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青,太子爷和王妃的感情很好吗?”
“侧妃,若是称呼太子爷。就该称呼太子爷,若是称呼王妃,就该称呼王爷。此事不可轻忽。”
“太子爷”这个称呼生疏已久,除了在某些场合。有些人有意讥嘲以外。通常王府中人,都是称呼宫锦文为王爷,而外面的其他人。也是称呼宫锦文为王爷。
“太子爷”这个称呼,今日被李红杏重新提了出来。
“王爷”、“太子爷”两个不同的称呼,代表了两种不同的身份。
“王爷”。皇族宗亲。御弟皇子,都可以被封为王。
“太子爷”,旦夕国只能有一位太子爷。是储君。未来要继承旦夕国大统的人。
皇上在宫锦文七岁落水之后。因为怜惜而册封宫锦文为太子,之后宫锦文的智力一直停留在七岁。成为旦夕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弱智储君。
几年后,宫锦文的病情毫无进展。仍然弱智如故,群臣也多次劝谏皇上,另立储君。但是皇上春秋鼎盛,坚持不允,因此此事就搁了下来。其后,皇上册封宫锦文为元王,其中含义谁也看不透。
被册封太子后,太子就是储君,地位远在各位王爷之上,而宫锦文身负太子的身份,再被册封为元王,就十分地诡异了。
最令众人不明白的是,皇上为何没有除去宫锦文太子的身份和称号,而是不明不白地册封为元王。
宫锦文以弱智之身,身兼太子爷和元王的身份,站在旦夕国的风口浪尖之巅峰,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若他只是一位王爷,那么就不会被所有人盯着,一个弱智的皇子,终生享受王爷的尊贵,锦衣玉食,不会招致任何人的陷害。
太子就不同,是旦夕国未来储君的身份,纵然宫锦文是弱智,但是只要一天他身上太子的名分没有被皇上所除去,那么注定所有人的目光,都要落在他的身上。
剪青目光幽深,垂下眼睑从眼角观察李红杏和李红杏身边那两个侍婢的神色,他是老狐狸,在王府已经侍候多年。
侍候宫锦文之前,他是在宫中侍候的,也因为如此,他被皇上指定侍候宫锦文后,一直可以留在宫锦文的身边,没有人敢轻易地动他。
“这位侧妃,在此时一口一个太子爷,是安了什么心?”
“大管家,王妃命你进来。”
奚灵再一次扬声高呼,剪青躬身向李红杏施礼:“侧妃,王妃召唤,请容老奴先去拜见王妃听命,随后去拜见侧妃听从吩咐。”
李红杏心中不满,但是奚留香毕竟是太子妃的身份,她也不能阻止。
“剪青,那两个奴婢的事情,你要处置妥当才是。碧桃,朱唇,你二人留下,要用心侍候王妃。”
碧桃、朱唇二人,躬身答应着走到房门之前,站立在奚留香的房门之外。
剪青迈步进入房门躬身施礼:“老奴拜见王妃,不知王妃有什么吩咐?”
“大管家,王妃受惊了,恐怕要请郎中过来给王妃看看。要如何处置奴婢,也不急于一时,倒是大管家也该公平些,侧妃虽然是皇后册封,但是侧妃身边的奴婢敢伤害侮辱王妃,这可不是小罪吧?”
奚鱼唇角翘起,带着一抹怜惜纯真的笑意:“要是被相爷得知王妃被几个奴婢所伤,惊扰到神智不清,大管家也不好交代呢。”
“听闻你昨日被相爷垂询?”
“是,相爷闻知王妃落水受惊,十分的震怒,命我二人好生侍候保护王妃。”
剪青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手上,见奚留香死死地拉住奚鱼和奚灵的手不肯松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身体仍然在微微地颤抖,不由得心中暗叹。
“王妃,请问王妃有何吩咐?”
他故意不去提起李红杏侍婢伤了奚留香之事,看奚留香有什么异常。
“备车,我要回去见父亲,呜呜……”
“奚鱼,我不要留在这里被人打,好可怕,我要回家,父亲大人对我最好了。”
剪青和奚鱼的眸色同时深了起来,这句话已经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不想傻妃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提出要回家。
“王妃,您的身体不好,回相府有些不妥吧?”
“我就要回家,就要回家,你敢阻拦我回家?”
奚留香抬起头,泪光闪闪地盯着剪青。
“老奴不敢,只是相爷事务繁忙,王妃身子还没有恢复,行动多有不便。”
“奚灵,你去准备马车,奚鱼你去让王爷陪我回娘家。”
奚留香伸脚下地,奚鱼急忙单膝跪下,给奚留香穿上了鞋子低声道:“王妃莫要心急,且休息片刻,奴婢立即就去回禀王爷。”
她没有把握,可以不说动那位王爷跟随她们去相府,平时宫锦文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
“宫锦文,你给我进来。”
奚留香穿上鞋子就奔出门外,开玩笑,就是要回去,也要拖上宫锦文,才算是名正言顺。
“什么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