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妙目凝视路可羽,魅惑的笑意在赫连曼秋唇边勾勒出一抹诱人的弧度,她希望知道她身份的路可羽留在她身边。有这位神医在,日后便不用担心会暴露身份,受伤也有人为她治疗。
“正是。如今军州风雨飘摇,我不能让父亲的苦心白费。更不能看着军州落入鲜卑异族手中。我已经派人去拜见甘予玄。意欲归降甘予玄。路大哥,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却不知你是否愿意放弃平静的生活。过军旅动荡危险的生涯。”
“我愿意,你不必多言,我定当守护在少将军的身边。永不背弃。”
路可羽铿锵出言。若能一生守护在她的身边,他夫复何求。
“路大哥,便称呼我的名字吧。叫我擎宇便可。”
“你的小名叫阿蛮。乃是夫人去世时所取。”
路可羽感慨万千。昔日千金小姐,从今日后便成为少将军赫连擎宇了。
“阿蛮?不会是野蛮的蛮吧?”
赫连曼秋轻笑。或者和这个时代的女子比起来,她是够野蛮的女子吧。
“正是野蛮的蛮。”
淡如清风飘逸的笑容。俊雅的脸庞让赫连曼秋有一瞬间失神,清俊的他,如一树玉兰。清隽高雅,让人不由得驻足凝望。
“少将军,众将已经召集过来了,请少将军前去大堂。”
何意走到门外,高声喊了一句,迈步走了进来,命人把赫连曼秋抬起。
“可羽,一起去吧,意伯,以后路神医跟随我们在一起。”
“是,少将军。”
何意深深地看了路可羽一眼,路可羽俊脸微微一红,刚才赫连曼秋在何意面前直接称呼他的名字,颇为亲密,让他有些尴尬。
“少将军,下去休息片刻服药吧,否则少将军若是再累倒了,有谁主持军州大事,为将军办好身后之事?”
“说的是,可羽,便烦劳你帮助意伯,为父亲清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路可羽眼睛一亮,当着赫连山几个心腹的面前,她称呼他的名字,而且是后面的两个字,这是否意味着什么?
他曾经看过她的身子,他一个男子,看了她清白的女儿身,便当为此负责,娶她为妻。
她是守备将军的千金,而他,只是个行医之人,彼此身份相差太多,年龄也相差颇多,他亦不知她当时是如何的心情。
陈宇阳等人抬着赫连曼秋进入赫连山的房间,赫连曼秋亲手为赫连山擦干净脸,重新梳头,挽上发髻。
众人为赫连山脱掉身上的铠甲和衣服,赫连曼秋才发现,这位大将的身上,伤痕累累。
“少将军,请先回避,我等为将军清洗身体更衣。”
赫连曼秋转过头去,众人为赫连山清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换上衣服。
“走吧,让父亲在此地好好休息,他太累了。”
众人跪倒磕头,默然起身依依不舍地离开,都不愿意再打扰赫连山的休息。
“少将军,请先回去休息片刻吧,有什么事情,末将等会随时禀报少将军。”
“好的,意伯,派人跟随路神医回去收拾东西,尽快回到此地。”
路可羽凝视赫连曼秋轻声道:“请少将军稍后,路某很快就回来。”
“少将军,少将军……”
朦胧中,有人在轻轻地叫她,明白定是有要紧的事物,心中一直在牵挂军州的事情,栾城去拜见甘予玄的结果,急忙睁开眼睛。
何意和陈宇阳站在床榻前,栾城气喘吁吁地站在二人身边。
“栾城,你回来了。”
“少将军,末将有辱使命,请少将军恕罪。”
栾城单膝跪地,惭愧地低下头。
“你可曾见到甘予玄?”
“见到了,少将军的书信也送到大将军的手中,大将军言道军州没有诚意,若将军有诚意,该当亲自前去拜见。”
“他看过书信,是否考虑了片刻,才说出此话,然后把你撵了出来?”
栾城愕然抬头:“少将军如何知道?”
“我猜想是如此,无妨,你并未辱没使命,他已经动心,在试探我们的诚意。”
“少将军,如今该如何回应?”
“栾城,可有胆量,再去一次吗?”
“少将军,末将既然去过一次,再去一次有何难。”
“好,那你便再陪我去一次吧,陈伯,意伯,此地便暂时交给你们了,我要亲自去拜见甘予玄。”
“少将军,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少将军不能去,还是末将去吧。”
陈宇阳急忙阻拦,何意和栾城也阻拦。
赫连曼秋摇摇头,轻声道:“唯有如此,才能表示出我们的诚意,甘予玄乃是当世名将,不会为难我一个半死的少年。为了证明我们的诚意,我必须带着父亲的遗体前去。”
陈宇阳等人的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盯着她不做声。
“若是父亲在世,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