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留香用嘴在鸡肠子的另外一头用力一吸,很快奚宁远胸腔中的积血,就从鸡肠子中流了出去。胸腔中渐渐被清理干净。
仍然有血从肺叶中渗出,此时奚留香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一片肺叶之上。有一个被剑刺穿的洞口,好在那剑伤只是刺伤了一片肺叶。不曾伤及心脏和其他的内脏。
“开门。”
无常一把推开房门。正看到奚宁远胸腔洞开的一幕惨剧,不由得目眦欲裂,身形一闪就蹿到了奚宁远的身边。
“是谁干的?”
两个人的手指。迅速地指向旁边的奚留香。
“铮……嗡、嗡、嗡……”
无常的剑,下一秒已经到了奚留香的咽喉上,剑气激起了奚留香一身的鸡皮疙瘩。
“要先生。快过来。”
奚留香白了无常一眼。此时她已经用药暂时令肺叶上的血停止流出,见无常的身后有两个人推着那架诡异的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被支起了一个架子。全部用黑色的幕布所遮掩。就明白里面隐藏的。定是要命神医。
“都出去,你留下。”
要命神医骷髅般的手指。向奚留香点了点,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可是……”
无常看着被割开胸腔的奚宁远。欲哭无泪,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他刚刚走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就看到如此诡异的状况。
若不是他见到奚宁远仍然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胸腔中的心脏正在不停地跳动,他手中的剑,早已经刺穿了奚留香的咽喉。
“不想让你主子死,就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还不出去,要命,快过来吧,不要磨蹭了,救人如救火。”
“不急,那样东西,你真的弄到手了吗?”
“对,回头就给你送过去,你就放心吧,先救人。”
要命也不多说,轮椅直接就滑到了奚宁远的身前,无常手中的剑垂下,还是第一次出剑不曾沾染血腥,剑不停地在他的手中不满地颤动。
无常无奈,只能把手中的剑,向接了半盆血的盆中蘸了一下,带着人走了出去。
房间中剩下了要命和要命带来的两个人,再就是奚留香。
“丫头,这是你干的?”
要命掀开了黑色的幕布,露出一张死人骷髅般可怕的脸,用奇异的目光审视奚留香。
“有问题救人后在问,这点小伤,对你要命而言,应该不在话下吧?否则,岂不是太有辱你要命神医的威名?”
奚留香的心中也有些紧张,这点伤放在二十一世纪不算什么,但是这是古代,而且是异世界的古代。若不是要命曾经给她缝合伤口,她得知旦夕国还有这种缝合的技术,早就慌神了。
“这要是算小伤,也就是死人算是重伤了。”
要命晦暗青白的唇,微微蠕动说出这样一句话,奚留香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要命。
“别告诉我搞不定,他必须活!”
“好霸道的病人,你是我见过最霸道嚣张的病人,这样的伤,本该跪在我的脚下苦苦哀求。”
要命不疾不徐地回答,暗淡的眸子却是亮了起来,唇角微微抽搐,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
“得,别摆出一副鬼样子了,你吓不倒我。我知道他不会有事,你还是赶快吧。”
见要命如此说话,奚留香的心微微松了下来,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要命还有闲情逸致和她斗嘴,说风凉话,那就好。
要命唇角继续抽搐,这个丫头的脾气还真不小,刚刚第三次见面,说话就开始不客气起来,使唤他如何使唤奴才一般,指手画脚。敢如此对待他的人,他还一个也没有见过。
为何?他就偏偏要吃她这一套?
纤瘦骷髅般的十指飞舞,各种器械从旁边的助手手中不停地递了过去,奚留香发现,要命所用的许多医疗器具,已经有些接近她所如认知的二十一世纪的医疗器具。
“这些,在旦夕国很普通吗?”
奚留香在心中画了一个问号,却是没有问出来,只是默默地伸手为要命拭去额头的汗珠。
良久,奚宁远的胸腔被缝合好,上了药包扎上。
奚留香小心翼翼地用锦被盖住奚宁远的身体,却是不敢移动奚宁远。
要命神医疲惫不堪地半躺在轮椅上,微弱的声音道:“不得移动,七日内每日换药,回头你叫人随我回去拿药。七日后拆线,丫头你自己就可以了。拆线后也不可多活动,尽量躺在床上休息。”
“知道了,有话快说。”
奚留香不安地望着透出天光的窗棂,今日天色已经大亮,她还不曾回去,有些担心会暴露身份。
要命神医苦笑,这个丫头真是无礼,他再度说明该注意的事项。
“晚上我会给你送过去的,另外我需要些药物。”
要命手一扬,上次送给奚留香玉牌扔了过去,声音从门口飘了出来:“丫头,拿着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