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城沉吟道:“擎宇,是要将主上立你为军州主将的事情,还有府库一空之事。今日擎宇被羞辱等事情,都传播出去吗?”
赫连曼秋满意地点点头,栾城此人才堪大用。这八个人,未来将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大将。身边最亲信心腹之人。
她用手蘸着酒水。在桌子下面,膝盖的纸上用笔写了一些东西,传给身边的陈宇阳。陈宇阳起身关闭窗户,八个人围绕在赫连曼秋身边细细地看,都是心中一震。连连点头。
“如此甚好!”
八个人轮流在桌案上写下想说的话。筹谋和计划,就在一张桌案上完成,众人装作在随意谈论饮酒。说一套写一套。不多时布置好一切。
“禀主上。赫连擎宇请那几个在街头讥笑羞辱他的军卒去得意楼,摆宴款待。他们相谈甚欢。属下询问过,赫连擎宇只是请那几个军卒谈论主上以往英勇事迹。言谈之间对主上甚为仰慕。”
甘予玄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放在桌案上,低头看着桌案上被他摆弄了很久的那几张纸,一语不发。
“主上。那几个军卒喝醉了,被赫连擎宇派人送了回去,属下派人问了几句,他们酒醉不醒,再没有多问出来什么。”
大帐的一角,一个灰衣人单膝跪地,低头回禀。
“赫连擎宇设宴后去了何处?”
“赫连擎宇在得意楼又停留了一段时间,和陈宇阳等八人把酒言欢,他不曾饮酒,其后他们关闭了窗户,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席间他们谈论不过是如何修缮民居,请军州商户捐资之事。”
灰衣人回禀已毕,低头跪在角落中恭候甘予玄吩咐。
“暗中盯紧赫连擎宇,莫要被他发现,不要靠近。吩咐你的人,若是他遇到危机,性命有危险出手保护他性命无忧。”
“是,属下遵命。”
轻柔的语调,略带媚意,灰衣人微微抬眼,一双眸子水盈盈地偷看甘予玄,久久不愿移开。甘予玄没有去注意灰衣人的偷看,微微闭上眼睛沉思良久挥手:“陈宇阳等人也盯紧,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主上今夜可要属下来见?”
甘予玄忽然睁开眼,盯了灰衣人一眼:“大胆。”
灰衣人身躯一颤,低头跪伏在地,柔媚的声音中略带悲切哀婉:“主上很久都不曾在夜里单独召见属下了,主上……”
“退下!”
甘予玄低声呵斥了一句,灰衣人不敢再说什么,躬身从大帐后面退了下去。
赫连曼秋从酒楼出来,方家经销她发明的笔首战告捷,刚刚在军州推出就引起所有商家的注意。笔送去方家后,她给所有军中的人都送去了一只笔,将士们人人视若珍宝一般,一支笔不算什么,却是少将军亲自送给他们的。
也因此,军州无人不知少将军又发明了一种便捷好用的笔,尤其是不太会写字,写字不好的人,更是喜爱赫连曼秋发明的笔。携带方便,价格低廉,写字快速,又是少将军发明,瞬间在军州成为热门。
甘予玄低头,顺手拿起桌案上的笔,在纸上写了起来,这种笔果然便捷好用,胜过毛笔百倍,那个少年还会带给他多少惊喜,却不知他送给赫连擎宇的惊喜,赫连擎宇有什么办法抵挡过去。
“嗤嗤……”
暗器破空的声音,利刃破风的声音,钻入耳中。
赫连曼秋无奈,秀眉微微一挑,她到底得罪过什么人,昨夜被行刺了一次,今天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又被行刺。
刺杀的时机很不好,很悲催,赫连曼秋被陈宇阳八个人围绕在正中,密不透风铁桶一般。
赫连曼秋哀叹,您什么时候来刺杀不好,偏偏挑了这种时候,不是活腻了吗?好歹她身边这八个人,都是出生入死,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大将。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纵然刺客是武功高手,她身边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这里是军州,是她的地盘,周围不是军州将士,就是甘予玄的人。
刺客挑选的时机,真不怎么样。
“意伯,你说谁如此想杀我?”
“小人不知,也许是鲜卑人,也许是……”
“昨个夜里来的人,都是中原人,等审问的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刀光蔽日,耀眼生寒,一瞬间,八个都拔出腰刀,将暗器磕飞的同时,杀气冲天而起,四个人守护在赫连曼秋的身边,四个人飞身出去,击杀刺客。
房顶上,暗器不停射下,没有一枚暗器能到赫连曼秋的身边,四把钢刀舞动的密不透风,将她护在里面。
“啊,啊……”
几声惨叫,两个刺客从房顶跌落下来,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陈宇阳没有多看那两个从房顶上跌落在地的刺客一眼,从这样高的房顶跌落,不死也是要受伤。这两个刺客,是被他们用暗器击中的,下面自然有人处置。
他们的目标是另外几个刺客。
“意伯和栾叔叔留下,丁伯父,施恩,你们留心点,看四周有没有刺客的同