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宫锦山急忙向前疾行几步躬身施礼:“启禀主子,副门主担心主子安危,不肯回去休息。命属下送她过来。”
奚留香扑了过去,一把抓住金衣的手:“我大哥他怎么样?”
金衣人幽深的眸子冷冷地盯了宫锦山一眼,回眸看着奚留香:“你劳累了*。不回去好好休息,还来这里干什么?”
“我回去也无法安歇。反而会不安焦躁。看到你我的心才能安稳点。在这里等,我可以尽快得知消息。”
“你不必太过担心,放心。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不过。多少年来,我就没有见过大哥为什么吃过亏。”
“是吗?”
奚留香的心微微安稳了一些:“里面。都已经布置好了吗?”
“香儿。相信我!”
金衣人语气严峻,紧紧握住奚留香的手。
奚留香点点头,松开金衣人的手:“我不耽误你做事。我去一边等着。”
“外面风寒。你去屋子里面休息一会吧。”
“嗯。你做事吧,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奚留香走进房间。却是难以安坐,走到窗前向外凝望。
外面不远处。静静矗立在黑暗中,如一只巨大怪兽般的地方,就是禁宫。是旦夕国的皇宫。
此刻,那皇宫离她是如此的近,甚至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一些宫殿和亭台楼阁。这里是离皇宫很近的一个院落。院落周围有一些人在来回进出,行踪诡秘。
“那就是旦夕国的皇宫,似乎和我前世所看到的那种故宫,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这里的一切,文字、习惯、礼仪、服饰,和我所知道的古代,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红墙碧瓦,金碧辉煌的皇宫紫禁城,在月色下,奇幻的光彩,从远处的琉璃瓦上反射出来,彰显皇宫的尊贵不凡。
朱红色的围墙高耸,侍卫不停地从围墙的外面走过,威严皇宫,气势恢宏。庄严的殿宇升起灿烂的金顶,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远远望去,琉璃瓦重檐殿顶在月光下反射出缤纷的色彩。
楼阁各依地势而建,远远望去像是互相环抱,宫室高低屋角,像钩一样联结,飞檐彼此相向,又像在争斗。盘旋地、曲折地,密接如蜂房,回旋如水涡,矗立着不知里面有多少座的宫殿,幽深辨不明方向。
禁宫,紫禁城,此时矗立在奚留香眼前的皇宫,不是她前世所看到参观的故宫。
这里,带着无尽的威严和肃杀之气,巡逻把守的禁卫,带着武器,犀利的目光在各处游走。
蓦然,奚留香楞住了,她自负是见多识广,但是此刻远处角落中的一幕,仍然是令她楞在原地。
她静静地靠在窗棂的边缘,阴影覆盖了她,房间中没有点燃灯,月光如水,映照在房间中。她喜欢如此的静谧和神秘,喜欢如此静默地在黑暗中欣赏夜色。
不远处,廊檐下的角落中,金衣人负手而立,迎风衣袂飘摇,身上散发出隐隐的王者之气。
台阶下,宫锦山跪在地上,深深地低下头去,在对金衣人恭敬地磕头,似乎说着什么。
距离有些远,奚留香听不见宫锦山在说什么,宫锦山低着头,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她也看不到宫锦山的唇蠕动。
“小妖孽对他如此的恭谨敬畏,他的身份,果然应该就是那样!只是,素来那只小妖孽,不该是皇后的人,一向遵奉皇后的吩咐吗?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而我忽略了吗?”
宫锦山贵为皇子,乃是旦夕国皇上的爱子,颇得皇上和皇后的宠爱,绝不该在一个江湖人的面前,如此的恭顺,磕头如仪。
“金衣人,金衣夜行王,应该不会有意外了。那日的怀疑和试探,我虽然已经有所确定,今夜再看到这一幕,就该是如此。若是如此,那么以后……”
金衣人唇微微蠕动,说了句什么,因为是侧脸对着奚留香,奚留香不是很确定。
宫锦山再拜磕头,似乎有些惶恐之意,连连磕头在说话。
“小妖孽,哈哈,原来你如此的怕他。看起来,你的妖孽指数,都在你的脸上了,他的妖孽指数,该是你们中最高的吧?”
金衣人忽然弯腰,伸手将宫锦山搀扶了起来,在安抚宫锦山。
宫锦山恭谨地躬身低头。
“大哥他怎么样?紫袍鬼王可是已经死了吗?或者,这件事情,并非那样的容易,大哥的行动并不顺利吗?此事若是被皇后的得知或者发现,以后大哥想在皇后那里卧底,就会有危险。”
院门外匆匆走进一个人,到了金衣人的面前跪下回禀,金衣人抬眼向奚留香的房间看了一眼。
那个人很快就来到奚留香的房门外,轻声道:“副门主,属下有消息回禀。“
“说吧。”
“里面传来消息,紫袍鬼王已经毙命,门主让属下来告知副门主。”
“里面的人,可安全吗?”
“是,传回来的消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