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如点墨般,深邃如海见不到底,一味的幽深。如无尽的黑夜,无边无际。
幽深如黑洞,可以吞噬一切。看进去。就会沦陷在其中,不能自拔。那双墨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可以吞噬一切。墨一般的眸子,令人会沉陷其中。
两双墨曈重合在一起,那样的妥帖。再没有一丝分别。
“两个人?一个人?”
闷痛从胸口传来,如同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手指微微地动了动。浑身的骨头仿佛被拆散了一般。没有一丝力气,酸痛到令她难以忍受。
“死了吗?”
奚留香微弱地嘀咕了一句,细如蚊蚋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要听不清。
“你没有死。只是受伤太重。”
淡漠死寂的语调。从耳边传来,毫无波动。奚留香唇角翘起:“要命老兄,又是你。”
“少说话。我在给你治疗。”
“我很惨吧?”
“差一点就死了。”
“有你在,死不了的。”
奚留香*着说完几句话,闭上嘴不再说话。静静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骷髅般晦暗的脸,死寂的灰色眸子,枯草般的长发。
奚留香笑了,唇角微微抽搐,此时此刻看到这张脸,无比的亲切。
金针一根根插进奚留香的体内,奚留香发觉身上的衣服少到可怜的程度。
“我要给你用金针度穴。”
奚留香眨眨眼表示明白。
“今日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我真该让你一直昏迷。”
要命微微咬牙,把主子女人的衣服几乎脱光,要是被那位主子给知道了,以那位主子对这个女人的情意,他会不会被一脚从楼上给踢出去?
“嗯。”
奚留香闭上眼睛,慵懒无力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带着些许的娇媚和说不出的柔弱,让要命的心不由得就是一紧。
那样的她,如此魅惑动人,带出楚楚可怜的气息,让每一个在此刻看到她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去怜惜她,爱她,保护她。
要命深深地呼吸,平稳自己的情绪,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女子有这种感觉,而且这个女子,是他主子的女人。
“主子,还不曾要了她为何主子到如今都没有要了她?以前是因为她是一个傻妃,但是现在……”
要命忽然发现,这样的想法,令他的心跳动的更快。
“不能,我不能有这种想法,她是主子的女人,是元王府的王妃……”
要命狠狠地握拳,再一次深深地呼吸,希望可以让紊乱的心和情绪,平稳下来。
“要命,你的心乱了,把我当成一个死人吧。”
要命蓦然一惊,眸子波动深深看着奚留香,她竟然可以看出他的心已乱,情已动吗?
手忽然就稳定了下来,金针刺入奚留香的穴道之中。
一天,两天……
不知道过去了几天,奚留香昏昏沉沉中感觉时间格外的漫长,不由得苦笑,她本想去看奚宁远的病情如何,不想自己也重伤倒在这里,要靠要命才能保命。
“主子,您感觉如何?”
奚鱼和奚灵忧心忡忡地看着床榻上的奚留香,咬着嘴唇,主子就是她们唯一的希望,这几日把她们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府中没有问题吗?”
“请主子放心,奴婢已经找了一个人代替主子在府中养病,不需任何人探视。好在王爷是不管这种事的,红杏这几日倒是来过几次,但是奴婢让剪青把她给打发了。”
“主子,奚鱼可不是打发了红杏那么简单,估计这几日,红杏院子房间中的东西,早已经被奚鱼给搬空了。”
“哼,你也没有闲着啊,你少拿了吗?要是不给她找点事情做,她怎么可能很忙,没有时间来调查王妃的病情。”
“宫锦文这几日有什么异样?”
“没有,王爷还不是老样子,不是深居简出,就是在数蚂蚁。”
“这几日,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很少出现。”
“王妃,您如此一说,奴婢的确发现,这几日王爷很少出现。”
奚留香的眸色深了起来,每夜那位金衣夜行王都会过来看望她,用内功替她疗伤,每一次都会耗尽内功,疲惫不堪地离去。
心中有太多的感动,或者是从那次,金衣夜行王用后背替她挡了黑无常的一掌后,有什么就不同了,她的心就被什么所感动,多了些莫名的东西。
“他该来了。”
奚留香望向窗棂,她在等,等那个有着一双墨曈的男人。
“在等爷,想爷了?”
一道金色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仿佛是走进了自己妻子的房间般随意。
“今天你来晚了。”
“有点事情,你感觉如何?”
金衣人到了床榻前,伸手抱起奚留香,把奚留香放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