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习武。”
赫连擎宇神色坚定,握紧拳。
“好,我先回去换衣服。狄庆峰一会就从地道回来。”
赫连曼秋擦拭掉身上的细汗,刚才一番运动追杀奔跑,身上出了一身的细汗。伤口也有几处撕裂,渗出血水。把伤口重新包扎好。这几日不能再乱动。先把身上的外伤养好才是。
“少将军,末将回来了。”
狄庆峰的声音,在外面轻轻响起。
“进来吧。”
狄庆峰走了进来:“少将军。末将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好了。”
“军中谁是刑讯的高手?”
“少将军请放心,这事交给末将就是。”
何意跟在狄庆峰身后走了进来。脸庞微微扭曲。夜色灯光下活鬼一般,落在赫连曼秋的眼中,却是有说不出的亲切。
“好。意伯。我不要他死掉重伤残疾。那个人是个高手。你要小心些才是,我给他用的药。能令他在三日之内浑身无力酸软。今夜的刺客,我怀疑和当初刺杀我父亲的那些人有联系。你多加留意。”
“什么?和刺杀将军的人有关联?”
何意握紧拳,浑身透出杀意。
一条条蚯蚓般的伤疤,黑色、紫色、红色、褐色……
那些伤疤在何意的脸上扭曲游动。仿佛活了一般,狰狞恐怖,一双眼睛眸子中满是杀意,拳头握得咯咯声响。
“我只是怀疑,此事明日请几位伯父和叔父过来商议,留意主上抓到的刺客。”
“是,末将遵命,擎宇,你的伤无碍吗?”
“无碍,夜色已晚,都去休息吧。”
次日清晨,赫连曼秋刚刚用完早饭,何意神秘兮兮地走了进来,靠近赫连曼秋低声说了几句。
“哦,我知道了,你继续审问。”
用完早饭,赫连曼秋坐在轮椅上,自行转动轮椅,向甘予玄的房间转了过去。
亲兵看到,急忙过来施礼:“少将军,您这是要去何处?小人推少将军过去。”
“我去拜见主上,推我过去吧。”
有人通禀了甘予玄,甘予玄命赫连曼秋进去,自己推动轮椅进入甘予玄的房间,看到甘予玄正坐在桌案后面,在看着什么。
“末将拜见主上,前来向主上道谢。”
看到房间中只有甘予玄一个人,赫连曼秋有些懈怠慵懒,举手抱拳后靠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眼睛。
隐晦的气息,有数道隐晦的气息在房间周围,从靠近甘予玄的房间,她就感受到了那些隐晦的气息,属于黑暗的气息,淡淡的几乎难以觉察到。
若非那些气息,是如此熟悉,她就是从那种气息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她也难以发现那些气息。
隐卫!
赫连曼秋垂下眼睑,几次来见甘予玄,都曾觉察到那些气息,若有若无地跟随在甘予玄的身后,甘予玄走到何处,那些气息就跟随到何处,无处不在地保护着甘予玄。
当时她不知道这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是谁,经过昨夜的事情,有所了解。
“擎宇不必多礼,令妹可安好吗?”
“小妹无事,上次被城中奸细刺杀受伤太重,此后难以恢复,因此受惊后会失态,让主上见笑。”
“可有医治?”
“有神医医治,想必是昨夜受了点惊吓,以至于发病,主上不必挂怀,路神医开药诊治过,休息几日就可痊愈。”
“擎宇的伤势如何了?”
甘予玄神色不动,冷峻如旧,淡淡地问了一句。
“末将已无大碍,只是双腿受伤无法走路,有劳主上费心。”
甘予玄的目光落在赫连曼秋的腿上,看了片刻没有做声。
“主上若是没有吩咐,末将告退,拜谢主上厚恩。”
赫连曼秋浅笑着说了一句,欠奉诚意,侧目深深看了甘予玄一眼。
“擎宇重伤未愈,回去休息吧。”
“末将告退,主上,那些刺客来历神秘,请主上派人好生细细审问才是。”
甘予玄没有说话,看着赫连曼秋缓慢地转动轮椅,转身从门口滑行出去,这种东西果然机巧奇妙,这位少将军,还有多少惊才?
他交给他的那些难题,他可能解决吗?
“昨夜赫连擎宇做了什么?”
“禀主上,赫连擎宇去了赫连曼秋的房间,他是自己用轻功过去的。”
“哦,轻功,他的轻功武功你看如何?”
“属下看他轻功颇为不错,难得是他懂的如何隐藏自己。”
房间中沉默起来,良久甘予玄都没有开口,一个人跪在屋角处,低头跪伏在地上,也不敢开口。
他从凌晨回来,就一直跪在屏风后的角落里,赫连曼秋进来也不曾觉察到,屏风的后面还跪着一个人。
血剑低头盯着地面,双手支撑在地面上,跪了多久他有些记不清了,大概总有近两个时辰,双腿从酸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