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起来,带走!”
这位捕头厉声说道,两名衙役走上前,拿出镣铐给刘汉戴上,一名衙役捡起幽冥鬼刃,两名衙役抬起黑豹的尸体,还有几名衙役,唤醒昏迷过去的灰衣大汉,一起往衙门方向走去。
来到衙门之后,一位堂役击鼓三声,三班衙役鱼贯而出,手持粗大的水火棍走到两边站好,刘汉被押到公堂之上,一位身穿官服的大人,从暖阁东门进来,走到大堂案前坐下,一拍惊堂木,大声道:
“升堂!”
两边的衙役齐声回应“威--武”,随后刘汉被押解过来,按在被告石上跪下。看着这幕场景,刘汉心里既有点忐忑,又有点新奇,以前只在影视剧中,见到过官府审案的场面,不料这次竟然身临其境,而且成了被告。
“带原告上堂。”
上方的大人说道,两名衙役抬着黑豹的尸体上堂,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来,跪到刘汉旁边,根据倒霉鬼的记忆,这人正是横行东城区的黑虎帮帮主,黑虎。
“大人,我三弟无辜被杀大人为我做主啊!”
黑虎率先喊冤道,刘汉看了眼对方,心里思索到底该怎么办。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摊上这样的事,虽说是自卫杀人,但要是上面的大人暗中受贿,自己的命运可就不妙了。
“实在不行的话,再想办法逃跑好了。”刘汉作出决定,手臂上的灵符卡套里,还有遁地符和隐身符,想要逃跑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双方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本官自有主张。”
上面的大人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地说道,官威十足。首先是原告陈述情况,黑虎直起腰身,指着边上的黑豹尸体,哽咽着说道:
“大人在上,我兄弟黑豹前去汉白酒楼吃饭,对方说看不起我们黑虎帮的人,不卖给我们吃,我兄弟气急之下,与对方发生争执,结果被掌柜刘汉无故杀死大人明察。”
黑虎说完,向公堂前看去,那里有个穿着总捕头衣服的人,正是与他有交情的朋友。在升堂之前,自己已经暗中委托他,给知府大人送了三千两银子,这场官司的胜负早已注定。
听着黑虎颠倒黑白,刘汉赶紧开口辩白,刚开口说话,上面的大人猛拍惊堂木,厉声道: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本官没有发话,人不得开口。被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你对原告所说的情况,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刘汉心里暗感不妙,这个知府大人,好像有些偏袒黑虎,尚未听被告陈述,就认定自己有罪,难道是收受了贿赂?
“大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刘汉一五一十说清楚,只说是黑豹先动刀的,自卫之下才失手杀人。旁边的黑虎立即反驳,回道:
“大人,被告是在狡辩,明明是他先动的手,我三弟迫于无奈才还手的,不信的话大人传人证。”
上面的大人,对黑虎开口说话,没有反应,一拍惊堂木道:
“传人证。”
五名黑虎帮帮众,一溜走进公堂,跪在证人台那边,一个个添油加醋胡编乱造,说是刘汉率先动手,拔出利剑杀死了黑豹。
“大人,他们是黑虎帮众,自然为自家人说话,我也有人证大人让他们进来。”
眼见局势不对,刘汉抢着说道,上面的大人二话不说,一拍惊堂木道:
“大胆狂徒,三番两次喧哗公堂,成何体统,来人呐,先打上二十杀威棒,以儆效尤。”
两名衙役不由分说,走到刘汉身前,一把把他按在地上,一名衙役手持水火棍,在他的上猛打起来。
一棒打下,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千锤百炼的身体,也经不住杀威棒的威力。刘汉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逃跑,无奈这里人太多了,一旦暴露身份,被转世之身得知,以后就别想完成任务了。
他只好运起本命元气,把气血凝聚到挨打部位,硬扛下二十杀威棒,痛得直抽冷气。边上的黑虎满脸冷笑,脸上的表情,分明显示着“你死定了”四个字。
一顿杀威棒打完,上面的大人还算讲点规矩,传召了厨子青年和少女,看见自家掌柜被打得皮开肉绽,少女嘤嘤哭泣起来,厨子青年脾气火爆,大声为刘汉喊起冤来:
“大人,不是我们家掌柜先动手的,而是黑虎帮三当家先动手,是他先拔刀出来的。我们掌柜只是失手杀人,没有杀人的本意大人明察。”
上面的知府再拍惊堂木,呵斥道:
“本官没有说话之前,不许喧哗,如若再犯,二十杀威棒伺候。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必须还要传召其他证人,带街坊邻居进堂。”
话音刚落,一大群人被衙役带上公堂,正是当时在门口围观的人,住在周围的街坊邻居。这些人哆哆嗦嗦地跪下,一个个低头看地,当知府询问,到底是谁先动手的,一群人默默地指着刘汉,一口咬定是他先动手的。
黑虎得意地笑笑,得知出事之后,自己立马派人挨家挨户地通知,谁敢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