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嘤嘤的哭泣声,传入耳中,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哀婉。让人心生无限伤悲,让人心生悲凉,只想跟着这哭声尽情哭一回。
“王妃。您总算是活过来了,活了就好。活了就好。”
听这话。怎么像她死了一般,这种哭法,分明就是典型地哭丧。还是那种痛断肝肠,死了至亲至近的人,才会如此哀伤地哭泣。
香后皱皱眉。她最不喜欢哭泣。信奉一句话:“地球不相信眼泪!”
她感觉,可能外星银河,宇宙其实也不相信眼泪。无奈她是大好的地球人。因此只能判断到地球的情况。却是不知道宇宙是什么行情。
“什么情况?”
她在心中暗问,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她不想开口,以免犯很弱智无法挽回的错误。
诡异。房间中的气氛很诡异,空气中飘荡着劣质草药的味道。
为什么她会知道是劣质草药,纯属她的个人推理或者直觉。但是她的直觉或者毫无道理可言的推理,却是精确到可怕的程度。
一个少女趴伏在床边,一脸的幽怨悲切,和秦香莲有的一拼,满脸泪痕,眼睛通红肿胀。
奚留香很想说:“你的眼睛可以拿出去当稀有蟠桃出卖了。”
但是,女子的打扮却是让她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是谁?八风不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活人可以说死,死人可以说活,刑警铐住她手腕,都得点头哈腰道歉松开,自掏腰包打车送她回家的人。
可是,可但是,床边的那个女子,那是什么打扮?
她头上竖着抓髻,而且是两个抓髻,插着几朵半死不活的野花。那头型,分明就是昨天看的某个古装电视剧里的丫头才有的独特造型。
左一道,右一道,泪水和灰尘掺杂,丫头的脸和加菲猫一样,加上红肿的双眼,根本就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淡青色的衣裙,带着几块补丁,带着泥土花草的芬芳,宽大的衣袖和裙摆,草草绣制了几根垂头丧气的野草。
虽然惨了点,绝对是古装衣裙啊。
她更诧异了,木然地看着丫头。
“莫非,我是在演戏?是被那个无良的导演,用什么阴损卑鄙的招数,下了药,把我堂堂的侠盗香后抓到他的剧组,给他演戏做主角或者配角?”
她还记得,她乃是二十一世纪江湖上鼎鼎大名,大名鼎鼎地飞贼,因为艺业高超,被江湖盗门人称盗后,又送了个绰号“香后”!
床雕花的床精美却又陈旧,房间中的摆设虽然不多,有的已经破损陈旧,古色古香的味道却是十足。
“那个,不会是古董吧?”
香后光落在房间角落的柜子上,怎么看怎么像值钱的古董,那古朴而悠远的气息,精巧的花纹。那木料,那做工,绝对不是现代可以仿造出来的啊。
“嗯,一定是那个无良的导演,从某个小山村里弄到的,我一定要不动声色地弄到手里。栽到一个小导演手里就够糗了,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简直对不起我侠盗香后的身份。”
她脸上恢复了平静无波的镇定,垂下眼睑,静静地倾听外面的动静,耳朵微微地竖了起来,分辨周围是否有人。
风声掠过,静寂的如同旷野一般,除簌簌的落叶声,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咦?”
“怎么没有看到摄像机、灯光、布景……”
此时她才注意到,周围静悄悄没有一个人,没有剧组中该看到的,拍戏需要的任何东西。
“诡异,难道不是在拍戏吗?若是外面有人在拍摄,为什么悄无声息?什么情况?”
她犀利地再次打量房间,雕梁画栋,此处,就连房间也带着古朴的韵味,古色古香的味道,从每一个角落飘散出来。
刚才,她的目光完全被那些古董家具所吸引,直到此时才注意到房间。
她微微挑起秀眉,低头看自己的身上,宽大啰嗦的里衣,床下还有一双绣花鞋。
她挣扎着坐起来,奚鱼见状,忙上前搀扶她,嘴里不停地叨念着:“王妃,您没事吧?”
“哦,扶我去廊檐下坐。”在搞不清楚状况之前,她句话也不肯多说,唯恐说错了一句话。
那幽深的眸子,在丫鬟的眼中,无疑是眼大无神的症状。
尤其是刚才她勾勾地盯着房间中的几样破旧家具,更是让丫鬟在心底给她的王妃下了一个定义。
“傻子就是傻子,到底是傻妃,差一点被撞死,又落入水中,结果看起来更傻了。”
给床榻上的王妃下了这个结论之后,奚鱼收起了眼泪站起身来,她哭,不是哭傻妃要死了,而是哭自己命苦,若是傻妃有个三长两短,她也要陪葬。
傻妃再傻,也是王妃,她奚鱼再聪明伶俐,也是个丫头奴婢。
“唉……”
她叹口气,在傻妃的面前,她也无需隐瞒什么。
见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