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殇的话没有说完，便离开了。他怕他再继续看着水悠悠，会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然后不再想放手。

他是真的不适合水悠悠的，就好似夜皇炎一样。

他和夜皇炎，两个人都不是个好人，身边也多不乏追求者，有的人为了感情会变得很可怕，就好似向婉儿，也好似当年的蝶儿姑娘。一旦控制不好那些喜欢自己的人，便会给自己心爱的人带来伤害。

这一点，夜皇炎就不会担心了。

他不会对别人亲近，也不会将那张堪比妖孽的脸露出来，他的性子冷漠，认定了什么便是一生，所以水悠悠会选择他是正常的。

人家都说，喜欢一个人，就要让那个人幸福，既然如此，让水悠悠幸福，或许也是一个号的选择，至少，可以看见她开心活到百岁的样子吧。

心中想着，夜皇殇的手握成拳头，目光冷了几分。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爱，到底是什么呢？

抓得到？摸得着？那是爱人。对于爱情这份感情的本身，没有人能够猜得到，也没有人能够将其抓在手中。

所有的人都在被感情耍弄，没有谁是赢家。有的，只不过是幸运的让彼此互相喜爱的结局。

“公子，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凤栖永远忘不了在刚刚的宫宴上，向婉儿那一脸期盼的样子。

然后，他很自然的问了，是什么事。

“我，我想请公子帮我约景王一起游湖，可以吗？”

女子忐忑的样子很可爱，就好似当年那个人一样。

单纯中又充满了期盼。

但是，就是这样的表情，让他的心支离破碎。

上天或许是在玩他吧？

曾几何时，那个让他疼到了骨子里的女人，也曾说过这句话。

那个性子古怪，却聪慧的女子，在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之后，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然后，最终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如今，这个人也如那个人一样啊。

可笑！

“喂，你在吧？”外面，男子的声音响起，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因为他的话落之后，便推门而入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黑暗。

房间里，男子坐在窗前，不开灯，也不说哈，似乎在等待着夜皇殇先开口一般。

“你在搞什么？”夜皇殇皱眉。

“没什么，只是在思考人生啊。”凤栖冷笑。

“什么意思？”夜皇殇不解。

“你故意的吧？”男子继续。

“什么故意的？”夜皇殇越发的不明白了。

“你知道她和蝶儿一样，知道她喜欢你，所以才故意找我过来吧？”男子目光冰冷，看着夜皇殇道。

夜皇殇闻言，眉头皱着。

“我找上你，只是因为你会喜欢她，女人的心是很微妙的，若是你欺骗，她很快就会察觉出来，所以只有真真的喜欢着她才行。这样才能让她改变。我所想的，不是让你再一次感受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情绪，我只是相信，你有能力改变向婉儿。”

夜皇殇看着凤栖，冷冷道。

凤栖闻言，沉默了。对于夜皇殇的话，他并不相信。

当年，这个人也是一边说对蝶儿没兴趣，一边又让蝶儿喜欢上他，然后发生了那件事。

“凤栖，我敬你当年风华，希望你也莫要让我失望了。当年的事情究竟怨谁，我相信你很清楚，不要被所谓的感情蒙蔽了双眼。”

夜皇殇的语气发冷，看着男子，有些缅怀起当年凤栖初中状元，风华无限的样子。

那年。甚至连十三公主都对他高看一眼。当年凤栖在朝的时候，当今风头正好的上官凛还不知在哪里疯，可如今？

上官凛被朝中的人追捧，成了新一代的佳公子，而这个人呢？

因为当年一个女人的事情，落得现在的下场。

不是觉得不公平，而是觉得惋惜。这样一个人，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夜皇殇，我能相信你？”

或许是夜皇殇的目光太过让人无奈，又或许是凤栖自己也知道他本身就有错，于是，就在夜皇殇以为没戏了的时候，凤栖开口了。

依旧是用那副尖酸刻薄的态度，反问。

但是对夜皇殇来说，足够了。

尖酸刻薄，也比封闭内心不相信的好。

他有信心对付这样的人。心中想着，夜皇殇的面上露出一抹笑容。精致而神秘。

“你觉得我有骗你的理由吗？当初的蝶儿和今日的向婉儿不同，当初的我，也和今日的我不同。当初的蝶儿有你的疼爱，所以任性的很，而如今的向婉儿，什么都没有，正需要一个人对她好。当初的我，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而今，我有了对我来说，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人。所以，不用担心。”

夜皇殇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