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迎春,艳红夺目,灿烂朝霞生辉。笑意在赫连曼秋唇角高高翘起:“末将不敢违背主上军令,主上但有吩咐,末将定当尽力效力。”
“但有一条。那些武器的制作方法,我不会都交给你。”
“大胆!”
甘予玄冷声呵斥:“赫连擎宇。休要忘记你的身份。你乃是爷的部下,你的主子只有一人,就是爷!”
“甘予玄。此刻我不能信任于你,自然不会把我保命立身的秘密都交给你。想得到我所有的秘密,你可以试试。我可以把一部分武器制作的秘密交给你。其他的武器你需要我制作提供。制作方法吗?或许以后你能赢得我的信任,我会交给你!”
刀锋之利,霜雪之寒。孤峰之傲。冰棱之冷。深邃眸子无尽的威压,凤目眯起两道危险弧度。俯视赫连曼秋。
“敢直呼爷的名讳,赫连擎宇。谁让你如此大胆?”
赫连曼秋眨动无辜明眸,向甘予玄放电,她忘记了身为男儿。赫连擎宇的事情。
面对俊朗男子汉气概十足的甘予玄,她经常会忘记自己是男人。
“赫连擎宇,回爷的话,你眼睛为何抽搐?”
倒!
绝倒!
明眸善睐的电眼神功,被甘予玄的一句话破坏殆尽,透过甘予玄漆黑的星眸,她看到自己身上男人的衣服,郁闷地不再用眼睛对甘予玄放电。
如果让这个男人想杀她想的要命,却偏偏舍不得杀死她,最后再爱上她如何?
等这个够酷够拽的男人,爱上了她,她再一脚狠狠把他踢飞,弃如敝履……
笑生双靥眸闪光,赫连曼秋陷入想象中。
这个少年笑的很无良,灿如春花的笑颜,清澈眸子中,隐藏无良。
他在想什么?
良久,赫连曼秋才回过神来,才想起那位爷,被她华丽地无视了很久。抬眼望去,那位爷躺在床榻上正在闭目养神,似懒得理睬她。
“主上大度宽厚,英明神武,用兵如神,何必跟末将一个孩子计较。末将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您的手心不是?”
微微眯起的狭长凤目露出一抹光,盯了赫连曼秋片刻,很多年都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这样直视,迎接他的目光,敢对他这样说话。这个少年够胆色,能看出赫连擎宇是真的不畏惧他,态度欠恭敬。
奉承阿谀的话,从他淡粉色的唇边轻柔吐出,落在他的耳中,却并无素日听到他人这样说的厌恶和鄙视,春风和煦,略带出调笑意味。他似毫不在意被发现,欠奉诚意。
赫连擎宇,他还敢无礼惫懒到什么程度?
“爷可以俯允你的恳求,这里有几件事你办妥,你所求爷皆可让你如愿。”
甘予玄甩手,几张纸铁板一样,从他手中飞出,向赫连曼秋飞了过去。薄薄的几页纸,缓慢地向赫连曼秋一路飞舞,沉重感油然而生。
纸张中显然蕴含某种传说中的内力,带给她极大的压力。
轻飘飘一眼掠过,看着几页纸一直飞舞到胸前,没有伸手去接,她在赌,赌甘予玄这位大将军,高贵的擎天侯并非如此小气,想借这几张纸试探她,伤害她。
伸手去接,必然暴露会武功的事实,扮猪吃老虎,不到必要时刻,她绝不会暴露真正的身手,让别人对她生出提防之意。
纸张在她面前一尺处忽然轻飘飘地落了下去,伸手接住,扫了几眼。
“主上,末将遵命,定不负主上所命。”
“多久?”
“三日如何?”
甘予玄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显然是默许了。
“末将告退,主上连日奔波劳累,请早些安歇,来人!”
赫连曼秋提声叫了一句,外面何意应声。
“送我回去。”
“是。”
何意带着一个亲兵进来,先向甘予玄拜倒施礼,甘予玄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起来吧,主上累了,送我回去。”
何意抬眼看了甘予玄一眼,见甘予玄不动声色,告罪后起身,抬起赫连曼秋走了出去。赫连曼秋看着躺椅,有些不方便,来回需要别人抬,如果是轮椅……
未来装残废的日子遥远而漫长,她真的要做一个轮椅出来。
“少将军,您拿的是什么?”
何意好奇地问了一句,他自幼看着赫连曼秋长大,说话态度私下比较随意。几天来他看出赫连曼秋不拘礼节,因此问了一句。
赫连曼秋无意对何意隐瞒,把手中的纸递给何意:“是甘予玄交给我的任务,用来换取军州所有将士家眷安然无恙,依旧在此地生活。”
听赫连曼秋如此一说,何意的浓眉紧蹙,能被那位主上派下来的差事,换取如此重要代价,定然不是容易之事。
粗略扫了一下纸张上写的东西,何意浓眉拧成麻花:“少将军,这太难了,连主上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交与少将军,这……”
何意不敢说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