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奚留香咳嗽着,能不能不用如此令人误解的名字啊?
若说碧桃这名字还很可爱,朱唇这个名字。就会令她想起某种肥嘟嘟,油汪汪,熟食摊上必备的熟食。
宫锦文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翘起。幽深的墨曈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刚才奚留香的低语。恰好让在场的人听到。李红杏和几个侍婢的唇角不停地抽搐,像是犯了羊癫疯。
“太子殿下,您看。臣妾怎么忍心让姐姐受苦,虽然说臣妾也舍不得这两个精心教养出来的侍婢,但是看到姐姐过的如此凄惶。这两个侍婢。就是臣妾送给王妃的礼物如何?”
奚留香的目光一直就凝视着这位便宜帅哥老公,怎么看怎么养眼,往哪儿一摆。能用不能用的。看着心情就是舒爽。
“王妃。太子殿下驾到,王妃是不是该过来拜见太子殿下?”
奚留香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昨夜出去一趟没有收获不说,反而受了伤几乎送掉一条小命。她只想睡一觉到晚上再去拜访这位红杏妹妹。
“红杏妹妹,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到夜深人静。我们悄悄地谈不?”
她如此在心中问了一句,伸了个懒腰。
竹塌上,一双晶莹雪白的玉足,纤纤玉足纤细优美,指甲上涂抹着淡粉色,透出晶莹剔透的美。
一段玉白的小腿从裤管中露了出来,奚留香毫不在意,却不知这般慵懒魅惑,令几个侍婢都直了眼。
美人她们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如此灵动娇俏,星眸波动宛如诉说了千言万语一般。
李红杏的眸子闪过浓重的嫉恨,她是傻妃,但是她的美她的娇俏灵动,尤其那份娇憨的味道,令她都不得不动心,何况是一个男人。
手臂一紧,娇躯贴到宫锦文的怀中,她此刻能抓住的,只是身边这个智力只有七岁的弱智男人。
他虽然弱智,但是身份尊贵,至今仍然是旦夕国的太子爷,正经八本的储君,嫡长子的身份。纵然他是弱智,是傻子,先皇后已经过世,但是只要一天皇上不废了宫锦文储君的地位,那他一天就是太子爷的身份。
在各种公开的场合,其他的皇子,见到宫锦文,也要过来施礼叩拜。
私下他们再如何瞧不起这位傻太子,无礼甚至讥嘲欺负宫锦文,但是在公开的场合,他们还是要自称“臣弟”,按照礼仪和规矩向宫锦文叩拜。
奚留香呆呆地看着宫锦文,好看啊,红杏妹妹激动个什么劲?
现在挽着这只帅哥的,可是红杏妹妹,特意过来向我示威,又送了两个奴婢过来,这是要监视我,算计我,安排两个奸细到我的身边。想害我也好,想整治我欺负也好,就方便多了。
她冷眼旁观,看到宫锦文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无意间从她的曼妙的曲线上滑过。
“有趣,我的便宜弱智老公,也知道欣赏女人吗?他和红杏,有没有亲密接触?”
“太子爷……”
红杏撒娇,发嗲的声音那叫一个贱,一个媚,奚留香浑身发冷,秋天到了吗?
“我见过你,上次你陪我数蚂蚁来着。”
宫锦文终于说话,幽深的眸子看着这个毫无形象的王妃,目光不经意间在奚留香优美的曲线上扫来扫去。
薄薄的真丝里衣,在阳光下隐隐半透明,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优美的曲线,那种朦胧的美,最是令人心动。
李红杏的唇角抽搐,侧目看着宫锦文,任凭她如何献媚撒娇,宫锦文似乎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而那位傻妃,明明是个傻子,素颜朝天的淡,毫无装饰也不曾化妆,甚至身上穿的衣服也如此不堪见人,却是令身边这位俊朗的夫君,目不稍瞬地凝视。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穿成这样这副模样不要脸面地迷惑太子爷。她真的是傻子吗?”
红杏的目光闪过一丝精光,她精心打扮梳妆都不能得到宫锦文的一回眸,本以为宫锦文是弱智,她可以手拿把掐地,把宫锦文给捏在手心之中,对她言听计从,被她迷惑左右。
不想,宫锦文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不仅心智如幼童,就是在对待女人的方面,也如幼童一般无知幼稚。
宫锦文无动于衷,任凭李红杏在他的怀中扭来扭去,撒娇温柔,如泥雕木塑一般,一双漆黑的墨曈,只是看着奚留香。
他的眼神和专注,令李红杏心中嫉妒的发狂,宫锦文虽然弱智,但是如此俊朗风采出众,令女人一见之下就会倾心。何况她嫁给了宫锦文,宫锦文是弱智也好,痴呆也好,她唯一可以抓住依靠的,就是这个弱智的太子爷。
“嫁过来,父亲大人多次叮咛,务必要把元王府的大权掌握在手中。有皇后娘娘的懿旨,我是元王府的侧妃,名正言顺。傻妃虽然是正妃,但是太子爷是弱智,王妃是傻子,要成为元王府真正的当家人,应该不难。”
“你还记得我?今天没有去数蚂蚁吗?”
奚留香向宫锦文招手:“过来坐,给你尝尝我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