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灰色的眸子死了一般毫无波动,似乎根本就不想理睬奚留香,看到奚留香胸前挂的木牌。他才躬身施礼道:“属下拜见王妃,抓住一个,其余皆死。”
无常的话十分的简单。奚留香从无常的刚才的态度上,就知道若不是她挂在脖颈上的这块木牌。这个活死人是不会理睬她的。
“捡到宝了。这块木牌看起来很牛很拽,不会是奚青璧的秘密令牌和身份象征吧?我只是看到这块木牌很特别,直觉是个宝贝。我的直觉,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抓到了谁?”
“老者。”
“之前的刺客,你可知道他们怎么样吗?”
“不知道。”
无常多一个字也不想说。看在木牌的份儿上。他才如此的恭敬回答奚留香的问题,否则他对一个傻妃可是没有半点的兴趣。
奚留香上下瞄着无常,心中不爽到极点。想到那日几乎就死在无常的手下。心中不由得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身上的伤痛提醒她。她如今是带病之身,有着小内伤不曾完全痊愈。身上还有外伤。此刻和无常挑衅,无异于找虐。奚留香不想找虐。没话找话地和无常唠了起来,也不去管无常愿意听不听,回答不回答。
“不能在身体上折磨你。就在精神上折磨你!”
奚留香如是说。
“无常,你是叫无常吧?”
“是。”
“那个老者是什么人?”
“属下不知。”
“还没有审问吗?”
“正在审问。”
“你为什么叫无常?”
“……”
“听说有个白无常,还有个黑无常,你不会是灰无常吧?”
“……”
“你和那几个无常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会是兄弟吧?有几个兄弟?是不是都叫无常?”
奚鱼和奚灵憋不住的笑,看着活死人般的无常,被奚留香一顿问号给砸晕的无常偷笑不止。
她们何时见过四大执法之一的无常,如此的无奈和抓狂,不得不恭敬地应付奚留香,因为那块木牌的关系,不敢对奚留香无礼,但是向来动手不动口的无常,被奚留香层出不穷古怪的问题,弄到要暴走的地步。
灰色的死寂的眸子,不再平静,笔直的身体也开始波动起来,手在袖口中悄然握紧。
他不敢得罪奚留香,更不敢动手。
要是换了一个人,无常早就一掌过去,把对方拍个半死,连话也说不出。
“王妃想知道什么?”
无常终于被打败了,无奈地开口问了一句,他只希望这位傻妃,尽快把话说明白,问完赶紧走开。若不是奚青璧示意他留下保护奚留香,他真想飞身离开。
但是他立即就意识到,让一个傻子把话说明白,问题问明白,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奚留香不停地用语言折磨无常,直到看到无常灰色的眸子,一圈圈泛起波澜有不断扩大的趋势才总算是提了一个正经的要求。
“无常,审问的结果出来,要立即告诉我没有问题吧?不得有丝毫隐瞒,有什么难度吗?”
“没有,审问结果出来,属下会立即回禀王妃。”
奚留香满意地点点头,靠近无常盯着无常看了片刻,终于确定无常的眸子是真的暗灰色,而不是人工改造。
“好奇怪的眸子颜色,你不是旦夕国人吗?你是外国人吗?”
无常有暴走的冲动,深深呼吸压抑下去瞪了奚留香一眼紧紧地抿住唇不再说话。
他发誓,任凭傻妃再说什么,他就当没有听到。
“奚鱼啊,这位无常算是什么职位?”
“王妃,无常乃是灰衣执法,相爷手下共有四大执法,紫、红、绿、灰四大执法。灰衣执法是最后一位,也是经常跟随在相爷身边的执法。”
“大胆,奚鱼你敢泄露相爷的机密,该当何罪?”
奚留香伸手拍上无常的肩头,无常微微斜肩,一股气流从无常的身体中爆发出来,成功地把奚留香的手弹了开去。因为他是下意识的防范和动作,因此力量和内力使用的大了点儿。
“噗通……”
奚留香重重地摔倒在地,抬眼无辜的大眼睛闪闪地看着无常:“你,你打我,我要告诉父亲,你打我!”
“王妃,属下……”
“无常,你好大胆,竟然敢冒犯主子。须知王妃乃是相爷的嫡女,持有沉铁木令,你敢动手打王妃,该当何罪?”
奚鱼咄咄逼人,她和奚灵如今是奚留香的人,主子是奚留香,对昔日的上峰无常,便没有了多少的畏惧。
尤其是见到奚青璧对奚留香的宠溺,把珍贵的沉铁木令都给了奚留香,心中更是有了依仗,有些得瑟起来。
“你们……”
“无常,此事我们定当要禀报相爷,看你如何对相爷交代。”
无常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