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留香看着剪青手中似乎烫手的旨意,想着这位管家彪悍的名字,又是一阵暗笑。内伤更加严重。
“王妃,素来的规矩,纳妾这些事务。该是王妃下命。如今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却是要隆重一些才是。纳侧妃和纳妾又是不同。何况……”
剪青抖动手中的圣旨。这东西真会烫手的,他再回眸看了身后的那位侧妃一眼,这什么仪式也没有。就把人给送了来,想起这位侧妃的家世,心中不由得发愁。
奚留香完全体会了剪青幽怨眼神中的意思。对这位管家她还真不太了解。
“看起来。改天我要去听来福再说一段评书,仔细地了解一番才是。”
她用标准直愣愣的目光看着剪青,让剪青深切地体会到。什么是傻子的眼神。傻子的眼神有多么可怕。
她一傻子。没有在家混吃等死,而是不顾生命危险到元王府当了一个正牌的。让众人痛恨的,某些贵人眼中钉般的王妃。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这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
扯远了,她一个傻子,这位集元王府所有权利于一身的大管家。和她说这些干什么。他至少应该去回禀他真正的主子,那位元王才对头吧?
奚留香却是不明白,作为元王府的正牌王妃,她这位妻子兼王妃,是有责任去负责关于她的丈夫,也就是王爷一切纳妃纳妾的大小事务,主动给她的便宜老公安排婚礼仪式,没事儿送两个通房丫头什么的,让她的老公去享受艳福。
剪青说了半天,奚留香总算是明白了,就是因为这位红杏妹妹来头不小,不仅是皇后钦赐的侧妃,还是朝中某个倒霉大臣的庶女,因此被送到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来接管元王府。
“好歹那位皇后娘娘,也算是我的正宗姑母吧?难道是注水的,或者是山寨版的?不然为什么会如此狠毒,弄了一枝红杏放到我的眼前呢?”
“王妃,这些是必须要准备的,不然王爷的面子上不好看,皇后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
“管家大人,这些您就看着办吧,问王妃也是无用。”
奚鱼微微撇嘴说了一句,看了看身边呆滞的傻妃,刚才这位傻妃的表现有些奇怪,似乎对那位妖孽的十殿下格外感兴趣,不会是发花痴了吧?
“既然需要如此,管家大人就去准备吧,奚鱼啊,我们还缺什么,一并让管家大人给办齐吧。对了,我要天天吃肉。她头上有哪些好看的东西,为什么我却没有?管家大人你去每一样给我买些,奚鱼啊,你说我们还缺什么,让管家大人一起给我们买回来吧。”
奚留香很傻很天真地如是说。
剪青苦着脸,元王府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买东西?他拿什么买?难道用他自己的月钱去买?但是,元王府似乎已经欠了他好几月的月钱。
“柴米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肉菜蛋,府中都缺少很多啊。”
奚鱼故作天真地说着,剪青用眼刀狠狠地杀向奚鱼,奚鱼一脸的纯朴:“王爷和王妃,都好几天没有吃肉了,管家大人,如此下去对王爷和王妃的身子可不好。”
“是啊,提起肉,我好想吃肉,管家,这些我要今天就看到。”
“王妃,奴才不敢违背王妃的吩咐,只是府中已经没有钱去置办这些东西了。等过几天,是王爷的诞辰,皇上和娘娘会有赏赐,那时奴才一定把这些东西备齐。”
“你是王妃还是我是王妃?”
剪青躬身:“当然您是王妃。”
“奚鱼,我是王妃吗?为何我说的话都没有人听,我不要做王妃了,我要回家。不然我就问问皇上,到底谁是王妃,谁说的算。”
剪青不把傻妃放在眼中,但是傻妃毕竟是当今宰相的千金,皇后娘娘的侄女。
奚留香笑得很傻很天真,这些人没有一个好对付的,但是她同样不是省油的灯,最重要的,是她并非原来那个任凭他人摆布的傻妃,而是江湖道上,人称“盗后”,盗贼中的皇后,偷遍天下无敌手的“香后”。
江湖道在二十世纪也是有的,而她,就是盗门的高手,“盗后”,是说她的手段高超,是盗贼中的皇后,“香后”,是因为每一次她出手,都会在现场留下一股淡淡的香气。
玉手满盈芳,密室何足道。芳踪渺无痕,暗香余绕梁。
这是江湖盗门送给奚留香的一首诗,贴切地道出了她身为盗门精英的本质。
奚留香在二十一世纪,是个职业盗贼,但是她遵奉盗亦有道的格言,只对那些贪官污吏,不法豪绅出手。
出道十数年,江湖上传言她从无失手,没有她偷不到的东西,珍贵到古董古玩,小到银行卡,大到名车,出手必然不会空手而归。
喏,如今她的身上,就有从宫锦山身上扒下来的各种宝贝,玉佩、玉坠、银票、明珠……
奚留香暗笑,若是宫锦山发现身上的宝贝都丢失了,不知道会不会心疼,不过这些东西既然已经入了她的手,是绝对不会还回去的。
宫锦山即便是发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