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山在南门亲自坐镇,城头几度易手,*激烈交战。军州成将士军民一心,合力才勉强击退了律王和鲜卑的人马,保住军州。
北门和西门的鲜卑族进攻后。律王也趁机在昨夜大举进攻,唯一平静的只有东门甘予玄的队伍。
赫连曼秋听得陶征的一番叙述。惊诧不已。不敢相信大衡将士,大皇子律王的部下,会暗中和鲜卑族联合。攻击军州。
鲜卑人在北门和西门开始攻城后,过了没有多少时候,南门外律王的人马。也随后进兵攻击。昨夜的混战一直延续到清晨才结束,军州在昨夜险些被攻破。
赫连山乃是边城名将,战功卓著。围困军州的大军。对赫连山也是颇为忌惮。何况是在夤夜之间。月黑风高夜,攻击军州的三路人马。谁也没有发现赫连山已经阵亡。
幸好赫连山早已经发现异常,军州事先有了防备。攻城和守城的双方损失惨重,攻城无功后退。
昨夜的攻城,给军州带来的灾难是巨大的。军州将士几乎没有多少人身上不带伤。
清晨天色大亮,攻城的军队损失太过惨重退去,军州的形式才稍微缓解了一些,三座城门先后大举进攻,军州昨夜陷入苦战的危机。
何意大步跑了回来,不由分说命人将赫连曼秋抬下城头,一路架着马车飞快地行使回府。
赫连曼秋的心一沉,赫连山阵亡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吗?
若是如此,军州军心涣散,必定不堪一击,连一次攻击也将无法抵挡,城池必然会被攻破。
“意伯,冷静些。”
她低声说了一句,何意彪悍的身躯一震,回头向马车中看了片刻,脸上终于恢复了冷色。
“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军……”
何意身体摇晃了几下,被陈宇阳扶住,陈宇阳见院落中无人,低声道:“不要声张,将军的事情我已经下令严守机密,唯恐会令军心涣散。如今,我已经暗中把将军的遗体送了回来,速速找个地方,先安置将军的遗体,勿令人知晓。”
“将军……”
泪落,何意一把擦去眼睛中的泪花:“将军真的……”
他不敢说出那个字,只希望是听错了,希望陈宇阳说的不是真的。
“是,你看把将军的遗体,安置在何处为好?”
“先送到将军的房间去吧,派人在门外把守,不得令任何人进入。”
陈宇阳带着两位将领,抬着一个箱子,二人都是神色哀戚至极,眼眶通红。
把箱子抬进了赫连山的房间,陈宇阳让两位将领到门外把守,严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何意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了箱子。
何意身体一软,眼前发黑,身体向后倒去。陈宇阳急忙一把抱住昏倒的何意,把何意放在椅子上,唤醒了何意。
泪水再无法抑制,二人相对悲痛欲绝,赫连山乃是军州的支柱,一旦赫连山倒下,军州也就完了。
“将军是如何……”
箱子中弥漫出血腥气息,刺目的红在灯光下惨烈惊心,身上的铠甲和衣袍,尽被染成了血红,宛如从血海中钻出一般。
古铜色的脸庞,浓眉紧蹙,微微扭曲的脸庞上满是坚毅果敢,双目大瞪着不肯合上,只是他的眸子中早已经暗淡无光,茫然地凝望,盔甲上巨大的裂痕和伤口,狰狞地翻起,紫黑色的血干涸凝结在盔甲上。
“将军是被鲜卑的蛮子刺杀身亡,不想鲜卑人攻上了城头,其中混杂了高手。将军见鲜卑人攻上城墙,一时情急杀了过去,但是其中不仅有鲜卑的高手,还有中原的高手,将军身受重伤,当时被抢了回来,但是抢回来时,将军已经无救了。”
“鲜卑人中,如何会有中原的高手在其中?”
“不知道,他们似乎早有预谋,是来刺杀将军的,身上带着暗器和弩机,用暗器弩箭伤了将军,暗器上有毒。若非将军被暗器所伤,也不会被……”
陈宇阳也说不下去了,落泪道:“我不敢声张,当时趁天色尚暗,让人把将军护着送到了帐篷中,找了箱子把将军的遗体装了进去。将军临去前,一心念着我们,更把少将军和小姐托付给了我们。”
“军州没有了将军,便算是丢了,将军的死,也隐瞒不了多久。若是过些时候将士们看不到将军,定会心中生疑,军心散乱。如今,该当如何是好?”
陈宇阳沉默片刻:“我也不知,只能先把将军的死隐瞒下来,否则不等到天亮,军州就丢失了。如今,也有些将士知道将军受伤了,我对外只言道将军受了伤,送回来诊治包扎休息。”
“此事当告知小姐,我们二人去请示小姐吧,看小姐有何吩咐。”
“告诉小姐?”
“不错,如今府中能有主意和理事的,也只有小姐,少将军……”
何意没有继续说下去,陈宇阳点点头,小姐素来不逊于男儿,上次若不是小姐拼死击毙了埋伏在军州中的奸细,恐怕军州早已经大乱。
提起那位少将军,他也无奈地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