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留香拿过金衣人的衣服,包括金衣人手中紧握的金丝软甲,提在手中只有几两重。却是透出金属的冷意和坚韧。
“好东西啊,要不要留下做报酬呢?我盗后,怎么可以空手而归?”
月光下。金衣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安静。
银色的月光如纱。给建安披上了一层轻纱。柔和的光芒透过破败的窗棂照在金衣人的身上。
想起刚才看到金衣人的健美躯体,奚留香双眼冒光,只是此时不是她发花痴的时候。急忙把衣服草草地裹在金衣人的身上。顺手把金丝软甲塞入口袋之中,将金衣人扔到肩头扛了起来跑了出去。
奚留香不想当苦力,因此她没有用多久。就从某处顺手牵驴牵来一头小毛驴。牵着小毛驴驮着金衣人一路直奔要命医馆。
金衣人的衣服太过拉风显眼,她同时顺手也牵了几件衣服给金衣人换了上去,只是没有摘掉金衣人的面具。
眼看就到了要命医馆。奚留香的手抚摸上金衣人的面具。犹豫着是摘掉还是不摘掉。若是她。也不愿意就被人看去真正的面目,毕竟傻妃的身份不可轻易暴露。
“或许他和我一样。都不愿意暴露身份,我该看看吗?”
犹豫。第一次如此犹豫,因为那个吻,因为金衣人的那双墨曈。
手被握住。金衣人的手很轻柔地握住奚留香的手,眼睛不曾睁开。
“怎么,还想看看爷的模样够不够俊朗吗?”
“是很想看看呢,爷就从了小女子吧。”
奚留香戏谑地笑,金衣人还能清醒过来,还能说话,就代表伤势不算太重。
“再磨蹭爷的命就被是被你害死的。”
奚留香撇撇嘴,跳进了医馆的大门把大门打开将金衣人带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把金衣人提到要命神医房间里面,点燃灯火就看到要命神医活死人一般的一张脸。
“神医,夜半造访,莫要见怪。”
“女人,你可以走了!”
金衣人很拽地说了一句,要命呆板枯瘦的脸上有了些微的表情,死人般的眸子波动了一下。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子,要先生,我就先告辞了,过两日再来拜访先生。”
奚留香也不想久留,眼看天就快亮了,她必须提前回到王府,以免被人发现。
金衣人看着奚留香的身影消失,喃喃低声地道:“会是她吗?不会的,不可能,但是那双手……”
“过来。”
金衣人走了过去脱掉衣服伸出手腕,要命单手在床榻上一个支撑,已经跃身坐在了轮椅之上,金衣人不客气地躺在要命的床榻之上。
“那个小子似乎也应该是要命医馆的常客吧?也是,同是江湖中人,要命医馆是必须要认识常来的。可惜啊,出去一趟差不多就是空手而归,不过我盗后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玉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个荷包,她得意地一笑,贼不走空是盗门的规矩,若是出去做活,多少都是要拿回点东西的。
空手而归是盗门的大忌,尤其是她这样的大盗,更是如此。
“七色花,看起来我要想个办法走一趟小妖孽宫锦山的府邸,才能拿到那株七色花。若是单纯地靠偷,恐怕是难以得手,盗术一百零八招,招招用好都是利器啊!”
回到王府奚留香没有立即回到院子中,而是遥望宫锦文的寝宫发呆。
“宫锦文会在干什么?他是在睡觉吗?”
不知不觉鬼使神差地,奚留香靠近了宫锦文的寝宫,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就是想过去看看,确定某些事情。
“是他吗?会是他吗?同样的墨曈,同样的身材,甚至连身上的味道都那么的相似。虽然稍稍有点差别,但是……”
“我应该去探查一番吗?剪青说过,有人暗中保护宫锦文。也是,若非如此,恐怕宫锦文早就被杀死暗害,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吧?若是寝宫中没有宫锦文,那么那个金衣夜行王……”
奚留香犹豫片刻,飞身回到院落,奚鱼正在焦虑不安地等她。
奚留香没有说话,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傻妃的衣服,把脱下来的衣服和东西扔给奚鱼:“收拾好,我出去一趟。”
“王妃,您去何处?”
奚留香没有回答,飞身迅速地靠近宫锦文的寝宫。刚才她之所以没有用蒙面大盗的身份进入宫锦文的寝宫,就是因为担心会遇到暗中保护宫锦文的高手而弄巧成拙。
用傻妃的身份就没有这样的疑虑,王府的人不会对傻妃出手。
装作梦游一般,奚留香进入宫锦文的寝宫,隐隐中,那种潜在的危机感,从黑暗中散发出来。
她相信宫锦文的寝宫绝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就如剪青不让宫锦文出府一样,只要宫锦文留在王府,许多人想动手暗害宫锦文,就要多多考虑才是。
即便是有人进入王府,也难以进入宫锦文的寝宫,上次她就感觉到宫锦文的寝宫不一般,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