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请过来见过三少爷,相府的三少爷,宗正寺少卿奚大人。”
“老奴拜见三少爷。”
宗正寺。旦夕国官署,设立宗正寺,有宗正寺卿。副官称宗正少卿,掌管皇族事务。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谱牒、守护皇族陵庙。宗正寺还管理道士、僧侣。为九寺之一。
少卿不过是从四品的官职,并不算大,但是因为宗正寺是主管皇族事务。因此即便是皇族,对宗正寺也是诸多的顾忌,轻易不愿意得罪。
奚宁远外放几年回来。本有更好的机会。他却是选择了这个职位,不得不说和奚留香有一定的关系。
剪青心中就是一凛,这位相府的三少爷听说被外放了三年有余。颇有政绩官声。如今被召回建安封了这样一个官职。可说是有些巧合了。而据他所知,这位三少爷今年才不过二十岁。正是年轻有为,如此年轻就是从四品。前途不可限量。
“不必多礼,你就是王府的大管家剪青?”
“是,老奴就是。不知三少爷驾临,让三少爷见笑。”
剪青没有称呼奚宁远“大人”或者官职,而是称呼奚宁远为三少爷,以此拉近关系,他也听说过,在相府这位三少爷是对王妃最为疼爱关心的人。从今晚三少爷亲自送王爷和王妃回来,就可见这位三少爷对王妃的不同。
“三少爷,您请到府中落座。”
“也好,很久不曾到王府拜访,我也该登门拜访才是。”
“大人,奴才们该怎么办?奴才们可是在王府侍候了多年。”
奚宁远看不上这一堆歪瓜裂枣,但是也不能让李红杏夺了王府的权,因此这些人,他还是要留下。
“既然你等是王府的下人,王爷和王妃回府,还不上来侍候着。王妃最是念旧,换了新人会不习惯的。”
众人大喜,急忙迎上来簇拥宫锦文和奚留香进入府邸。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这是谁,敢在王府的大门口,在太子爷和太子妃的面前,如此嚣张放肆?剪青,给爷拿下杖责一百。”
奚宁远俊逸的脸上,仍然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语调中却带着淡漠的威严和杀意。外放三年多,他真正从相府的三少爷,成长为官场的能手。
温文尔雅的表面下,是一颗狠戾无情的心,有情只能害了自己。
甜蜜的背后,是冷酷狠辣的手段,奚宁远从不是一个软弱留情的人。
“是,老奴遵命。”
奚宁远一句话,奚灵早已经蹦了过去,一把抓住朱唇,将朱唇按住跪在地上狠狠地踩住朱唇的后背。
“大胆,敢冒犯太子爷和太子妃,忘记你的身份了吧?”
“你,你敢……”
“啪、啪、啪……”
奚鱼上去就是一顿沉重而响亮的耳光,心中憋气加窝火,出去一趟回相府,几乎把小命丢掉,怎么想也和李红杏,以及李红杏身边这几个古怪的奴婢也脱离不了干系。
李红杏是皇后娘娘册封的侧妃,李红杏身边的侍婢,也有几个是皇后娘娘暗中安排的人。而那个碧桃,更是随后一路跟随她们要到相府去,可惜命短,半路就被“刺客”给杀掉了。
杀掉碧桃的,当然不是刺客,而是杀掉刺客的人。只是没有人会去过问或者追究,不过是死了一个奴婢而已,皇后也不会公然承认是她的人。
连王爷都险些被刺杀而死,奚鱼和奚灵受了好几处的伤,一个奴婢死了,谁会去过问。李红杏也不敢过问,更不敢说是皇后娘娘暗中安排到元王府的人。
这种事只能心知肚明,谁也不会说出来。
有人直接就把朱唇按在大门里面,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你们,你们敢……”
奚灵真是怒了,这个时候这个贱婢还敢如此的嚣张,她也不想听朱唇说出一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随手从地上掏了泥巴和草,塞入朱唇的口中,再从朱唇的身上随手扯下一块布塞入朱唇的口中堵住朱唇的嘴。
“你们这些人,该知道如何做吧?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自己卷铺盖卷滚蛋吧。”
“奚灵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办好三少爷交代的差事,敢冲撞太子爷,就是死罪。”
一群老弱病残精神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朱唇绑在条凳上开始杖责。
元王府的大门顿时热闹起来,就有不少人看到傻傻府门口的热闹,谁让元王府一年四季,门口总是悬挂着巨大的灯笼,在周围的幽暗中格外的显眼呢。
“看,傻傻府有热闹看了,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人们簇拥了过来,旦夕国的夜晚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消遣的,难得看到热闹,人们围了上来。
“王府奴婢冒犯太子爷,在大门口冲撞太子爷和太子妃,惊了太子爷和太子妃还不知悔改,受王爷严命,杖责一百。”
奚鱼大声叫了出来,如此也好,就把此事说明,让李红杏等人先在众人的眼中落了下乘,让建安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