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军医调过来了吗?”
“是少将军,调过来了。”
赫连曼秋让军医先给几员大将包扎治疗。吩咐军州城中所有略懂医术的人,都充入军中,作为军医为将士们治疗包扎。所有的药物。征用为军用,用来给受伤的将士们使用。
一道道命令。从赫连曼秋的房间传达出去。执行下去,这些命令的发布,让听到赫连山受伤的将士百姓们。心立时安稳下来。
“少将军,将军临终之前,念念不忘军州和众将士。把你们兄妹二人托付给末将等。让末将定当保护你们周全。”
赫连曼秋心中一震,父亲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啊。但是赫连山是军州守备。因此他的心中。还有其他和他们一样重。甚至更重的东西。
“将军言道,恐不能再带领我等固守军州。为众将士和军州寻找一条出路。临终前,告诫我们。若是擎天侯到了此地,可以请降。其实末将明白,将军最牵挂。放心不下的,是少将军和小姐。将军最后一句话,言道小姐伤重,他没有时间守候在小姐的身边陪伴,不是个好父亲,请小姐莫要怪他!”
“我不怪父亲,他乃是军州守将,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走吧,到前面去为父亲做好最后的事情。”
“少将军到!”
何意高喊了一声,把赫连曼秋抬到大堂之上,放在帅案之后,用被子在背后垫着,斜斜地靠着半坐半躺。
众将都是满脸忧色,抱拳行礼:“见过少将军,敢问少将军,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赫连曼秋抬手:“诸位安静,请听我一言。”
她的目光蓦然锐利起来,如出鞘的利剑,从众将脸上扫过。
众将心中都是一凛,心中诸多疑虑被赫连曼秋如此的眼神逼视,都不由得顿然生出些许敬意。
他们素日也认识赫连擎宇,对这位柔弱的少将军,并不如何看重,私下更哀叹,赫连山那般的名将,竟然有如此软弱的一个儿子。
嘶哑的声音,如同刀子一般,在众将的心头刮过。
赫连曼秋神色凛然:“诸位,因我父亲受伤太过疲惫,因此我暂时代替我父亲,和诸位共同商议军州事宜,诸位以为如何?”
“少将军,将军的伤势如何?我等想探望将军,如今将军受伤,弟兄们的心,可是都悬了起来。”
赫连曼秋伸手,用指节轻轻地敲打桌案,观察众将的表情眼神,从众将的眼中看到对她的轻视,更有太多的疲惫和担忧。因为赫连山受伤情况不明,她如此重伤出来代替赫连山处理军务,不能不令这些人有更多的想法。
素日赫连擎宇柔弱没有主见,从不习武,这些都一直叹息赫连将军后继无人,见赫连擎宇出来主持大局,自然心中多有轻视。
他们不是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以为赫连擎宇不足担当大任。
有心思敏捷的人,上下打量赫连曼秋,猜测少将军如此重伤代替将军出面,恐怕将军的伤情很重,不由得忧心忡忡。
赫连曼秋又重新整顿妆容服饰,很多人都没有看出她其实不是赫连擎宇,而是赫连曼秋。
“噤声。”
陈宇阳高声喊了一句,众人顿时静了下来,陈宇阳目光森寒看着众人:“将军伤重,从今日起,由少将军主持军州所有事物,我等当尽心竭力,遵从少将军的军令,不得有误!”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虽然赫连擎宇乃是少将军,但是比较年幼,本身并无朝堂敕封的官职在身,叫少将军,是因为他乃是赫连山的独生子,并无权利行使兵权,号令三军。
若是赫连擎宇年纪稍大,在军中有过历练,带过兵,还有情可原,但是众所周知,赫连擎宇乃是文弱书生,向来软弱文静,平时众将虽然对赫连擎宇极好,但是并不看重尊敬。
陈宇阳转身向赫连曼秋单膝跪地:“末将等,愿遵从少将军的号令,如今将军伤重,少将军智谋过人,深谋远虑,军州不可无人主持,请少将军下令。”
其后,施恩、丁子阳等人,也跟随陈宇阳单膝跪地,同声道:“末将等愿遵从少将军号令,协助少将军。”
随后,其他将领也都纷纷单膝跪地,此乃是军中之理。
陶征等人也单膝跪地,脸上带着迷茫之色,暗中抬头看向赫连曼秋。
赫连曼秋俯视众将,其后众将都是单膝跪地,纵然有些疑惑,但是出于对赫连山的敬重,因此没有人反对。见陈宇阳等大将都是如此说,便跟随其后。
“诸位请起,日后诸事,还需各位尽力协助。”
赫连曼秋分析目前局势,谈及归降之事,和众将商议,众将最后并无异议,都同意归降甘予玄,只是担心甘予玄不肯接受他们的归降。
“此事,自有我处理,定当令甘予玄接纳军州。”
赫连曼秋极有信心的一句话,一锤定音,令众将心中稍微安稳了一些。其后,赫连曼秋开始发布命令,处理军州各项事务。
赫连曼秋利用自己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