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棠经过医生的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她也不想在医院待着,便办了出院手续。
王子祥请她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就买了一大堆零食和水果,送她回到了宿舍,托付给舍友照顾,便开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他没说遭遇电梯惊魂事件,他怕父母为他担心,而且这里面的惊险,还是不说为妙。
他爸笑嘻嘻地问他和女友交往的咋样。他说两个人很满意,是自己比较满意的类型,他会努力追求张晓棠的。
他爸一听乐得立刻让他妈去超市买菜买肉,拉着他,爷俩儿要喝酒庆祝一番。
王子祥也没阻拦,上午的那场惊魂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也正好压压惊。
“来,给你一千块,明天给她买束花,送到她们单位,女孩子都喜欢浪漫,保准儿能成功。”
他爸大方地掏出一千块给了他,他看老爸难得这么高兴,也就收了起来。
“爸,没想到,你还懂得追女孩的门道儿啊。”他看着老爸调侃道。
“我这也是听隔壁老李的二儿子说的,那小子别看长的不咋地,家里也一般,但就是能说会道,招女孩子喜欢,隔三差五的就领回来一个。不过,都处不长。”
“那家伙啊,太花心了,也就是玩玩,这样下去,早晚出事,爸,我可是要找过日子的人,这次,我可是真心的,希望能和晓棠走下去。”
“嗯,好儿子,爸你。房子,早就给你买好了,你的事儿定下来,咱就装修,筹备婚礼,一定弄得热热闹闹的。”
他爸说起来滔滔不绝、笑声震天,他知道这是他爸的一个心病,他家里一共有两个孩子,他还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妹妹,三年前已经嫁人了。他作为王家下一代的长子,肩负着家族传宗接代的使命。
他爸给他创造条件,即便在去年房价疯涨的情况下,依然咬牙为他交了百分之五十的首付,在永年市中心买了一个两室80多平米的房子。
当时的均价达到了6500元/平米,虽然比不了河北其他地区,尤其是燕郊、北三县动辄两万一平的价格,但在周边地区,已经可以算作高价房了。
爷俩儿喝了顿美酒,醉意颇浓,便回屋睡觉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洗漱打扮一番,开车去买来一束玫瑰,准备去妇产医院找张晓棠。
刚县城,他的电话响起来,一看是刘阿姨的,这个大媒人的电话可不敢怠慢了。他赶紧把车停到路边,接起来电话。
“刘阿姨,您好,我正要去你们医院看晓棠呢。”
“小王,不好了,晓棠出事儿了!”电话里传来刘阿姨急切的喊声。
“刘阿姨,您别急,到底怎么了?”
“早上她室友说她有事儿回家了,刚才她家里打来电话,说她好像中邪了。”
这让王子祥一时恍惚,怎么会中邪?难道和昨天的事儿有关吗?
“那她家在哪儿,我赶紧过去下。”
“你来医院门口接我,我和你一起去吧。”
王子祥挂了电话,赶紧往县妇产医院开去,接上刘阿姨,听着她的指引,向城南开去。
半小时后,他们在城边一个老式小区外停下来,这小区以前是教师家属楼,有六层高,没有电梯和门卫,安全保卫较差,但一些城镇居民喜欢在这里居住,离乡村老家比较近,生活习惯也接近些。
他在刘阿姨的带领下,来到了3楼一单元502,敲了几下门,一个中年妇女开门他们进去。
这是一个三室的房间,一个瘦小的老头坐在沙发上摇头叹息,刘阿姨也没给王子祥介绍,毕竟他们刚认识两天,一切还不好呢。
她只对晓棠家人介绍说,是同事,来看看晓棠的情况,大家都心情不好,也没人细问。
阴面的一间次卧,门口站着两个中年女人,众人都望这边看,显然这应该是晓棠的房间,他和刘阿姨来到门口,就被拦住,他探头往里看去。
张晓棠斜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地靠着床。眼神黯淡,直勾勾地盯着双脚,口中喃喃自语。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九天玄女,女蜗、王母是我姐们儿,孙悟空是我侄子。”
“别过来抢我吃的,这都是我的,小心我咬死你!!”
她突然尖声嘶喊,声音变得嘶哑难听,而且手脚乱踢乱抓,状似疯癫。门口的一个高大女人,赶紧上前将她控制住。
王子祥看着这个文静的女孩,变成如此失态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痛,责怪自己害她受到刺激,沾染到邪祟。
但他此刻又没有勇气告诉她的家人,现在他们根本不会听他的解释,只会责怪他无能,那他以后可就别想再和晓棠交往了。
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晓棠这么痛苦下去吗?
“都闪开,玉川大师来啦!”房门一开,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白发老头,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年轻道人。
那坐在沙发的瘦老头赶紧起身相迎,口中说着“麻烦大师出手,救救我闺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