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青!”
奚留香回眸,斜眼看着剪青,一双星眸熠熠生辉。令剪青几乎不敢直视。
“傻妃似乎变了,她真的还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妃吗?”
“既然王妃要回相府。老奴立即就去准备,请王爷和王妃稍候片刻。”
“奚灵。也不必准备什么。这就走吧。”
奚留香一把拉住宫锦文,不对,宫锦文就一直拉着奚留香的手没有松开过。
奚留香走。宫锦文也走,剪青只能在后面干瞪眼。
“王妃这次回相府,会说些什么?会有什么变化?或许如此处理也不错。王妃哭着喊着一定要回相府。我一个奴才如何敢阻拦。奚鱼和奚灵必然跟随王妃一同回去,把此事回禀给相爷。王爷也被王妃拉去相府,王妃是有意还是无意?”
此刻。剪青目光深沉。有些看不透那位素日呆滞的傻妃。似乎许多事情,不该是她能做出来的。
奚留香径直拖着身后的大油瓶。走出了院落,奚灵一溜小跑去准备了马车。
一路上寥寥无几的几个仆人。见到宫锦文和奚留香,急忙跪倒。
奚留香目光一扫,感觉有一排乌鸦从头顶飞过。
老弱病残。一个个就没有一个精神的,一副脸色晦暗颓败的模样,有气力似乎下一刻就会倒毙。
“这就是王府的奴仆?”
奚留香无语了,什么王府啊?连吃饭都要吃不上了,堂堂的太子爷,太子妃,就靠两个小丫头拿着月钱来供养他们吃饭?
她要想泪奔的冲动,就这几个货,奚鱼还要撵出去做苦工养活自己,可见王府的经济,到了何种不堪的地步。
“王爷,王妃,请上马车。”
奚灵不知道从何处,找来一辆马车,掀开马车的帘子,放下脚蹬请奚留香上车。
“呼呼……”
两匹老马,浑身粘在身上的也不知是泥土还是什么,因为太久没有洗刷过,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离八丈远,奚留香已经闻到了那种令人想吐的味道。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那是两匹马吗?真的是两匹马,而不是驴子,是病弱不堪,该下汤锅的驴子吗?
还没有走路,两匹说不清是马是驴的动物,已经开始呼呼直喘,几乎要吐出白沫。瘦弱的小腿,如竹竿一般打晃,排骨很有骨感美地左右摇摆,看样子随时可以英勇就义。
奚留香发现,说这俩货是驴子都太夸张了,整个就是俩大号的狗。身上的毛稀稀拉拉可以一眼数清,小腿比她的手臂不粗,排骨有做汤的潜质,宛如骷髅一般。
若不是还有几分的骨架,这俩货,可以直接扔到垃圾堆里面。
“这是马?”
奚鱼和奚灵的脸也红了起来,诺诺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妃,就这奴婢还是费了半天劲才拉过来的,王府里就这两匹马了。要是再过几天,估计这两匹马都没有了。”
奚灵低声地嘀咕着,她和奚鱼的心中,都是惴惴不安,想到要回去相府见到相爷,心中满是惶恐敬畏之情。
不回去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解决,没有比回相府更好的解决办法。回去,她们真的怕再没有机会踏出相府的大门。
死亡如一把利剑,悬在她们二人的头顶。
“过两天就没有了?”
奚留香震惊,就这俩货,还有人肯惦记吗?
“是,若不是昨天王妃赐下银票,王府就要断粮,也只有把这两匹没有用只会浪费草料的老马,给下汤锅。”
奚灵的话,让奚留香彻底泪奔,拉住身后的大油瓶宫锦文一路向府外跑去。
她宁愿走路,也不愿意去折磨那两匹驴子或者大狗。
“王妃,您要走着回相府吗?可是……”
“不至于在建安连个轿子和马车都雇不到吧?”
奚留香说完这句话,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知道雇轿子和马车?
“奚灵,你去雇一辆马车或者一顶轿子过来。”
奚灵急忙跑了出去,也是,要是让王爷和王妃坐那辆马车出门,估计会被人笑话死。
“侧妃,王妃硬是拖着王爷,说是要回相府。”
朱唇嘴上如此称呼李红杏,脸上却是没有多少敬意和恭谨,身躯站的笔直,连头都没有低下。
“奴婢让碧桃跟上去了。”
“太子爷要带着太子妃回相府?谁允许的?”
“太子爷和太子妃是主子,想去何处谁敢阻止。”
“是谁给傻妃出了这样的主意?就该当时先处置了奚鱼那两个小丫头,不用问,一定是那两个小丫头给傻妃出的主意。”
“侧妃,如此也好,太子爷不在府邸上,也便于我们行事。府邸中的人,该撵走的撵走,该换的换,如此以后也好行事。”
“这些你去安排吧,太子爷去相府的事情,难道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