们也可以选择如何去经历过程,不论其中怎样,只要我们经历过,那便是好的。
甚至有些时候,即使我们知道那是险地,但是迫于形势,还是要去面对。
难道高祖皇帝不知道鸿门宴是险地吗?当然知道!那为何还去?势不如人,在强者面前自然没有办法选择,只有屈服!
然而此刻的屈服并不意味着失败,而是崛起!
贾穆没有告诉众人他执意要会面的理由,即使说了,他们也听不懂,倒不如自己去面对。
能自己动手的尽量不废话!
长安的街道,一直以来都是宽阔的,虽然白日里人头攒动之时有些拥挤,可是眼下却是足够两个人通行的了!
穆冥依旧一袭黑衣,默默地跟随在贾穆的身边,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气势,黑夜之中若不是那对明瞳闪烁,到真让人以为是影子呢!
此时,位于街心的“云轩阁”依旧是灯火通明,随亮如白昼,但其内竟也是比街外还要安静许多,而街外却时常会袭来一阵凉风嗖嗖之声!
贾穆缓步来到阁楼之前,顿了顿,抬头默默的看了一样顶上高挂的“云轩阁”牌匾,微微一笑,其中意味外人只是无从知晓。
随即,一背手,便低着头缓步走了进去。此刻的云轩阁自然是门户大开,任由贾穆出入,或是扫榻以待更为贴切。
不愧是长安第一楼馆,内饰奢华无比,四周烛火彩灯接连不断,七彩绸缎,丝缕布帛随处吊坠悬挂,着实一番春意盎然、情趣流连之地。
五层的阁楼环绕,下三层与大堂竟是联通,高朋贵宾只是可以位于二、三楼处,凭栏而望,整个大厅也是一览无余。
中空厅堂之处颇为广阔,若以此地容纳百人想来都不显拥挤,宽阔至斯,可想而知,若是营业旺季之时,此处当是何等繁华!
而眼下厅堂之内却是空空荡荡,只余下一张圆桌,位于桌的那边端坐着娇媚妖娆一女子,单是随意一样,也叫人感慨不已,世间竟有如此!
此时,那女子却是旁若无人的坐于位上,手提茶壶,热水香茗,烹茶素调。端的自得其乐!
贾穆见状,并未着急,而是意犹未尽的环顾着四周,这一看却是嘴角不由一咧。
不为别的,只是此时仔细环视楼台之上,竟七七八八、错落有致的站立了,近百位风姿卓越的女子!
看的贾穆也是一阵心猿意马,当下胆大的菇凉竟也于阁楼之上挥起绣帕,黏声道:“公子,是来听曲还是吟诗呀?咯咯咯”
闻言,贾穆先是一愣,接着突兀的咧嘴笑着:“吹箫。”
“吹箫?”一众菇凉只是不知道,贾穆说的是何意,而贾穆也并没有准备解释什么。
有些事情留些悬念多好嘛,何必非要揪根结底呢?
贾穆撇了一眼,此时同样面带疑惑的貂蝉,微微一笑道:“貂蝉姑娘,准备烹一夜的茶吗?”
闻言,貂蝉眉头轻颤,虽不知贾穆怎么会知道自己名,但也并未影响其心态,轻轻吸了口气,微微道:“贾首领此番怕是不太合乎规矩吧?”
声音真她娘的好听!贾穆心中不由感叹,但面上依旧如常,微言道:“此言却是不妥,自古强者为尊,当今乱世能者多得!想要有多大的实力,还是要有相应的实力的吧!”
当下,貂蝉面色一寒,冷声道:“不知贾首领,以何认为我‘云轩阁’没有这份实力呢?”
“啊?有吗?那不好意思了!”接着贾穆故作谦然道:“恐怕今夜这份实力要遭受摧残了!”
闻言,貂蝉自是面色一怒,未待其出声,二楼一女子已然冷哼起来,然而接着只见贾穆一抬手臂,随后那女子应声而落!
方才冷哼之声犹然萦绕耳畔,此刻已然变成一具尸体了,只见那女子眉心之处赫然钉着袖珍银弩!
见状,貂蝉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凝声道:“贾伯齐!汝放肆!欺我‘云轩阁’无人焉?”言毕,当下纵身而来。
贾穆早有准备,岂容她有可趁之机,游走于刀口之人,怎会让自己处于险境之中,当即一个侧身,瞬间深受,捏向其手臂。然而貂蝉也不是吃素的,凌空一个翻转,竟硬生生避过贾穆的擒拿。
见状,贾穆与穆冥皆是眉头轻拧,此等身法,端的好轻功,今夜她是伤不到自己,可自己也不一定能伤到她!
贾穆看出来,貂蝉自然也是明白。就这样默默的凝视贾穆,冷然道:“贾首领,誓要撕破脸皮吗?”
“呵呵,是王司徒不肯听贾某的劝谏罢了。如今这个时候,若贾穆再不行动,往后只能沦为鱼肉了!”贾穆轻笑道。
貂蝉闻言也是眉间思索,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的含义,貂蝉越读越心惊,贾穆的话见识很远呐!
而对面的贾穆只是轻声一笑,漠然道:“貂蝉姑娘不要故作此等思索姿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