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王妃不是想直接爬到王爷的床榻上去侍寝吧?”
来福瞪大眼睛看着奚留香进入寝室,也不敢去阻拦。王妃的身份,不是他敢冒犯的,何况那位三少爷可是刚刚到王府发过飙。
就在昨日。十几位言官包括各位大臣,纷纷上本要求严惩元王府的刁奴贱婢。为元王殿下讨还公道。同时。也有言官和大臣们,弹劾各位皇子,言道素日众皇子对元王府。对元王和王妃诸多欺凌不敬之罪。
奏折如雪花般飞向皇上的龙书案,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而其中有不少的奏折,就是弹劾吏部郎中李宁的奏折。言道李宁教女无妨。恃宠生骄,在元王府为所欲为,依仗家世冒犯羞辱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更指使手下的奴婢。把王府的奴仆通通赶了出去。
十大罪。被列举出来。甚至就连李宁收了别人一件锦衣,也被提了起来。
更有宗正寺的官员。上奏折言道李宁的庶女李红杏身份低贱,乃是丫鬟所生。不配做太子殿下的侧妃。
一切,都是用了“太子殿下”,“太子妃”这个名义和称呼。本来一个王爷娶个大臣家的庶女为侧妃不算什么。但是若是太子,那就不同了。
宫锦文太子爷的身份,被抬了出来,重新放在桌案上。
似乎就是一夕之间,所有的朝臣,都恍然记起宫锦文的太子身份。
其中分量最重的奏折,莫过于右相大人亲自呈送的奏折,也因此,群臣纷纷地效仿,跟随在右相奚青璧的身后,一溜烟地递上了一堆奏折。
到晚上,奏折已经有上百,令皇上头疼不已。
来福只知道一件事,这件事后,无论如何处置,那位李红杏想在王府当侧妃的梦,是彻底破灭了。
李宁不过是吏部郎中,一个小小的官职,皇上也好,群臣也好,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郎中去得罪右相,得罪宗正寺的少卿,得罪……
没有人会去袒护李宁,宫锦文再傻,再弱智也是皇子,一个愚笨弱智的皇子,也绝不允许臣子冒犯欺瞒不敬。
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寝宫,帐幔中似乎有人,只是不知道那帐幔后的人会是谁。
奚留香侧目用眼角看了来福一眼,看出了来福的意思,那是在说她发花痴,想自动到寝宫献身。
她一把掀开帐幔,果然就在脸上露出傻笑着让一抹晶莹挂在唇角。
帐幔之内,一张俊朗的脸庞带着些许的红润,睡得正香。
微微红润的脸颊,浓润秀逸的剑眉如刀裁成一般,斜飞入鬓带着几许硬气。英挺高耸的鼻梁,一弯薄薄的唇带着些许的弧度,似乎在笑,完美地诠释了上弦月的美。
棱角分明,线条硬朗,手搭在被子外面,熟睡中的宫锦文就如沉睡的希腊雕像一般的迷人。
黄金比例的身材,灯光下他的脸上有些许的阴影,正是那些阴影,更给宫锦文增添了几分男子汉的魅力,向奚留香展现英挺男儿的阳刚之气。
奚留香发现,她还是更欣赏宫锦文的俊朗硬气,而不是宫锦山那只妖孽的绝美和妩媚。
“睡熟的他,看上去挺男人的,原来不是他吗?”
奚留香有些失望,失落地痴痴盯着宫锦文的脸庞,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去。
尖削的手指,如美玉一般,停顿在宫锦文的脸庞上方几寸之处。
“我不是真的深更半夜过来发花痴的吧?”
手指落下,不经意间滑过宫锦文的手背,一抹凉意令奚留香的手指停顿了片刻。
转身,裙裾飘摇离开,唯有身后的帐幔,在夜风中摇曳。
“王妃这是要干什么?”
来福摇摇头,无奈地把帐幔重新遮掩好,目送奚留香离开。
“不是他?”
奚留香摇摇头苦笑,真的不是他吧?
若是他,他该是在要命医馆中,被要命神医治疗。黑风掌是什么东西她不清楚,但是绝不是容易治疗,能如此快就治愈的伤。即便宫锦文就是金衣夜行王,那么也不可能如此快就回到王府之中。
“或许是我想多了,他们二人只是有相同的一双眼睛,但是……”
奚留香的心中,仍然存有疑虑,走回房间休息。
“王妃,今儿三少爷派人送信过来,说是那些刁奴们,三少爷会好好地处置出去。”
“嗯,奚鱼你派人告诉小三,让他尽快到我这里来一趟,告诉他,我想他了。另外告诉小三,我亲手给他做了好吃的,请他过来品尝。”
“是王妃,三少爷得知您的好意,一定会连上朝都不去,就跑到您这儿来。”
奚鱼和奚灵一起带着些微无奈地笑,那位三少爷对奚留香的好,已经远远超出了姐弟之情,她们不是没有觉察,只是不能说明。
“两个小丫头,主子我是不是对你们太过纵容了?”
“哪儿能呢,主子人是最好,最体贴仁慈的主子。对了主子,今日奴婢去请无常过来见主子,想必一会儿无常大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