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青目光再度闪动,暗暗地在心中算计了一番,皇后娘娘他当然得罪不起。何况他能在王府当大管家,也是皇后娘娘默许。原来王府的老人,被撵走的撵走。暗害的暗害,除了几个无用的老家伙。老弱病残被留下。其他的都在这些年中,离开了王府。
他可以继续留在王府做他的大管家,一直做了这么多年。也是皇后娘娘的提拔,相爷的栽培。
“我不敢违背皇后娘娘的意思,也不敢得罪相爷。为难啊!”
“哪怕是两个主子。有一个可以拿起事儿来的,我也不用如此的为难!王爷是从来不管事的,也管不了事。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乐数蚂蚁。王妃就更不堪。是个傻子。连吃饭睡觉都闹不清楚,整个王府。就靠我来支撑。”
剪青不愿意为难宫锦文和奚留香,但是如今情况不同。往日谁送来侍妾什么的,他也不用太放在眼中,侍妾和奴婢的身份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看着李红杏。这位侧妃娘娘他得罪不起,更弄不明白的,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听刚才那个侍婢的耳语,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把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调离王妃的身边,另外安插奴婢侍候。
“一个傻妃,已经够可怜了,被逼迫扔到王府。身边若是有奚鱼两个小丫头照应着,也不至于受什么委屈。若是换了皇后娘娘的人……”
“太子爷,您说臣妾说的对吗?”
李红杏娇媚地蹭向宫锦文,伸手去抱宫锦文的手臂。
宫锦文起身一把将奚留香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房间中走了进去:“剪青,你看着办吧。”
“奚鱼、奚灵,你们二人懈怠惫懒,没有侍候好王妃,此罪不可免。侧妃,王妃如今已经受了伤,这件事儿要是被皇后娘娘和相爷得知,可不是小事儿。素来相爷对王妃是极为关心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过来查看,召回奚鱼两个奴婢垂询。”
李红杏脸上微微露出诧异之色,那位尊贵的相爷,还有时间和心情来理睬已经嫁到王府的一个傻女儿吗?
“若是如此,事情就不太好办,皇后娘娘的意思,分明是要为难傻妃。但是若相爷对傻妃如此重视,一心要护着,我该怎么办?”
李红杏的目光,落在皇后安插在她身边侍婢的身上,说起来若是没有皇后娘娘在背后撑腰,她今日也不敢如此大胆,上门来为难奚留香。
侍婢再度凑近剪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她们身为奴婢不便出面,因此也只能用皇后娘娘来压剪青,务必要把奚鱼和奚灵,从奚留香的身边调走。
剪青目光深沉,一张脸上满是深思的神色,他没有立即处置奚鱼和奚灵,心中波澜翻涌。
“皇后娘娘在此时一定要把奚鱼和奚灵调离王妃身边,是什么用意?傻妃不过是一个什么不懂的傻妃,无论皇后想做什么,都不需要顾虑傻妃。难道,皇后娘娘是要把所有的一切,把整个元王府控制起来,没有丝毫的疏漏?此事相爷是什么态度?相爷知道多少?”
他心中一寒,一直以来,王府中就已经安插了皇后和相爷的眼线,就连他,也是属于皇后和相爷随时调遣吩咐的人。
“莫非要变天了?”
剪青抬头向天空望了过去,湛蓝的天空飘荡几朵白云,晴朗而明媚,他的心却是阴翳起来。
“大管家,奴婢们纵然有什么过错,乃是王妃的贴身侍婢,也该由王妃处置才是。若是没有侍候好王妃,相爷那边,奴婢也要受到惩处。这不,相爷昨日还派人问起,王妃最近在王府的情况,对王妃落水一事,颇为震怒。或许,这几日相爷就会召大管家过去垂询,若是要处置奴婢,把奴婢调离王妃的身边,大管家也该请示相爷才是。”
奚鱼幽怨地盯着剪青。
“不错,奴婢本是相爷吩咐到王妃的身边侍候,是王妃的陪嫁丫头。是杀是卖,也要由王妃和相爷做主才是,其他的人,若是真的要处置奴婢,也该好好想想。”
剪青再度沉思片刻,走到李红杏的面前躬身:“侧妃,老奴斗胆,请侧妃借一步说话。”
李红杏心中也诸多的忌惮,奚留香的身份不同,若是宰相大人对傻妃在意,她还真不敢过分。
“侧妃,您也该知道王妃的身份,毕竟王妃乃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相爷的嫡女千金。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侧妃要想做什么,也不必去管王妃,王妃素来很安静,就在居所轻易也不出去。何况,王妃是从来不管王府中事务的,王爷又是甩手不管一切,侧妃如今就是王府的半个主子,想做什么何必去惊动王妃和王爷。”
“管家的意思?”
李红杏打量这位管家,还是有点看不透这位大管家,到底属于谁的人。
“侧妃,您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皇后和相爷的事儿,老奴是不敢过问参与的。奚鱼和奚灵,是相爷派来侍候王妃,皇后娘娘要把两个小丫头给调离,此事老奴以为,侧妃不必*之过急,毕竟皇后娘娘和相爷是兄妹至亲,和王妃血脉相连。”
“皇后娘娘的意思,谁敢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