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青莲也不再多言,挑衅奚青璧的耐心,她很清楚。至少在短时间内,她离不开奚青璧的全力支持。而奚青璧的想法和做法,直接关系到。她的儿子是否能够顺利继承储君之位。
“兄长最近的做法,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不知道兄长有何见教?”
“皇后此言。臣不敢当,倒是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让臣有些莫名其妙。”
奚青璧针锋相对。轻淡地回了一句,心中的不满从这句话中透露无遗。他不能容忍皇后一次次地对奚留香出手,暗害奚留香。
毕竟奚留香是他的嫡女。是他夫人临终之前。再三托付给他,他保证要保护安全和幸福的人。
“兄长此言是何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兄长该明白。此时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若是兄长再生出其他的心思来。就会功亏一篑。”
“皇后明白就好,既然如此。为何皇后几次三番的计划和行动,臣一无所知?”
奚青璧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寒意。奚青莲微微沉吟了片刻笑道:“兄长何必动怒,我如此做,只是为了控制元王府。为了试探元王。我并无要害香儿的意思,香儿是我的亲侄女,我又如何会忍心伤了她。”
“皇后忍心不忍心,香儿已经几次遇害,险些丢掉了性命。皇后若是无心,那么瑶姬将香儿推落水中,李红杏几次要害香儿,还有刺杀,这些事情,就不该发生。”
奚青璧的语调冷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眸子中带出浓重的寒意,盯着奚青莲。
“皇后不该忘记,所有的事情,都不得去动香儿。而皇后,违背了当初的诺言。夜鬼堂的人进入元王府,想干什么?进入香儿的院落,想干什么?还有,御医奉了皇后的旨意,每日亲自为香儿熬药,那药中加入的东西,又该如何解释?”
奚青莲神色中微微露出讶异之色:“竟然有此事吗?”
“皇后莫非是要告诉臣,不知道此事吗?皇后该知道,臣要想查清此事,再容易不过。”
“兄长,最近朝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元王府一直就不在控制之中。若是还不能控制元王府,控制元王,恐怕会难实施计划。我不过是要令计划可以顺利实施而已,别无他意。”
“你不该动香儿。”
奚青璧的眸子冰寒,奚留香就是他心底的一个不可解开的结,对奚留香有着太多的歉意和愧疚,因而他不能看着奚留香被人一再暗害,甚至眼睁睁看着奚留香死去。
“我奚青璧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得周全,真是笑谈。”
语调中的怒意,令奚青莲心中一颤,她很少见到奚青璧会如此动怒,总是淡然优雅的脸上,此时的盛怒和冷意,令她心悸。
“兄长,此事是我有所不周,兄长何必如此动怒。须知,一切都是为了奚家的利益,也是兄长的利益。”
“为了什么?香儿何其无辜,你要对付谁,我曾阻止过吗?只有香儿,你不该动她,无论是谁要害香儿,动了香儿,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你也是一样!”
奚青莲一惊,脸色微微一变:“难道就为此,兄长就要改变原来的计划?”
奚青璧不说话,唇角抿成了一个冷酷的弧度,负手站在窗前,不去看奚青莲。
奚青莲沉吟片刻,知道此事她有失计较,不该如此的心急,更不该做的如此明显。那位傻傻的女子,她何必去动,不过是一个傻妃而已,对大事无足轻重。为了此事得罪奚青璧,甚至和奚青璧失和,是不智之举。
“兄长,此事是我失了计较,不该去通过香儿试探元王。我给兄长赔礼,请兄长不要再计较,我以后绝不会再去动香儿,让那些事情波及到她。”
奚青莲起身,向奚青璧躬身施礼。
奚青璧冷冷地道:“皇后娘娘,臣承受不起。”
“兄长,难道真的要因为此事,就和妹妹失和,放弃原来筹谋多年的计划吗?”
奚青璧忽然笑了,优雅而温和的笑容,在奚青莲的眼中却是如此令她不安。她对奚青璧了解不浅,深知若是在奚青璧盛怒之下,露出如此的笑容,就是怒到了几点,必定有人要倒霉。
“兄长还是在计较此事,恨我如此做,看起来唯有我跪下向兄长赔罪,兄长才肯稍稍息怒吧。”
“皇后如此说,臣如何敢当,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臣不过是一介臣子,如何能承受皇后一跪。”
“然则,兄长是何意?”
“皇后,臣只是刚刚想清楚,其实臣有很多选择而已。而娘娘你,只有一个选择,所以臣不急。”
奚青莲咬牙,银牙紧咬,骤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她一直以为,奚青璧别无选择,唯有站在她的一边。因为她是奚家人,是皇后,她的儿子是奚青璧的外甥。只有让她的儿子当上储君,最后即位,奚青璧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和权力。
但是,奚青璧的一句话,忽然让她懂得,奚青璧的选择真的很多。
纵然那些选择,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奚青璧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