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游,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想她坐牢吗?”
“我?我没什么想法,我只相信一件事,人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报应,要付出代价。”
“嗯,那你经过这件事,还打算继续跟她过下去么?”周敏老情人的身份,加上今天恩人的情分,还有日常有些主动勾引路游的举动。
在这样敏感的时机、问出这种敏感的问题,让他感觉这个女上司、老情人有些功利心、目的性过于强了。
他低头喝了一杯酒,抿嘴惨笑,自嘲的说:“我现在真的不想谈这件事,跟你说句实话,如果有些事情不被揭穿,我想我暂时不会跟她离婚。”
他说这话时,眼中带着一些不甘之色,少些愤恨之情一闪而过。
他心中有一个十字架上的阴影,始终还在那里。
这阴影就是已经被无耻的妻子与两个奸夫,无耻的通间过往钉在耻辱柱上的路游。
他当时被绿城了呼伦贝尔大草原,还在愉快的骑马奔腾在生活的高速路上。
他已经捉奸在床,还被卑鄙的女人超高的演技忽悠了,最后变成高高兴兴、却喜当爹的接盘侠。
那段时间他每天辛苦的往返在单位、家庭、医院之间,还在挣扎要不要原谅妻子一时的迷糊背叛。
曾经有多悲催,现在就有多仇恨。
妻子出轨带来的羞辱并没有因为庄毕凡的植物人和唐婉儿的流产,老王的意外死亡就消散。
这些过去的、鲜活的屈辱、彻底的背叛造成的伤害一直都在,他那被一再重创的伤口也一直在流血。
“你觉得庄毕凡、唐婉儿现在的结果还不够惨?还想继续报仇、继续报复折磨她是吗?”
周敏是恩人、故人,可今天的几个问话过于尖锐、诛心,她的问题也代表着她了解路游家里过去和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
甚至包括路游没对任何人说出来的那些报复的情绪,这让路游吃惊,惊愕的看着蜜桃成熟时的周敏,对她的敏锐产生了些恐惧之感。
“看来我没猜错,路游,放手吧,放过别人,也是放过你自己,庄毕凡如今变成植物人,就算已经罪有应得、得到报应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即使曾经杀人,如今也该还完债了,是么?”
她看到男人不说话,低着头。
周敏继续说:“还有,路游你知道唐婉儿在酒店的房间里遭遇了什么吗?”
“就算你如今不在乎她肚子里流产的孩子是谁的,可她这个准妈妈,在这场意外中,在她自己的错误中,也失去了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最宝贵的孩子,这个自我伤害是真实的、巨大的。
“你不能无视这些唐婉儿的遭遇,眼里只盯着她对你这个老公的背叛,不能心里总记住她劈腿给你带来的羞辱,去忘记了她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你要明白,你可以幸灾乐祸的说出活该。”
“可你不能因为出轨的渣男、渣女的无耻行为,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比他们心里还要更阴暗、不堪的小人、魔鬼?”
“路游,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再次偶然遇到你,我发现自己依然喜欢你,所以酒吧门前,我故意吻了你,抱了你,我想从你老婆那里夺走你,我有小女人,不好的心思”
“所以我比你老婆唐婉儿这个出轨的女人,并没有多高尚,因为我想因为喜欢你,变成一个小三,我可能更无耻。”
“毕竟你老婆出轨还依然最爱你,并没有真的想跟你毁灭家庭和爱情,而我有段时间是真的很恨她,很想取代她,很想毁了你的家庭和现在的爱情,好让我和你的爱情重新开始,我们组建新的家庭”
“敏姐,你喝多了吧?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些什么胡话呢么?”
“我没喝多,也没糊涂说错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这段时间我憋坏了,今天我觉得是最好的时机,我要让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同时,我也想你能对我说出,你心里在想的东西,我爱你,路游”
“你怎么帮唐婉儿说话呢?要不是你是我朋友,你……还说喜欢我,怎么会帮助你的情敌说情呢?她失去孩子,身体受伤,不是咎由自取,活该吗?”
路游想利用心底想知道的这件不解的事来转移女人的视线,忽视她一而再的突然告白。
他的心很乱,仰头干掉了第三杯五粮液。一两一杯的那种白瓷杯。
“我为什么替唐婉儿说话?不,你理解错了,我是站在女性的角度替我们女人说几句话罢了。”
周敏也干掉了第二杯五粮液。
她继续说:“路游,你自问在你老婆出轨前,你自己是个多少分的老公?”
“你敢保证她心里现在最爱的男人还是你么?”
“我是她老公,她难道最爱的男人,可以不是我么?”路游不爽的反问周敏。
她冷笑:“你说的是理论上,道理上她是你老婆,当然应该最爱你,你也应该最爱她,可这有时并不是生活里的事实,你明白吗?”
“感情是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