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溜溜……”
战马悲鸣,厮杀声、叫喊声、惨叫声、呼喝声,声声相闻。嘈杂纷乱中,刀光剑影,兵刃交击
军州。乃是靠近大衡皇朝的一座边城,如今正陷入战乱之中。
把守军州的。乃是衡国鼎鼎有名的大将。军州守备赫连山。
赫连,此姓本非中原人士,乃是游牧少数名族鲜卑姓氏。
军州处于衡国和鲜卑的边境。平日因为有赫连山坐镇,威慑异族,因此上算是平稳。虽然也有战事。鲜卑和各个异族也有骚扰。但是忌惮赫连山的威名,不敢靠近军州,只是有小股人马。借骑兵之利。骚扰掠夺。还要绕过军州。
“将军,敌人攻上城墙了!”
嘶哑的声音。如破锣一般,带着撕心裂肺的味道。
浑身的甲胄。已经被血浸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入目是刺眼的殷红。
不知道是敌人的血。或者是他自己的血,身上带了多少处伤,头发湿漉漉地垂下几缕,血红的眸子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一连半个多月,一直便在紧张的战事中,所有的人,早已经疲惫不堪。
城头的将军身形高大彪悍,血红的铁甲下散发出杀气,浓眉虎目,眉峰紧锁,同样是血红的眸子,眼窝深陷。
他脸上的线条如同刀刻,年纪还不到四十,脸上却满是风霜沧桑之色。
犀利的眸子,遥望远处,喃喃地道:“军州,早晚守不住的。”
“将军……”
来人咽了一口唾液,咽喉火辣辣地疼:“将军,请将军先带着少将军和小姐离开此地,末将等定和鲜卑蛮子死战到底。”
一抹淡漠的笑,在赫连山唇角飘过,走?向哪里走?
军州,早已经被围的铁桶相仿,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西面,北面被鲜卑蛮族团团包围,这本是他昔日的故人,因为他的身上,也流淌着一半鲜卑人的血。
南有律王的人马,东有朝廷之兵压境,都借着这次大好的机会,插上了一脚。
军州,守备府中忙乱起来,虽然百姓们没有得到消息,但是守备府却是有消息直达而进。
“小姐,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轻轻的呼唤声,担心吵醒她,那声音非常的轻。
赫连曼秋无语,郁闷地抬手,伤势好了很多,似乎是两个灵魂合二为一,让她的伤势几乎痊愈,只有表面外伤还有一点麻烦,力量和精神回到体内。
不想她特种兵军官,军营赫赫有名的魔女军官,军校毕业的高材生,会被古代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给算计到这种程度,看起来古代人不能轻视啊!
“意伯,请进来吧,我想出去看看。”
*的激战,耳边犹自听到若隐若现的声音,赫连山的死,将令军州陷入绝地,她不能说出赫连山已经战死,想出去看看现今军州成的情况,看有没有办法可以挽回。
被绑定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孤城,被禁锢在这具身体里,她不想烟消云散,也只有用赫连曼秋这个身份活下去。
“小姐,你想出去?如今小姐的身体刚刚好转了一点,不宜多活动*劳,还是静养为宜。
何意进来,隐藏了脸上的忧虑,露出一抹笑意,令得那张脸扭曲起来,看上去更加恐怖。
守备府中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何意狰狞的刀疤脸,前世的她,在军营实习,摸爬滚打,执行过多次任务,并不会把何意丑陋的刀疤脸放在心上,感觉害怕。
她能够感受到,何意是真心对她,虽然并不如何恭敬客气,却是从骨子里疼爱在意她。
“只怕,我等不到那时候了,意伯,带我出去看看,或者有什么好办法。即便是没有,也比闷在屋子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小姐,我已经想过了,找个偏僻的地方,把小姐和少爷暂时藏起来。如果军州城破,就派人护送你们出城,逃往他乡。”
“逃?逃到何处去?能逃出衡国吗?皇上的旨意,谁敢违背?除非是逃到鲜卑去,我可不认为,鲜卑会收留我们。”
何意不做声了,默然叫过两个人,让仆妇把她抬到行军病床上,走出了房间。
“现在情况如何?”
“城墙已经三次被攻了上来,好在将军亲自压阵,最后还是压了下去。现在双方都已经疲惫了,正在休息进餐,不知道今天,是否会连续攻城。”
“他们一直日夜不停的攻城吗?”
何意满脸苦涩:“是,北门,西门是鲜卑族的人马,南门是大皇子律王,东门是朝廷的大军。”
“那攻打东门的将领是谁?”
赫连曼秋注意到,何意没有直接说出东门将领的名字和身份,脸上露出怯意和恭敬。何意之前提到鲜卑人和大皇子律王,都有些不太在意,只有提到东门,神色中分明有紧张敬畏。
何意一震,目光中露出敬重之意:“东门只有一小队人马,是大将军甘侯爷的部下。这几日,也就东门好些,一直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