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白莲,摇曳生姿,赫连曼秋眨动清澈纯净的眸子道:“是啊。主上此举仁德无双,仁心侠骨,军州上下。皆无不感激主上厚恩,视主上为再生父母一般。”
赫连曼秋身边的八个人。同时唇角一起抽搐起来。那位主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他们都把目光落在何意身上,看到何意脸上狰狞的刀疤扭曲到麻花的程度,唇不停地抽搐。陈宇阳等人才明白何意毫无所知。
栾城低声在陈宇阳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陈宇阳再低声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八个人之间很快互相传言完毕。他们多年在一起征战相处。彼此之间早已经了有难言的默契。一个头眼神,一句话彼此就互相明白对方的意思。
八个人都不说话,埋头盯着饭菜。似乎吃了很久的饭菜。忽然开出几朵奇异的花来。让他们流连忘返,不愿意移开目光。
“这。这……”
铁无畏不敢直接质疑此言的真实性,毕竟面前这位少将军。乃是日日和主上住在一起,天天见面,被主上恩待甚厚的人。
“主上清剿叛逆之时。排兵布阵,军事行程,十一日到十五日,是如何安排行进?有那些战役?”
“少将军也懂排兵布阵?”
铁无畏的部下问了一句,发觉自己失言,急忙起身躬身赔罪:“小人失言,请少将军恕罪。”
“坐,不必拘礼,我自然不能和几位大哥相比,只是对排兵布阵颇为喜爱,且和几位一起谈论一番,向主上学些。”
“十一日主上……”
铁无畏不懂赫连曼秋的意思,将从十一日开始到十五日之间的事情详细地诉说了一遍,其中也没有什么隐秘,铁无畏这样的小校,也不可能得知什么隐秘。
赫连曼秋之所以要问,甘予玄从十一日到十五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铁无畏详细说明,是因为她是十二日的夜晚,十三日的凌晨穿越到军州城来的。若甘予玄是那个人穿越到这里,那么也该是这段时间,穿越到这里。
十三日凌晨,赫连山战死,她女扮男装以赫连擎宇的身份守卫军州城。
十四日夜晚,*血战。
十五日清晨,她出城求降,甘予玄进入军州。
从铁无畏的言语中,她不曾发现什么异样,赫连曼秋也明白,铁无畏不是甘予玄的亲兵,连接近甘予玄的机会都很少,更不会知道这几日中,甘予玄发生了什么事情变化。
唯有接近甘予玄的心腹部下,贴身之人,才能打探到某些事情。
“今日和几位大哥一见如故,日后同在主上麾下效力听用,还要几位多多指教。”
“少将军也是豪爽之人,不愧为我北疆男儿,小人乃是粗鲁之人,有话就直言了。少将军的军州是一座空城,小人听闻少将军将军州府库清空,却不知这些财物粮草,都用去了何处?”
“铁大哥有所不知,之前军州为抵御鲜卑异族,步步后退。前有鲜卑强敌,后有圣旨缉拿,我军州本不是叛逆,亦不曾附从明王。奈何天高地远,圣旨一下,军州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唯有孤军奋战。”
“唉……”
陈宇阳长叹一声,接言道:“正是如此,将军步步为营后退,让出军州十几座州府给朝廷,多次亲笔向朝廷,向皇上奉表表明心迹。奈何道路遥远,难以上达天听,鲜卑异族觊觎军州多年,大军压境。将军唯有苦战,宁与军州共存亡,也绝不愿将军州落入鲜卑蛮子手中。”
“若是如此,为何不向朝廷归降,不归降律王?”
“律王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几位大哥都清楚,更有圣旨要诛杀军州将士九族,重者祸灭九族,轻者发配流放,永为苦役。如此我等如何归降?唯有苦战坚持到如今,乃是恭候主上到此,才肯请降,迎主上进入军州。”
铁无畏等人恍然大悟,翘起大拇指纷纷赞叹少将军睿智。
栾城苦着脸道:“诸位不知,连番征战,军州更被二十万大军围困半个月之久,所有军械皆毁损,城墙败坏,粮草告罄。各位也看到如今军州的惨状,少将军不得已,主上进城之前,我等知道军州不保,唯有散尽府库所剩余极少的财物,只想若是主上不肯纳降,唯有死战而已,但求那些百姓们,可以逃走他乡,身边有些傍身之物可以活下去,此亦是无奈之举。”
八个人纷纷开口,都吐起苦水来,铁无畏等人的头脑和机心,如何能和赫连山的心腹大将谋士相比,被忽悠的迷迷糊糊,连连点头称是。
“少将军,您重伤在身也累了,该回去休息才是。”
陈宇阳见时机成熟,开口说了一句。
铁无畏等人急忙起身拜谢赫连曼秋盛情招待,施礼告辞而去。
“少将军,您还有什么吩咐?”
赫连曼秋眸子犀利,向四周扫视一周,陈宇阳命亲兵严密把守得意楼周围,不允许任何人上楼。
“陈叔叔,你立即暗中找些人,最好是百姓,把甘予玄要雇佣百姓修缮城墙民居,供应一日三餐,支付工钱的事情传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