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游觉得异常的是,这个标题自己就占据了一整页,左边写到右边,底下却没有日记的相关内容。
再翻后面的一页,他瞳孔微缩,细心一看,日记的这部分好像被人撕掉了几页,这个人做的足够小心,可他还是发现了异常。
是唐婉儿自己撕掉的日记?
还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
如果真的是妻子之外的人先于自己发现了这本日记和手机。
他或者她为什么不拿走整本日记,还留下手机给自己?
这样做的目的难道是想让自己知道妻子过去发生的这些事情吗?
一直以为是妻子偷偷藏匿的日记本和手机,在他发现日记被人撕掉了几页后。
路游陷入了多方向的揣测之中。
《我和包养我的那个老男人的故事》这个占据左右两版页的大标题,字迹仔细看起来,好像跟唐婉儿之前的笔记还有些许的不同。
看撕掉的痕迹和这些大字的印记,仿佛时间并不像之前的日记的痕迹、字迹那么久远。
路游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推测:也许是有人希望自己看到这些,有人想把唐婉儿删减过的真实的日记内容,给自己看。
这部分内容,也许是有人不想让自己或者某个人看到,他也不能排除,是写日记的妻子,自己撕毁了日记。
笔记不同他也不是鉴定专家,自己写字都可以写出几种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的字。
他有些失落的继续随手翻着妻子的秘密日记,第三部分的内容是关于唐婉儿和庄毕凡认识、搞到一起的一些片段记录,很散碎,不成系统,不过路游仔细核查过,字迹跟最开始的部分一致,且没有中间部分或者后面被撕掉的部分。
那个老头给我介绍的这个心理医生,万万想不到居然是个比我养父还阴险、邪恶的禽兽庄毕凡。
他伪装的技术却比该死的养父高了一万倍,在我老公忙于工作、出差、加班的时候,我时不时的开始跟他在诊所之外的地方约会。
我刚刚到这家医院不久,工作压力有些大,加上自己感觉间歇性精神疾病有些复发的症状,我非常需要一位专业的心理专家对我进行疏导和治疗,我当然不敢跟医院的同事说。
这个病,也是我当初学医的初衷。
我承认,我是个在失去贞操的那个夜晚,就忽然变得成熟了的坏女人。
就像被吸血鬼亲吻后会变成吸血鬼那样,就像被带着病菌的釜山行里的那些丧尸咬了一样。
我在该死的养父母他们两个人死去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堕落成了跟他们一样的人。
在跟老公相爱后,却又一次次的有些不得已的背叛他后,我内心有时会觉得自己比那两个该死的魔鬼还邪恶。
这让我的内心倍受折磨,我想治疗好我的心理上的抑郁和精神上的分裂,还得是秘密的治疗。
不治疗的话,我怕哪一天就忽然自杀了。
庄毕凡就这样几次见面治疗后,获得了我的信任,有一天我在他的治疗室上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跟他赤果果的搂抱在一起,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晚。
我发狂了,吓坏了这个卑劣的伪君子,他好像给我吃了很多药。
我后来记起来,那时老公出差外地将近二十天。
除了每天跟他发信息聊几句外,我渐渐的依赖上了庄毕凡的药物治疗和心理上的带给我一些“以毒攻毒”“饮鸩止渴”“精神鸦片”似的身体和心灵上的非常享受的感觉。
那段时间我恨不得立刻离开老公,嫁给我以为的“真爱”,一直认为庄毕凡就是我此生“完美的男人”“完美的伴侣”。
老公真的回来了,我发现庄毕凡这个男人好像开始刻意的疏远我了,这让我发狂,我经常莫名的对老公发火,现在想想,真的对不起你,路游,对不起。
看到这里,路游被唐婉儿的不堪行为气的要死,却也发现了一个时间线上的问题。
唐婉儿之前对自己坦白说,跟庄毕凡好上的时间不过是一年多,加上自己出差二十天的次数屈指可数,结合老婆对自己莫名发火的时间节点,他几乎确定了唐婉儿说的她第一次失身给庄毕凡的大概时间。
那么这份日记的记录时间,也肯定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
他再回忆起这张新换两年左右的特殊的双层床垫,一切似乎都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
继续看日记,字数就剩下不多的几行了。
“老公,我要回家去看看,那个女人最近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有那对变态的魔鬼,我要找道士、和尚在一个好日子再给他们超度一下。”
如果我回不来了,那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吧,我这辈子谁也不欠,只是亏欠你,路游,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如果知道人生的后来会遇见你,在那最黑的一夜过后,我一定不会自甘堕落的。”
“一切都是我自己作死,都是我犯贱的咎由自取,我只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