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予玄部下的几个军卒,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赫连曼秋想做什么。见赫连曼秋春风满面,神色柔和带笑,也不好多推脱。他们乃是甘予玄的部下。虽然只是普通军卒,面对赫连曼秋也是怡然不惧。
“既是如此小人等就谢过少将军。叨扰少将军了。”
“小人等。拜见几位大人,多有失礼请几位大人莫怪。”
“不必拘礼,如今不是在军营中。大家随意最好。”
“得罪,小人等告坐。”
几个军卒也不敢无礼,当着陈宇阳等人的面前。施礼告罪后坐了下去。
几个人坐下来。有些不太舒服,此刻坐上的几个人,都是当初赫连山的心腹大将。朝廷命官。陈宇阳等人的官职。不知道比他们这些人大了多少级。素日看到只有施礼低头的份儿,如何有坐在同桌的可能。
此时这些人和陈宇阳等人同桌。略有些拘谨。
“我是赫连擎宇,未曾请问几位兄弟大名。”
为首一人急忙抱拳:“少将军此言小人等不敢当。小人乃是主上麾下小校,叫铁无畏,少将军直呼小人的名字便是。”
小校乃是军中的一个小头目。带有十数人,是军中最低等的军职,不在朝廷官员制内,乃是军中独有的一个职位,亦不入朝廷官员册中。
赫连曼秋知道,这就是她那个时候军队中的一个组长或者队长之类,不属于正式的官职,唯有立下军功升职后,才有希望进入正式的军职中。
肌肉虬结暴起,老树根一般在身上盘旋凸起,一条条,一块块的肌肉,有棱角一般,从戎装中透出,构成硬朗的线条。
浑身透出煞气,身躯高大彪悍,拳头笑坛子一般,骨节粗大,虎背熊腰,一副北地男儿勇武气息。
赫连曼秋伸出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铁无畏的手腕,这人的手腕直接可以和她的大腿媲美,只怕是她的大腿尚不如此人的手腕粗壮。这人的小腿,比她的腰似乎还要粗些,让赫连曼秋很无语。
刚才从马车上下来,她计算了一下,站起身她也只能到铁无畏的胸口下面,铁无畏几乎有她两个高。
虽然说她的这具身体尚未成年,但是这位小校铁无畏的身材,也十足的彪悍到了极点,让人望而生畏,浑身蕴藏无尽力量。
“铁大哥的手腕,怕是比我的腿还要粗些,一定力大无穷,勇猛无敌。”
“哈哈,少将军说着了,我们铁大哥从军不过三年,就从普通军卒进入主上的军中,做到了小校,勇武在军中乃是有名的。若不是铁大哥犯了些小错,如今早已经有了正式军职。”
“说什么呢,在少将军面前少废话,少将军,小人给您介绍这几个小子。”
铁无畏给赫连曼秋介绍另外几个人,都是之前在街头说怪话,嘲笑她的那几个人。
“这几位弟兄,都是铁大哥麾下的吧弟兄吧?”
“是,都是小人的兄弟们,刚才多有冒犯,少将军勿怪,小人等都是粗鲁之辈,没有读过书,少将军切勿和小人等一般见识。”
“刚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看几位兄弟豪爽,请几位一起喝一杯随意叙谈而已,莫要多拘泥才好。”
铁无畏等人客气了几句,此时酒菜摆了上来,铁无畏见赫连曼秋似乎没有恶意,向几个部下使了一个眼色,都举杯向赫连曼秋敬酒。
“少将军,小人敬少将军一杯,借此向少将军赔罪,少将军请。”
“我家少将军有重伤在身,不宜喝酒,某代劳,几位请。”
何意举杯示意,一饮而尽,铁无畏微微蹙眉,他知道何意乃是守备府的管家,听闻以前乃是赫连山的部下。一个管家代替主人喝酒,多有不妥,管家到底是仆从的身份,非是陈宇阳等身有官职的人可比。
“这位是我的伯父何意,乃是先父昔日麾下的偏将,受伤后留在府邸保护我兄妹二人,与先父情同兄弟。”
铁无畏听得赫连曼秋如此说,急忙起身双手举杯:“原来是何大人,小人不知多有失礼,请。”
“几位不必拘礼,这几位都是先父的兄弟一般没有分别,我有伤在身未曾痊愈,以茶代酒敬几位一杯。”
“不敢当少将军敬酒,少将军切勿如此,折煞小人等。”
铁无畏急忙推拒,他们身份低微,刚刚因为要折辱讥笑赫连曼秋被甘予玄斥责,险些被责罚。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主上追究起来一顿军杖是免不了的,就是小校这个芝麻大小的官职,也未必就能保住。
他从普通士卒,用了两年时间才能进入甘予玄的军中,又用了一年时间,才能做到小校,自然不愿意因为此事被甘予玄责罚。
铁无畏虽然是一个粗人,但是从今日街头个甘予玄对待赫连曼秋的态度上,如何不知道主上待这位军州的赫连少将军,颇为恩厚另眼相看。
赫连曼秋当众被他们羞辱讥笑,出言不逊极为过分,他们想不到会被甘予玄恰好看到,更不想在甘予玄意欲责罚他们时,赫连曼秋会自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