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文伸手,滑过银链,去握奚留香的手。奚留香躲避,宫锦文握住银链,用力一拉。奚留香的手无法躲避,被宫锦文用力拉了过去。握在手中。
奚留香伸出尖利的爪子。狠狠掐进宫锦文的手,脸上带着一抹妖娆笑意,扬眉看着宫锦文。
看着奚留香唇边的那抹魅惑笑意。娇憨灵动的容颜,略显尖削的下巴,宫锦文心中密密匝匝的都是剧痛。大手轻柔地将奚留香的小手握入掌心。宠溺地微笑。
被宫锦文的墨曈再一次秒杀,这只大妖孽,绝对是故意的。
她扭过头去。给了宫锦文一个后脑勺。手却是没有再去用力掐宫锦文。
“香儿。你瘦了很多!”
一句话说的宫锦文心酸不已,奚留香险些掉下泪来。倔强地将头扭开,不去回答。
菊丸的心一沉。微微抬头之际,看到宫锦文幽深墨曈中满是怜惜,隐藏怒意的眼神。怜惜深情的眼神。是看着奚留香,怒意寒洌的眼神,是在看着他。
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看得他心剧痛不已。
匍匐在地,菊丸额头碰触地面,停止了磕头,感觉自己额头的血,不断渗入土地中,无力而又无助。
“香儿……”
宫锦文起身,走到奚留香的面前,低头看着奚留香,伸手将奚留香抱入怀中:“让你受苦了。”
“没有什么,我在日盛国玩的挺开心。”
当着菊丸的面前,她不能给宫锦文甩脸子难堪,声音放柔和说了一句,低头将额头抵在宫锦文的胸口,眼角看着匍匐在地的菊丸。
果然,菊丸偷偷抬眼,用哀求的目光向她看了过来,见二人抱在一起,急忙又低下头去,没有看到奚留香从宫锦文的怀中看他。
“香儿,你想如何处置,我都依照你的意思。”
宫锦文伸手将奚留香抱起,回身坐到座位上,将奚留香放在自己双腿之上,笑着说了一句。
奚留香对宫锦文翻了一个白眼,这是有意在菊丸面前如此,她也不点破,只是用鄙视的目光向宫锦文偷偷竖立起中指,闷声说了一句:“随便你如何处置。”
菊丸微微转过身子,向着二人的方向,头仍然抵在地面上,听到奚留香这样说,心拔凉拔凉。
“臣柳生一刀,织田雄,恳请皇上,皇后娘娘开恩。!”
帐篷外面,传来二人低声的恳求,声音虽然不大,却是用内力送出,传入宫锦文的耳中。
“任凭我处置,香儿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要说的,你替我说就好,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奚留香貌似柔顺乖巧地说了一句,依偎在宫锦文的怀中,实则用手指在拧宫锦文的胸肌。
陪大妖孽秀夫妻恩爱的戏码,她心中不爽,却不能在菊丸的面前表现出来,说出来,只能闷在心中,因此用这种方式泄愤。
宫锦文只是宠溺地笑,将奚留香搂得更紧。
“让他们进来。”
“是,皇上。”
站在角落中的玄衣答应了一声,传柳生一刀和织田雄进来,这时奚留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阴影中,半点声息也没有的玄衣。
“师父,您也在这里。”
她有些尴尬,想从宫锦文的身上起来,宫锦文用力按住奚留香笑道:“师父不是俗人,不计较这些,你安稳坐着吧。”
玄衣笑了笑,躬身向奚留香施礼:“娘娘。”
“师父,那个,您好。”
饶是奚留香脸皮够厚,想起她和宫锦文之间的所有事情和小动作,都被玄衣看在眼中,也不由得脸上发热。
玄衣笑而不语,重新回到阴影中站立,仿佛帐篷中没有他这样一个人一般。
“师父的内功更高了,我都没有觉察到您在帐篷里面。”
“娘娘的内功也高深了很多。”
玄衣低声回了一句,菊丸有些诧异,他微微抬眼偷看了玄衣一眼,在帐篷中觐见宫锦文,苦苦哀求半天,他都不曾发现帐篷角落中的阴影中,还有一个人在,可见此人隐藏气息的功夫,有多么高明。
若不是奚留香叫玄衣师父,他真的想不到,这个人会是高手,从这个人的身上,他不曾感受到一丝威胁或者其他的气息。
“罪臣柳生一刀,织田雄,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柳生一刀和织田雄进入帐篷跪在菊丸身后,大礼向宫锦文和奚留香参拜。
奚留香懒得去看二人,想离开宫锦文的怀抱,宫锦文不肯,将她紧紧束缚在怀中,似担心她会逃掉。
她白了宫锦文一眼,好歹是皇上,当着日盛国人的面前,就不能矜持点吗?
“我不矜持,是和香儿你学的。”
听了宫锦文的话,她无语,干脆低头埋在宫锦文的胸膛上。大妖孽要秀恩爱,就让他去秀吧,她装睡着了可以吗?
宫锦文笑了一下,低头俯视跪在脚下的三个人,三个人都是额头碰触地面,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