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五一很快临近了,在周敏心里上终于认命,表面上早就答应放假前最后一个工作日去做结婚登记。
看起来一点也不老的公公,红光满面,身材健硕,比一般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显得精神、健康的多。
婆婆是在前一晚跟傻儿子聊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在传授什么洞房里干事的技巧,这种事情,按理说男人不需要交,母亲会提醒女儿,娘教子的是非常罕见的,但也不是绝对没有。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伦敦治疗的唐婉儿最近身体上的病灶今后绝迹了,这是二次的奇迹,进行了一些先进方式的临床试验性的疗法,她自己也承担了相当的一部分责任与风险。
这符合她的性格,要么治好,要么死亡。
一切好像都在按照她预定的计划在进行,除了万学长。
她跟他好了,在她母亲飞过去被他安顿好后。
可随着唐婉儿因为治疗容颜上的变化,没以前漂亮了,头发虽然没有掉光,可是依然是局部稀少了,反而变得不如光头好看。
她干脆简短了头发,设计了一个精巧的发型,费尽心机的想留住因为容颜和怀旧不断追求自己、不断付出金钱、时间的万学长。
可是以色侍人色衰而失宠是应有的事情,她在机场勇敢化解万学长的尴尬,以及过往学生时代留给万学长的美好记忆。
都随着男人的不断的付出、买单、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干掉一个又一个麻烦后,在得到了她的身体数次后,开始有了合情合理的忙碌工作、必要应酬的借口。
这些事情,好像是忽然来到了万学长与唐婉儿的生活中,之前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很多事情,很多时候,男女之间,不是这个那个,而是不够爱了,不想爱了,不能爱了,所以曾经喜欢的、追求的、第一顺位的变得可以重新编入自己的行程序列了。
所有这些遇人不淑的变化,不能都责怪到万学长的身上,唐婉儿也有点苦水自饮的觉悟,一直没敢告诉周敏。
她也不会在跟周敏通话或者聊天时,不断的想劝她逃离那个高·官的家庭,摆脱生活的桎梏,分享如何才能活好自己的下半生登经验、看法了。
唐婉儿现在已经有点自身难保的忧虑,也有些难以启齿的被周敏言中了自己的不幸遭遇,不管如何的精明,躺在了病床上,还是要听医生的,这医生也像是命运之神,想摆脱,除非你不是你。
而每个人都想活成“我是我”,所以悲剧总是不断的发生在偏执的人当中,而一般的人,则难得糊涂、随遇而安的幸福一生。
最让白露都感到忧虑 的是,她已经将近半个月没看到女儿的那个男人了,万学长的变化,她这个准岳母是很早就发现和察觉到了的 。
可这也是在卖掉了国内的所有房产带着金钱来伦敦之后,她除了提醒过女儿一次外,因为跟唐婉儿一样这次出来就不算回去了,也赌上了自己的所有。
所以当唐婉儿也知道这个男人也许靠不住,但很大机会可以征服的自信下,她不但没有继续阻止,却还给女儿出谋划策的想办法增加吸引万学长的方法与魅力。
精巧的短发型等等类似的东西,层出不穷,万学长越来越不想应付,来看唐婉儿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借口越来越多,耐心对她却越来越少。
白露只好自己悄悄的存钱,以防万一,经历了家庭的巨变和这次出国后的心理期待上的大幅度落差,让她已经不想大富大贵到老了,只想衣食无忧的在国外活完下半生。
唐婉儿的资产也都拿过来了,自己还支付了很多的治疗费、手术费,一个多月花了将近一百多万,后续的康复治疗还需要几十万。
加上日常的开销,她并没有多仰仗万学长,本想放长线掉大鱼,结果只得到了一份有限制的公司期权,未来的收益虽然可期,可变现很难,设计了不少的限制,时间上的收益都是在几年之后。
远水解不了近渴,唐婉儿感觉这样下去,也许一年半载之后,自己的钱就会花完,而只能靠母亲的那些最后变卖的国内资产生活度日了。
那样在国外做人家的下等、三等公民,还语言有些交谈不便,还不如在国内活的滋润、自在。
“我不后悔,起码我的身~体又好了。”唐婉儿每晚夜深人静时都这样不断的自我心理暗示,其实这已经代表着她开始后悔出来了。
她从周敏淡然的语气中,平静的情绪里,体察到了自己之前没有感觉过,或者说不想去尝试理解的那种认命后的安宁、舒服。
此刻要登记的周敏,在唐婉儿的眼中,从两个多月之前的生活在水深火热、虎穴狼窝里的落水之人,变成了不需要自己搭救且比自己活的还自在的令她有点羡慕的那个女人。
很多事情都是相对的,参照物或者自己的条件变了,同样的一件事情,我们往往会得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和判断与想法。
可这样的“幸福的”周敏,只是唐婉儿眼中的,就像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