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训练和直觉,多少次出生入死,有人靠近到房顶还不能发现。赫连曼秋也不配做军校的霸王花,特种兵的魔女军官。
“有人在房顶偷听。”
赫连曼秋提笔在纸上写了这几个字,轻笑一下。定然是那个人派来偷听的,也罢。让他偷听到她想让那个人知道的事情也好。
何意目光一寒。手握住肋下的刀,虽然只有一只左手,他仍然不以为自己是废人。若不是骑马征战,对付个小贼不在话下,有些手痒难耐。
“必定是甘予玄派过来的。让他偷听到我想让甘予玄听到的话。不必理会。”
赫连曼秋手掌微微一压,让众人不必去惊动房顶的人笑道:“主上刚刚接掌军州,民心不稳。如今我等需要想个办法。让主上博得军州军民之心。”
施恩想笑。唇角微微抽动道:“擎宇说的是,此乃是当务之急。未知擎宇有何高见?”
“都坐下吧,可惜我身子虚弱。无能为主上效力,也唯有竭尽所能,让主上尽快收得军州十几座州府城镇的军心民心。视如己出一般。”
“是,擎宇考虑的周详,我等身受主上厚恩,当效命以报。”
几员大将脸上带着些许的惫懒之色,笑眯眯地接口,语调肃然。
他们虽然对甘予玄敬畏钦佩,心中却只愿意承认赫连家的后人为主,多年在赫连山的麾下效力,赫连山待他们犹如亲兄弟一般。
深受赫连山大恩,他们都把赫连山的一对儿女,视如己出。
“计策和办法不是没有,如今我也只能稍稍为主上出谋划策而已,却难以带兵出征,为主上立下战功,真是惭愧。”
“擎宇无需如此,你重伤在身,主上如何会怪罪于你。”
几个人嘴里说着口不对心的话,都用赫连曼秋发明的笔,蘸着墨水在纸上交谈。他们忽然发现这笔不错,瞬间就爱上了赫连曼秋发明的笔。
笔用薄薄的铜箔包住,里面是一根软木条,墨研磨稀释后,装入瓷瓶中,无需写字之时随时研磨。用这种笔蘸上墨汁,便可轻松快速在纸上书写,比毛笔快了许多,也好用许多。
这些人都是武将,自然不喜欢动笔写字,用了一次赫连曼秋的笔,都是爱不释手。
“得,这笔送给各位伯父和叔父一支,我正在命制作笔的匠人制作一批新的笔,比这笔更好更方便,待制作好了,送于军中兄弟们一人一支。”
“擎宇,我听何大哥言道,你要经商,把轮椅的经销交给了方家?”
这句话,是在纸上写出来的。
赫连曼秋一边在纸上写着回答,一边笑道:“大衡皇朝重武轻文,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做主将,恐怕辜负了主上的重托。”
“擎宇何须自轻,若不是有你在,军州早已不保,被鲜卑异族攻破。擎宇惊才绝艳,有大才在身,腹有诗书,睿智果敢。主上英明,必当重视你,栽培你作为得力部下。”
“但愿如此,我惟愿能不负父亲遗愿,保得军州将士百姓安居乐业而已。”
几个人在房间中,说一套写一套,忙的不亦乐乎。
良久,赫连曼秋微微抬头,可能是对方看到没有什么隐秘可以探听,又唯恐停留时间太久被发现,已然退去。
“走了。”
赫连曼秋松了一口气,靠在椅子后背上,这样很累啊,看起来她应该做些防备,以免随时被人偷窥偷听才是。
被偷听事小,若是被人发现她乃是女子之身,那大事不妙。
“擎宇,如此不妥,若是有人频繁前来窥视偷听,末将唯恐会被人发现什么。”
陈宇阳蹙眉说了一句。
赫连曼秋点点头:“此地我见有猛犬可以护院,可找来训练过猛犬,守护院落。”
“擎宇高见,如此甚好,军中原有训练猛犬,末将带来守护后宅。”
“如今不便,待过得些时日,可以多训练些猛犬,必有大用。”
“末将遵命。”
此时众将皆不过问赫连曼秋要训练猛犬何用,经过几日,他们此刻对赫连曼秋言听计从,心中疑惑也都压了下去,不想再问。
或许灵魂可以去往异界游荡,见识诸多神奇之事,或许此乃是上天所赐,非他们凡人所可以查知,探知。
小姐仍然是原来的小姐,样貌不改,英武狡黠,乃是他们视为女儿一般的小姐,将军的独生女。
将军唯有这一对儿女存留于世,他们都曾在赫连山的灵前立誓,誓死效忠守护赫连曼秋和赫连擎宇,定要护得将军后人安然无恙。
秀眉轻挑,春柳扶风,那个人就对她这样一个伤重的孩子,如此顾忌,先是派白鹰羽暗中调查,后又派人潜入后宅偷听?
莫非,那个人如果也是穿过来的吗?
莫非,他已经发觉她的异样,因此才会如此顾忌监视?
若是如此,那个人又如何会不知道怎么应付铁浮屠,轻骑兵,扔下这些难题给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