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州的人疯了,都疯了,要是让老子攻破军州。定当血洗军州,屠尽军州城的老幼,鸡犬不留。”
柔软滑顺的貂皮领。皮质衣服,左衽短衣而窄袖紧身束腰。不过膝盖。腰间弯刀。皮裤皮靴,饰以皮毛,精悍简练。
装饰的貂皮和身上珍贵上好的皮衣。证明此人身份颇为高贵,此时脸上带着怒意,正在大发雷霆。
一连两夜多次攻到城头之上。眼看便可拿下军州。不想昨夜那些狡猾的家伙,用草人迷惑鲜卑损失惨重,却不知军州用的是什么厉害武器。还会爆炸。
众人正在议论中。有人进来禀报。
“报。军州城头换了旗号,是大将军甘予玄的旗号。”
“什么?”
鲜卑众人大惊失色。他们苦苦围攻半个月,本是想拿下军州。杀死赫连山。如今却是得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不由得都愣住。
“你说什么?不会是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
“殿下,不会有错的。甘予玄的旗号小人再熟悉不过,殿下可以亲自去看。”
众人急忙出了帐篷,向军州城头遥望,阳光下城头重铠林立,旗幡飘扬,斗大的“甘”字,火红的火焰边月白色的旗幡上,红色大字迎风飘扬,正是最熟悉靖边大将军的旗号。
“禀主上,北门和西门退兵。”
“禀主上,南门退兵。”
律王不愿意得罪甘予玄,日后他想争皇位,若有甘予玄的助力,便可以有更多把握。
“什么,律王退兵了?”
不多时,律王派了密探,进来送信,告诉鲜卑人甘予玄接收了军州,他们即刻退兵。
段斩尘不甘地望着军州城头上甘予玄的旗号,此次进犯军州,得利甚微,损失惨重,回去后定会被责罚。然而如今甘予玄接收了军州,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
一个赫连山,就够他们头疼了,而如果对手是甘予玄,他连一战的勇气也没有。
不惜代价想拿下军州,就是为了扼住衡国的咽喉,他肯和律王做这个交易,其中还有什么另外不可告人的目的。若是拥有了军州,便算是打开了去往锦绣中原的大门。
恨断军州,望城兴叹。
他无奈挥手,鲜卑大兵缓缓地退却,扭头再次望向军州,段斩尘悲叹,心中凄凉。看着疲惫伤残的部下,这次损失太大,只能回去请罪恭候处罚。
甘予玄的大军,陆续进入军州城中,赫连曼秋召集众将,把防守等要务交给甘予玄,换上甘予玄的部下。
赫连曼秋换了一身白衣,全身缟素,雪莲凌风傲雪,默默半躺在灵堂为赫连山守灵。
甘予玄亲手把赫连山的遗体,装入棺椁之中,因此军州众将心中是感激莫名。
赫连曼秋冷眼看着甘予玄,和那个人容貌如此相似的那个人,他仅用了这样简单的办法,甚至连几句话都没有说,就赢得了军州将士百姓们感恩戴德。
如今军州众将也知道赫连山凌晨黎明时便阵亡了,情绪都十分低落。
甘予玄亲自拜祭赫连山后,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露出悲悯之意,众将满身的血迹和尘土,疲惫晦暗的脸色,无神布满血丝的眸子,看到这些疲惫不堪的将士,便知道固守军州半个多月,是如何的惨烈。
“诸位将军请先回府治疗休息吧,我已经把军医派了下去,为众将士治疗,派人快马去运送来药物和食物,供应军州所需。”
“多谢大将军,末将等告退。”
军州众将躬身施礼,回身再度向安静半躺在灵柩旁边的赫连曼秋抱拳施礼退下。
军州的众将,只有陈宇阳和栾城数人留了下来,赫连曼秋令施恩把帐薄呈给甘予玄:“大将军,此乃是军州的帐薄和花名册,都在此地。大将军有何军令,便请吩咐下来。”
甘予玄神色温和:“少将军有重伤在身,诸位也是劳累不堪,身负重伤都去休养两日吧。军州一切,我自当尽心尽力。”
“敢问大将军,军州将领们日后如何安置?圣旨不可违背,然则大将军意欲如何处置?”
赫连曼秋最关心的,是军州将领们的安置问题,若是按照圣旨,这些人都要被诛灭九族,她也不能例外。
“此事,我自会向朝廷上书,定当保诸位安然无恙,保赫连将军后人无忧。”
陈宇阳带头跪倒在地磕头:“末将等谢过大将军,一切皆托付给大将军,末将等当以死相报。”
甘予玄起身,把众人亲手搀扶起来,知道这些大将都是昔日赫连山的心腹,骁勇的战将,若是能对他归心,为他所用,乃是极大的助力。
他手下的兵将并不算很多,但却都是精兵良将,不收无用之辈。众所周知,甘家军可以以一当十,乃是大衡国最精锐的铁甲雄师。
陈宇阳等人略做交代,便都退了下去,唯有赫连曼秋还半躺在灵堂的一角,路可羽站在她身后陪伴。
甘予玄发号施令,一条条军令发布下去,赫连曼秋在旁边旁观,想从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