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人把荷包让奚留香送回到奚青璧的手中,就可以试探出,右相奚青璧。到底是什么用意,是否真的要改变筹谋已久的计划,按照奚留香的提议去做。
因此。荷包转了一圈,就到了奚宁远的手中。用来刑讯莫刚。
“大人。小人愚钝,不懂大人的意思,还请大人赐教。”
莫刚抬头看到了那个荷包。有些疑惑,他是真的不曾见过那荷包。
“这荷包你没有见过,不会是想告诉爷。这荷包中的东西。也不曾见过吧?”
奚宁远将荷包扔到了莫刚的眼前,莫刚捡起荷包打开,就看到了荷包中的两样东西。不由得脸色大变。微微地战栗起来。
这不是宗正寺的大堂。只是私下的刑讯逼供,因此他明白。无论面前这位少卿大人用什么手段,也不会有人过问。何况。他的罪,别人躲还来不及,谁肯来过问此事。
在这种时候。也唯有这位少卿大人,才有闲情逸致,不惜抱病也要审问他,定要治他的罪。
这件事有点复杂,宗正寺的人也不是傻瓜,通奸此事关系到皇家的颜面和尊严,不容小觑。而那位莫刚的背后,李红杏的背后,还有什么人他们也不能不好好地考虑。
宫锦文虽然是个弱智,但是毕竟有太子爷的名分在,虽然朝臣们私下谈笑轻慢,但是真要是见了宫锦文,哪一个不得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
至于李红杏,很多有心人,当然也知道背后的人,就是那位皇后娘娘。那道懿旨,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何况最近那位皇后娘娘,一直就多次地请皇上下旨,册封李红杏为侧妃。
也是出于这种的考虑,奚留香才不得不动手,除掉这个不安定的因素。
若是等到皇上下旨,有了金碟金册,那样一来,李红杏就是名正言顺,再想除掉她,就很困难了,也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至少如今除掉李红杏,要容易的多,风波和影响也小的多。
奚宁远躺在床榻上,端起参茶喝了一口,冷酷地看着莫刚。
“怎么,莫非你想告诉爷,你不认识这两样东西?”
“小人不敢。”
莫刚深深低下头去,他就想说不认识也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腰牌?
自称“爷”,而不是“本官”,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就是要给他用私刑,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嚣张而高调。
从奚宁远的眼神中,他读出四个字。
左眼写着“酷刑”,右眼写着“折磨”!
从来,他听闻相府的三少爷,宗正寺的少卿大人,乃是建安城乃至旦夕国,最为有名的美男子,温文尔雅,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令多少深闺少女的芳心,为了他梦牵魂绕。
说媒求亲的人,踢破了相府的门槛,奈何那位相爷一直就是不动声色,不肯开口。
这右相大人没有表示,别人也不敢多说一句,只能试探再试探。
建安城的名门闺秀,谁不想嫁给这位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在候选的年轻才子中,奚宁远赫然排在建安城,乃至旦夕国的第一位。
论家世,右相的三公子,论官职,宗正寺的少卿,论人品,那些少女们,可是听说这位三少爷,连一个侍妾都不曾有过,洁身自好。
其他的男子再好再优秀,和奚宁远一比,不说家世和官职差了多少,就没有侍妾这一条,就足以打动所有旦夕国名门闺秀们小心肝。
曾几何时,原来这位温柔少爷的眼中,也会有犀利如刀剑般的目光,脸上也会露出令他为之颤抖不已的杀意。
“回禀大人,这是小人的腰牌,小人怎敢不认识。”
莫刚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冷汗不停地从脸上流下,这两日就在噩梦中一般,没有人肯问他一句话,也没有人肯听他说一句话。
陪伴他的,唯有那幽暗的灯光,阴森的空气。
地牢中,阴冷而潮湿,这些都不算什么。
问题是,他连想死都不可能,只能拖延下去,无望地等待。
看到腰牌,莫刚明白,再也无法隐瞒过去,不想腰牌会落入奚宁远的手中。
“莫刚,莫非这腰牌,是你不甚丢失的吗?还有荷包中皇宫的地图,也不是你绘制的吧?你身为皇宫*侍卫,深受皇上宠信,该不会罔顾君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少卿大人,请少卿大人开恩,赐小人一死,小人感激不尽。犯下如此大罪,小人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但求一死。”
“莫刚,你看着爷,可知道是谁害得爷险些死掉,如今丢掉半条命,躺在这里吗?”
莫刚抬眼看着奚宁远,却是不敢去迎接奚宁远犀利的目光,他听闻奚宁远是被夜鬼堂所害,为了保护太子爷而险些丢掉了性命。具体的情况,他不甚了解。
“小人听闻大人您为了保护太子爷,和刺客搏斗,为了护住太子爷而身受重伤。”
“可知道这荷包,是从何处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